没有等待多久的功夫,不大一会,负责启动传送阵的看守修士来到,与之一同的还有三名修士,总计十名出头的修士一同迈入了那并不规则的巨大圆形阵法之中。
陈寒从刚刚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双目之中看不出一点感情,其他修士见他这副模样,也没有不开眼的上前搭话,只是心中暗自腹诽,脸上却没有展露出分毫。
玄商星系算不上是在这瑶池星域之中多么了不起的地界,大部分的瑶池星修士都很少耳闻,毕竟一个星域的范围内有着成百上千个星域,虽然说大多数都是无法容纳凡人生灵存活的死寂星系,但即便如此,有灵气可以修行的星系却也不在少数。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眩晕感传来。再次出现在眼前的已经是另外一幅天地。
相比起在瑶池星的谨小慎微,在这玄商星自然不必如此,陈寒的灵魂力扩散,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朝着这整个星球快速的扩散而去。
突破到无极境之后,不得不说,对于自身灵魂力的控制比之从前有了极大的突破,如此恐怖的灵魂力扫荡,身边的十来位低级修士一点点的端倪都没有感应到。
他们感应不到,可是作为现如今这一片星系的主人,那位子和真人却清晰无比的感应到一种皮肤刺痛感快速的划过。
一身道袍,鹤发童颜,皮肤红润的子和真人眉头一皱,随后同样神识直接从他身体之上扩散而出,只是不大一会就察觉到了这一股同级灵魂力的波动来源究竟在哪里。
只不过虽然感应到了远处的那位突如其来的白衣修士,子和真人却没有直接前往,那人与自己同级,同为无极境一重的修士,而自如此大规模的用神识扫荡,恐怕来者不善,自己还是要好好斟酌一番的。
陈寒同样感受到了这股神识的探测,他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冷笑了一声之后,灵魂力扩散更加迅速,他现在还不想直接去找这位子和真人的麻烦,还是要先去找到玄鸟那家伙,问问到底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好。
他没有浪费多长时间,以现在他的能力来说,这玄商星虽然不小,大多数的禁止法门对自己来说都不算什么,不到一会的功夫,就探查到了一个空悬的高台之上,一个上黑下白,又有一丝一缕的淡青色花纹的巨大禽鸟趴在那上面。
陈寒没有犹豫,一道流光闪烁,就消失在了这传送而出的地方所在,只留下一众一同传送过来的修士面面相觑,任谁都能看出对方的迷惑与惊骇之意。
这种速度,其实力恐怕不弱。
他们还未来得及讨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又有一道光芒闪动之间,一身道袍的修士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刚才那与你们同行是何人?你们可知否?”子和真人淡淡的问道。
其中一个修士刚刚被陈寒离去的遁光一吓,此时又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修士竟然还敢质问自己,神识直接扫向对方,发现实力只是一个太乙一重修士。
当即大怒道:“你算哪根葱,竟然敢质问我等。”
子和真人一愣,随即目光一转,看向了这位修士,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贫道掌管这玄商星系不过几月时日,确实不为各位道友所知。不过道友如此说话,贫道虽然不能杀你这远来之客,但是罚,还是要罚的。”
道人想了想之后才对那个面无人色的修士道:“道友自己掌嘴千余,贫道便不再计较。”
说罢,子和真人没有再理会那个一脸庆幸的修士,继续问道:“刚刚离去的那位道友,可有人知道是何身份?”
一位少女走出人群,恭敬的行礼道:“回禀真人,刚刚那位道友与我等从瑶池星传送而来,只是孤身一身,而且性格有些孤僻,我等也没有上前询问。实在是不知其身份。”
子和真人一双剑眉微皱,点了点头,不在搭话,就要转身离去。
少女心中一急,连忙开口直接道:“久闻子和真人大名,这次小女子来此就是想要投奔真人麾下,帮您分忧。”
那道人转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这少女,点了点头道:“也还算尚可,三千年寿元,太乙二重,日后未尝不是没有突破的机会,既然如此的话,你随贫道一同吧,等贫道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以你的修为可以去坐镇一些不错的星球。”
少女柳眉弯弯,一双水灵灵的眼眸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躬身称是,随后赶紧跟在了这子和真人身后,生怕眼前这位临时反悔,就连与之一同前来的那位曾孙子都不在意了。
那青年却不肯罢休,连忙跟上,子和真人扫了一眼这青年的眉目,又看了一眼那少女,没有开口,转头而去。
少女心中倒是极为忐忑,隐晦的白了自家这个大孙子一眼,不过见到子和真人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三人离开,只留下众人要么悔恨,要么庆幸,要么兴奋,当然,还有一个狠狠地抽着自己脸颊的修士,啪啪作响。
这一片高耸入云的巨大阁楼。
整个玄商星只要来到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个堪称是大路上最为高耸的人工建筑。
一直硕大的禽鸟趴在这阁楼的最高台之上,纹丝不动,要不然偶尔还会煽动一下的翎羽与虽然眼皮闭合,但是眼珠子偶然还会移动片刻,恐怕会让人趴在这上方的禽鸟,已经死去多时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这高台之上,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趴在那里双眼始终都不曾睁开的玄鸟。
他这次并未收敛气息,但是玄鸟却似乎并没有睁眼的心情,与看他一眼的欲望,仍然就那么死气沉沉的趴在那里。
不大一会,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终于舍得来杀我了?”玄鸟的声音有些虚弱与疲惫,当然,还有一点解脱。
陈寒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这个当初只是雕塑,现在是活物的巨大禽鸟,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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