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安耐住自己,从众人的交谈中,扬帆得知这群人的目的了,细数一番:“竟有七位武者,一个假武者真武将,一道携手前往邪林地,看来这邪林地危险到只有携手才敢进去的地步呀。”
牢牢的看了风溯雪一眼,杀心坚定:“不论你有什么图谋,等我取宝回来,再来取你姓命好了,你有你的暗杀本领,我也未必不能暗杀你。”
暗影石的效用这一次是好生带给了他一些大大的惊喜。
须知,连杀意甚至杀气都敛得住,那就实是非同小可,一旦施展,必有奇效。
只不过暂时扬帆还没有做好出手的准备,返回重新把鬼书生带住,沿途敛住气息,相隔甚远的兜了一个极大的圈子。
在起伏的山峦中赶路数曰,到得一处连绵起伏的,宛如卧龙的山脉。鬼书生终于眼睛一亮,双眼刹时有些泛住红润:“这里便是那宝藏之地的入口,就在这条山脉当中。”
扬帆颌首:“怎么进去?”
“你放心,我有办法,跟我一道来就是了。”鬼书生粗声粗气,胆气都壮了许多,可还是不敢冲扬帆自称爷爷。他绝不怀疑自称一句爷爷,骨头要断三根。
鬼书生从被扬帆带出来至今,一直处于憋屈挨揍的状态,如今才是扬眉吐气起来,很有指点江山的睥睨派头。
可惜扬帆还是不买帐,鬼书生一句话稍微嚣张一点,气焰立刻就会被打下去。
两边嫩生生的小脸都肿了大片,他才正确的认识到一件事,扬帆根本不在乎立刻拧下他的脑袋,至于这个宝藏,于扬帆而言,当真犹如浮云。
鬼书生被扬帆当猴子一样悬空拎着,随风飘荡的光景,他想通了另一件事,一天打不过扬帆,他就一天不能对扬帆大声呼喝。
因为从头到尾,扬帆始终对他无欲无求,无欲则刚,想怎么料理他就怎么来。
所以,在实力没有恢复之前,他绝对是不能喝扬帆发生什么冲突的,至少,不能是什么太大的冲突。
鬼书生自我安慰:“反正爷爷如果实力恢复不及,就要靠他替我办那件事了,就当是爷爷哄孙子好了。”
这么一安慰自己,果然是心中好受了许多。
扬帆却是不知道,面前这个小鬼的心中,自己竟然成了孙子,若是知晓,怕也不会多想什么,毕竟若是按照岁数的算法,自己的年龄甚至连鬼书生的孙子都算不上。
心情大好之后,鬼书生乖乖的带领扬帆穿越山腹一条隐秘的通道,乱钻一会,才终于钻了地下抵达了。
扬帆和鬼书生一起抵达了地下之后,才是被眼前的一切吃惊到了。
扬帆震惊:“深山腹地之地底,竟有如此雄伟宫殿。”
鬼书生看着扬帆的震惊,心中窃喜,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让他吃惊的事情,稚嫩声线来回飘荡,驾轻就熟的领路:“小心一点,按我说的路线走,不要行差踏错。”
“老鬼如此熟知此地,而且这地看上不像是随随便便的一处宝藏之地,倒是看上去更加像是一个宗门,看来他和眼前这宗门必有关系。”扬帆胸中泛住一丝冷然,他一直都知鬼书生必有秘密,只要不危及他,他原也不在意。
“老鬼以宝藏之地来请我办事,若想害我,此时正是绝佳机会,我自管加倍小心就是了。”他心中冷笑不已,他专注修炼大道,那不等于他好哄骗。
饶是鬼书生都说道那般了,在扬帆的心中,也是没有真正去相信鬼书生的,在扬帆的心中,除了自己的家人,还有那过命的兄弟,其余的人,没有一人是值得相信的。
心中加倍小心,扬帆抬眼去看这座地底宫殿,一眼扫去,实是宏伟壮观。
扬帆实难想象,到底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在这里建造一个如此规模的宫殿。
依照宫殿的华丽及恢弘,他没法不信这里是真的宝藏之地,尤其处处都有一些神秘宗门的标记。
“遥想当年这神秘宗门能建造这雄伟地下宫殿,其实力之强可见一斑,然而,这初出破败看样子是有人闯入进来,这个宗门没落了,自然是被人袭击导致,这袭击此宗门的人究竟又有多强?这等豪情这等传奇,才令我等后辈无限向往。”
扬帆心中想着,却是跟着鬼书生慢慢的超前走着,忽然看到鬼书生停了下来,扬帆安耐心中小心,走上前去。
“怎么回事。”一路领住扬帆来到正殿,鬼书生目光呆滞,失声痛呼:“我以前来的时候,这里分明有不少宝物,怎的一件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以空空如也来描述宫殿,似乎绝不为过。就好象曾有大队人马来过,将此地给搬空了一样,徒自留下一些家具,就是连一些装饰看似都没有被放过。
壮观宏伟以及华丽的地下宫殿,此时就俨然一个被废弃多年的所在。
除了徒留伤悲,就再无其他。
空空如也的巨大宫殿,一声悲鸣都能激荡良久,更增那种孤寂空洞。就是扬帆亦真切感到浑身发凉,环顾感到强烈的沧海桑田,时光如梭:“唉,这宗门纵是盛极一时,千年之后不过是黄土,留下遗迹供人瞻仰。”
时光匆匆,沧海变幻,无过于此。”亲眼见证这颓废空寂的一幕,扬帆愈是心有所感:“这一幕何尝不是在警醒我,即使是长生修炼之途,亦要争分夺秒,莫要做那虚度岁月的愚蠢之举呀。”
又是感悟,当真是极为变态的。
然而,鬼书生却是似乎无法释怀。
“不可能,绝无可能。”
鬼书生不是拿心机深沉之人,一时情绪激荡,热泪盈眶,环顾空寂,歇斯底里:“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来过。”
鬼书生心神大恸,匍匐在地放声悲哭:“弟子对不起历代祖师爷,连本宗最后一处净土也没能守住。”
磕头声,砰砰回旋,鬼书生本是幼童肉身,皮肉再嫩不过,只磕得几下,就满头鲜血淋漓,油然显出几分悲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