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蛤蟆怪,难怪水性如此之好!”一名侠者想着。
忽然,那蛤蟆怪反身就是一挥斧,砍伤了两名侠者肩膀及手臂,他们疼痛难耐,只好窜上小船。
带头的那名侠者,砍落了一名魔人的脑袋后,大叫道:“这个蛤蟆怪就由我来对付,你们别怕,快割下那两名魔人的脑袋再上船,防止它们复活!”
话声刚落,那名蛤蟆怪咬牙切齿,趁其喝喊之际,游至这名说话的侠者身边,迎头就是一斧子。
“铿锵!”迎刀相架,爆出火星。
侠者一沉,呛了一口江水,已失先机,就与这名蛤蟆怪双双在水里混战起来。
那两名受伤的侠者在缓慢顺流的水中,寻找到了一个魔人,一阵打斗后,割了他的脑袋,后游回小船旁,割了已经死掉的魔人头颅,却因受伤无力上船。
“这些魔人,得到了魔王的重生魔力,如果不割头颅,它们就复活成僵尸,更难对付。”一名游侠说道。
在水中激战的侠者,虽然水性很好,但是蛤蟆怪力大无穷,撞在一起,连喝数口江水,不是蛤蟆怪对手。蛤蟆怪逐渐反守为攻,抡起巨斧砸向侠者,只能躲避,见两个同伴无法赶来救援,只有拼命划水往岸上游去。
蛤蟆怪紧游在后,猛地又是一斧子劈下,“哗啦!”泼水声一出,这名侠者返身宽刀招架。
“当!”一声脆响,手中宽刀脱手,掉进水中。蛤蟆怪一脸狰狞得意,挥斧连砍,激起数丈水花,没有砍中.却吓得赤手空拳的侠者,拼命地窜游至芦苇草丛中。蛤蟆怪水中嘴咬大斧,血盆大口,着实吓人。双手划水穷追不舍,不肯善罢甘休,一路追杀。
拼命划水的侠者快速游至芦苇中时.看见了一具尸体趴在上面,一支反光闪烁耀眼匕首,就在尸体的手中。
心中顿觉一丝希望,慌忙加速游去,一把拾起这支闪亮凌厉的盈尺匕首,刚好这名蛤蟆怪追赶而来。迎头力劈,又是一斧,侠者匕首迎了上去!
“咔嚓”,料不到,竟斩断了蛤蟆怪手中的巨斧,成了两截!太棒了!竟然是一把吹发断玉的宝匕。连连挥出几手,就将蛤蟆怪的巨斧,切豆腐般节节寸断,顺势一刺,将蛤蟆怪开了胸膛,死于非命。再顺手一挥,斩断蛤蟆怪的脑袋,从水中抛上了岸。
另外两名侠者已经翻上了小船,撕裂衣衫,各自绑住血口,以免流血过多,将船划了过来接应。得到宝匕的侠者,在芦苇丘上,伸手探视这具尸体,只见胸口一处大血洞,已然死了数天,不过从这把宝匕和服饰来看,是个王公贵族。
此时,从上游驶来一艘大船,船头上“驰神”悬九天发现了无头浮尸的三具魔人,一旁相随的柳渊连忙喝止大船下锚停驶,命人用竹杆钩镰,在水中翻动。
柳渊一拱手道:“悬将军,沿水路而来,已然找了三天二夜,江中浮尸不计其数,皆残缺不全,却不见国主天泽的尸体。”
“驰神”悬九天一脸失望道:“多谢柳团长亲率水军相助,这份人情,兄弟我记得。”
数月前,柳渊的父亲天台国国主病逝,生**荡的柳渊不得不扛起天台国的大旗,却一直拒绝继承王位,只答应做警卫团团长兼水军统领。
注:柳渊,27岁,河神,天台国警卫团团长,执掌侠者。
忽然一个暗部使者从船尾跑过来,一脸紧张道:“团长大人,军情急报!”
“快说”
“金沙国已被魔军占领,国主穆仞下落不明,那黑寡妇十分凶悍,率领两万魔军和昆仑山蛮人里应外合将金沙国灭了国,国主穆仞一族可能凶多吉少!”暗探回道。
“啊,怎么可能,不敢相信,战局已经如此糟糕!”“驰神”悬九天仰天长叹道。
“那雪域魔神危害天下,攻占金沙国后,等于占领了整个昆仑山。也怪穆仞那老贼,心术不正,才落此下场,我们再找一段水路,就返航吧!”柳渊说道。
忽然,一名水军叫到:“是我们的人!”
只见岸边的芦苇荡中,三名侠者向大船招手,此三人正是刚才斩杀三个魔人的侠者,原来这三人正是柳渊派遣的“暗部水龙”,专门潜伏在金沙江中,刺探金沙江两岸的敌情。
无巧不成书,悬九天一眼就看见了一名侠者手中的“青冥剑”,那正是国主天泽的匕首,大喜过望,众人将国主天泽的尸体抬上船,大船起航,缓慢顺江前往天启城,消失在水色连天的地平线那头。
古人尊昆仑山为“万山之宗”,认为所有山都是从昆仑山长出来的,古人还尊称它为龙脉之祖,认为是华夏三个龙脉的发源地。
《山海经》中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
雪域魔神占领了整个昆仑山,它是中原大陆的万山鼻祖。
金沙国属国西夜城废墟处,春天已至,但夜晚仍然寒冷。
一座废弃的破败宗祠里,十余名侠者和士兵落脚在此,地面上放置丰盛菜肴,一缸白酒,围着一堆炭火煮汤取暖,吃得十分痛快。
中间一老两少三人穿着稍微华丽,端坐在一块断垣上,就是大难不死的金沙国国主穆仞及穆文、穆武父子。他们脸颊抹上黑炭,疑是刚从战火中逃出一般。
穆武拿出明晃晃锐利的短刀在割肉,分成了两盘,再盛些菜肴端去.他却犹如喂狗般的丢在十余名保驾士兵的面前。
“多谢殿下赏赐!”十余名士兵谢过后,纷纷伸手抓取,狼吞虎咽,吃得满脸狼藉,意犹末尽,第一盘吃完后,又去抢食第二盘,你争我抢,吃得洒落满地,吃相难看。
穆文看在眼里不禁落泪,半个月前金沙国兵强马壮,锦衣玉食,如今士兵逃的逃、亡的亡,要不是这十余名御林军拼死保护,穆家三人就早赴黄泉了。逃亡了五六天终于来到西夜国,随身携带的干粮早已耗尽,已经饿了三天,好不容易从废墟中找到两只鸡,架起铁锅烹煮,但人数太多,根本无法分食。
于是,穆文端起未吃完的盘子,径直走到犹如乞丐一般的士兵们旁边。
“别抢,这里还有,我们金沙男儿要有骨气,相信我们一定会重返家园!”穆文将肉和菜肴递给士兵们。
带头的士兵接过后,纷纷落泪,十余名御林军,都是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哭得如同泪人。此时,已是国亡家破,旁边就是被战火焚尽西夜古城,让人想起,六天前,金沙城破,数万魔军和昆仑山蛮人在金沙城内烧杀抢掠,城内燃起大火,遍地响起哭天喊地的救命声和悲惨声。
“哭什么哭?要不是那藏风那王八蛋,私自率领4万国防军潜逃,我们金沙国怎么会亡国。这个叛徒,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穆武愤愤不平道,本来就满腹怨气,再听到这些士兵的哭声,更加烦躁。
“二弟,此事不全是沙魂大人的错,要不是你偏要逞能,出城迎战,金沙城也不会被攻破。再说,此时不是埋怨的时候,该想想我们向那里逃跑!”穆文看不惯弟弟穆武的所作所为,平时弟弟贵为太子,将来是自己的王,只好对他恭维,如今金沙亡国,也就没有国主和太子了。
“向哪里逃啊?金沙国遍地魔人和蛮人,精绝国也被魔军团团围住,我们已经无处可逃,明白吗?”穆武还是戾气太重,养尊处优惯了。
“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给我闭嘴,此后,一切听我的!”穆文不甘示弱。
“王八蛋,竟然敢对太子这么说话……”穆武摆开架势,要跟哥哥打架。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老国主穆仞想到金沙国遍地战火,金碧辉煌的金沙王宫被焚烧,就欲哭无泪,把装着菜肉的盘子放在地上,正在陷入悲痛时,听到两个儿子争吵,也发怒起来。
穆仞心想:当年之所以立小儿子为太子,一来他母亲太过妖艳,二来穆武从小乖巧懂事,等自己老了,一定不会违逆自己;而大儿子穆文,从小就冷静异常,又不愿与自己交谈,颇有主见,不在军中,却喜研兵法,广收门客,胸有大志,怕自己老了无法控制大儿子。可如今国破家亡,事实证明,金沙国依靠穆武确实不行,还是要大儿子才能扛起大梁。
“众将士,听着!”老国主穆仞站立起来,走到正在狼吞虎咽的十余名士兵前面说道。。
“从今天开始,金沙国太子之位,改于公子穆文,此后的所有军令和决策都听从穆文一人,我退居幕后,所有军政大权都归穆文指挥!”穆仞说道,士兵们停止嚼食,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连穆武都惊呆了。
老国主穆仞望着惊呆的士兵们,以为他们不信,也怕自己在旁边,他们不好执行命令,又说道:“既然……穆文从今天起,正式登基称为金沙国第7代国主,我不再担任任何爵位,我们所有人都要听从他一人的命令,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