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用了两分钟,闵梓冠才浮出水面。闵梓冠来不及上岸,仰身躺在潭水之中,大口透着粗气。他被憋得太久了,虽然启动了内呼吸,可在剧烈运动中,以他目前的修为,内呼吸似是不足以供应身体所需的养料,让他感觉很是难受。
深呼吸了五分钟,闵梓冠才将气息理顺。闵梓冠在水面恢复体力后,蟒蛇的尸体也从潭底浮上来了。
这时他才看仔细,这条蟒蛇只有三、四米长,只是幼年期的玄水蟒而已。
这么点大的蟒蛇,都让他喝上了一壶,如果再大一点,他可就要挂了,让他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闵梓冠将幼年玄水蟒的尸体放在一旁,摆开架势站起了桩功,以消化吸入体内的蟒蛇精血。
刚才与幼年玄水蟒一战,将潜力压榨了出来,闵梓冠感觉已有突破的迹象。
闵梓冠上同时运转桩功和五行诀吸收着天地灵气。两种功法,虽然同时起着作用,却是互不干涉,让人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一个时辰后,体内玄水蟒的精血里的能量,已全部转化为真气,闵梓冠体内的真气,达到了新的高度。
闵梓冠聚集真气,向着感气境七层最后的壁障,冲击而去。
“啪!”
感气境七层的壁障应声而碎,尔后,周围庞大的灵气似是受到感应,疯狂向他涌来,通过那些业已打通的经脉,进入到闵梓冠的丹田。
闵梓冠丹田的真气团越积越大,不断地膨胀着。半晌过后,周围的灵气逐渐稳定了下来,闵梓冠丹田内的五彩真气团,壮大了数倍。
达到感气境七层,闵梓冠打了一趟裂地掌。
果然,晋级感气境七层后,不用刻意蓄增真气,便能轻松将裂地掌打至五响。掌法的威力也水涨船高,破坏力更加强了数倍不止。他最后一击轰在地面上,地面虽然没有出现龟裂,地面的泥土却是凹下了一大块。
修炼完,打完拳,一天又过去了,闵梓冠感觉肚中有些饥饿,便切了些蟒蛇肉,放在铁锅里煮了起来,又在水潭边摘了些野菜扔进锅里。
闵梓冠习惯每餐都要加点蔬菜,否则会觉得胃不太舒服。吃完饭,闵梓冠又练了下桩功,然后来到瀑布底下,再次施展捕风捉影步法。
先前在瀑布底下会被冲得有些晃动,晋层后站在瀑布底下,感觉瀑布的冲力比以前小了很多,双脚站在那,像扎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闵梓冠大喜,便在瀑布底下修炼起捕风捉影步法。
起初的时候,身子虽然不再摇摆晃动,走起步来还是有些生涩。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闵梓冠渐渐娴熟起来,不再有生涩之感。
进入山谷修炼快一个月了,闵梓冠的两个武技都很是娴熟,而父亲又是闭关不出,实在无趣得紧。想出去转上一转,可又不敢走出太远。外面基本都是四级的妖兽,自己出去,还不够给妖兽送菜的,便打消了外出的念头。
忽然想起,自己在水潭里游了那么多次,都没见到幼年玄水蟒,那时的它到底躲到哪去了呢?这样一想,闵梓冠觉得应该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玄水蟒会不会在潭底还有一处藏身的洞穴呢?
好奇心一起,闵梓冠就欲下潭内一探究竟。
“咳……咳,老爷,有行儿的消息吗?”
林州城闵家,自从闵知行从军后,再也没回来过,母亲蓝氏思念成疾,患上了哮喘的毛病。
“放心吧,老婆子,行儿管理着一个城池,事情多着呢!有空一定会过来看你的。”
闵知行十几年不回本家,闵如山知道他心里的怨恨未消。闵知行虽然是个倔脾气,但对母亲还是孝顺的,有几次托人过来接母亲过飘云城,可是蓝氏舍不得夫君,不愿意前去。如此,只有等闵知行放下心中的怨恨,才能回归本家。至于何时才能拔云见日,一家团聚,就不得而知了。
蓝氏本是闵如山的婢女,年青时相貌美丽,善解人意,颇得闵如山喜爱。闵如山娶妻后,便将蓝氏娶作小妾,两年后才生下闵知行。
闵知行少年时天姿聪颖,修炼武道的悟性很高。由于母亲蓝氏出生不好,闵知行在闵家的地位很低,被人看不起,甚至一些奴仆都能指使他做这做那。
闵如山有意磨炼他,也不愿插手干涉他的事情。时间长了,闵知行便觉得家族愧对于他,对家族的感情很是淡薄,从而暗生了怨恨之心。
“冠儿明年就十六岁了,你说他会回来参加成人礼吗?”
再有七、八月就要过年了,每年的成人礼仪式,都是正月十五举行,蓝氏很希望能在仪式上,见到自己从未谋面的孙子。儿子对家族的怨恨,她自是知晓,可她是婢女出生,早已习惯了人家对她呼来使去,即使成了闵如山的小妾,在家族中同样没有什么地位,自是帮不上儿子什么忙。
不过,她很爱她的夫君闵如山,宁愿放下飘云城的体面生活,也不肯离开闵如山。她不去飘云城,不代表她不爱她的儿子,只是闵如山正妻已故,她走了便没人照料夫君。闵如山是闵家三长老,自然不能随她一起前去飘云城。两者相权,她还是选择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如今,闵梓冠即将年届十六,倒是为闵知行回归本家,创造了一个机会。
“冠儿自小聪慧,可惜不能修炼武道!”
闵如山有些惋惜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