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雪的小脸猛然涨红,呼吸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她憎恨现在的破败身体,一丝劲也没有。但是就算再破败,再落于下风,她都有办法杀掉对方!
犀利的杀气陡地弥漫全身,但瞬间就消失。
骆培云被那冰冷彻骨的杀气惊了一惊,似乎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才有那种毁天灭地的杀气——居然会从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身上散出来?
他逼视着她,却发现那股杀气转瞬即逝。
怎么回事?
慕辰雪张开樱唇,粉红小舌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笑出一抹魅惑危险的弧度:“想杀我?”
骆培云一愣,身体陡地绷紧,口干舌燥起来。
“你能么?”慕辰雪危险地笑。
一阵风吹来,将慕辰雪额际的刘海拂开些,露出里面的少许真容——
骆培云再度一愣,手像中了魔咒一般抚向她的脸:净白若瓷的肌肤,毫无瑕疵,细长妩媚的丹凤眼,依稀可见碎光潋滟,眼波如醉,弧度美好的樱唇微微张开,像在引诱人犯罪……
骆培云被迷惑了,手劲微微放松,身体向前倾,似乎要亲吻上她的唇。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暴喝中,慕辰雪一拳头击向对方的太阳穴,趁对方狼狈闪开之际,迅速逃开对方的钳制,摸出随身携带的柳叶薄刃,“刷刷”攻了过去。
刀刀毙命!
在慕辰雪急如暴雨的攻势下,始料未及的骆培云躲得有些狼狈。
这情景让周围围观的众学生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兴致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几次躲避下来后,身为异能修真者的骆培云开始有时间调戏小美人儿了:“准确度不错,力道太小。恩恩,这一刀够狠,但是对付我还不够。小美人,动刀动枪多伤感情,不如放下刀来,我们好好聊聊?女人要战胜男人,其实方法多的是,不一定要这么拼命的……”
他的调笑让周围学生哄然大笑。
慕辰雪开始焦虑——跟龙天恩打,没打得过;跟骆培云打,还是打不过!妈的!她这杀手之王的名头得来也太名不副实!
难道这世界上的人类都是怪胎吗?她的身手只是一个笑话?
慕辰雪突然停下攻杀的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
“想开了?”骆培云笑嘻嘻地停下来。没想到一回学校就碰到一个感兴趣的女孩,样子漂亮,功夫也不错,最要命的是这火爆脾气也蛮对他胃口。
慕辰雪冷眼看他,双手缓缓地举起。
骆培云火红的头发映衬了那张出色俊美的五官,在阳光中分外耀眼夺目:“怎么,投降吗?”
话语未落,只见对方十根青葱般的手指一晃,一阵疾风迎面驶来,中间夹杂着各色尖锐闪亮的利器!
“铮铮”!犀利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几乎要把人的耳膜刺破!
“哇!暗器!”
“暴雨梨花针!”
“快闪啊!”
人群中传出鬼哭狼嚎声,狼奔豕突,抱头鼠窜!顷刻之间,偌大的阳台上走了个干干净净。
骆培云脚尖一踮,身体像蝙蝠一下贴向天花板,但又一波暗器“铮铮”尾随而来。
骆培云来不及咒骂,再度狼狈而逃!
“女人,别激怒我!”骆培云东跳西窜,好不狼狈。一个被属下夸得天上有世上无的异能天才,在一个毫无半点内力的普通人逼得几乎无法还手……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再这样下去,叫他怎么服众?
慕辰雪已经出离愤怒。这是她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用这招,但是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办法伤到他半分。
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堪堪避过!
“去死!”慕辰雪再度爆射出一波暗器。
骆培云咒骂出声,身体再度避开暗器后,一甩手,一道暗红的气体直接冲向慕辰雪!
那是异能修真者的绝地反击!
慕辰雪瞳眸倏地一缩,往地面一滚,柔软的身体像球一样躲避着对方强大的攻击!
“砰!”
饶是慕辰雪反应再快,也还是被修真者的气波所伤。她站起身,望着受伤的左臂,几乎半边身体已经失去知觉。。
骆培云望着她的血一滴滴地沿着手臂往下掉,有些懊恼:“女人,你不应该逼那么紧——”
“咻!”
铮铮的金属撞击声再度响起,慕辰雪目无表情地发起另一波攻击!
“该死!”骆培云咒骂,身体再度东逃西窜起来,这女人是铁做的吗?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打?简直是疯子!
骆培云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强悍与冷静,就凭这非人的忍耐力和誓不罢休的意志,慕辰雪,绝对是值得他认可的人物!不管她之前是不是毫无半点修行天分的废物。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以轻易地让她放过?
骆培云的斗志彻底被激发出来,收起原先的轻视之心,认真地对待她的每一次攻击!
想得到一头母豹子,必须先打败她,征服她!
骆培云想得很透彻,所以下手不再留情,将平时学到的格斗技巧和搏杀技术彻底用上,躲开对方的暗器攻杀后,他鬼魅地接近慕辰雪,伸手就要扣住对方手腕!
慕辰雪手腕反转,一把利刃闪烁着寒芒只往他的手掌割去!
她现在杀意渐盛,攻击的动作越发行云流水,狠辣犀利。很多不可思议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中爆发出来。
骆培云几次暗攻都没有成功,邪魅一笑:“女人,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停止!”
慕辰雪凤眸冰冷无波,冷冷的两个字道出了她的坚持:“休想!”
骆培云脚步一停,猩红的双眸变得格外危险,迎着慕辰雪越发凌厉要命的攻击,不躲不藏,只举起右拳,在对方即将碰到自己胸口要害时,狠狠地一拳,如虎啸龙吟一般,凌厉狠辣!
慕辰雪的身体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朝后飞了过去!
“噗!”
漫天的血雾从慕辰雪口中喷了出去,触目惊心。她软软地躺在阳台墙壁上,就像一块破布,再也不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