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车要撞上护栏,司机迅速跳车,弃他们而去,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稳住了车身。冯萧楠一直用身体护着严初心,两人都嘘了口气,扶住车身的竟是一个人,他迅速往前跑,大约是去追司机了。
两人惊魂未定,冯萧楠扶着初心小心地爬下车,她发现踩地时脚非常疼,坐下一看,脚踝肿了一大片。
围过来的路人见他们没事,就散了,有好心的人去通知公园工作人员过来处理。
初心心里纳闷,从背影来看,刚才救他们的人肯定是陈天佑。他的力气惊人,常人怎么可能挡得住观光车的走势,他的背景是越来越神秘了。但那司机又是谁?为何要害他们?如果冯二爷算的不错,他儿子犯的不是桃花劫么?既然自己现在已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个劫应该怎么应呢?
冯萧楠神色黯然,没想到初心和自己在一起,三番两次出现事故,恐怕不是意外这么简单。
“不好意思,你先坐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满脸忧色地回到初心身边。
“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相待,便说道:“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报平安?”
“不!”他咬了咬牙,“我和他说,请别再干涉我的私生活,不要再迫害我的对象。”
“啊?什么意思?刚才那人你爸派来的?”初心心里的问号更大了,这和冯二爷事先与他们约定的不一样啊。
“但我爸不承认。他说既然我在场,他总不可能连自己儿子都害吧。他说是派了人到我身边保护我。刚才拦住我们车又去追凶手的大概就是他说的那人?”
“嗯嗯。”初心也觉得不可能是冯二爷。
“刚才那司机到底是谁?”两人心里不禁犯疑。
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在路人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向他们了解事发的经过。
出事的这俩车确实是景区的,但前几天就已经离奇失窃了。事发之时,所有在岗的司机都在别的车上,剩下的在家中休息,还需要进一步排查可疑人员。
景区负责人作为代表和他们当面道歉,觉得既然只是伤到脚腕,便提出赔医药费私了,怕闹到警局,对景区影响不好。初心也觉得事情蹊跷,恐怕有内情,便也同意了。
冯萧楠打电话给会议负责人请了假,他们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趁着工作人员办手续的空,初心悄悄问冯萧楠:“你刚才的意思是,你爸之前干过类似的事情?”
“这是我事后猜测的。我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但她有些特别,我爸非常反对。我不听,仍是和她在一起。有一天,我也是去外地交流,回来听说她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太平间的人说她家里人直接带走了尸体。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你怀疑是你爸爸雇人撞的?”
“我不知道。我也希望他没有。”冯萧楠的表情十分痛苦,他揉揉脸,“而且怪是怪在,她是绝对不可能有家人的,到底是谁带走了她的尸体,至今我也没能查出来。”
“她是孤儿?”
“不。我不能说,怕会吓到你。”他似有难言之隐,但又马上安慰初心,“不过你别怕。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出意外的。”
初心陷入了沉思,冯萧楠对她的反应很是意外,本以为她会害怕,但她的脸十分平静,看样子这姑娘真的不简单,自己更要好好珍惜了。
初心几次想开口告诉他真相,但每每触及他那含情脉脉的双眼,又不忍心使他的幻想破灭。况且研讨会才开第一天,自己的任务尚未完成,眼下天佑也不知去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的检查结果都是皮外伤,就是初心扭伤的脚可能需要半个多月才能复原。冯萧楠一路扶着初心进房,在酒店大堂初心看见已经赶回的天佑,他用手势打了个暗号,示意初心一会儿门口碰头。
冯萧楠约初心一块儿吃饭,她以休息的借口拒绝了,冯便要求晚一点给她送外卖。
她估着冯萧楠到房间了,又趁晓梦还没回,一瘸一拐地下了楼,刚走到门口,就被天佑架走了。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甜品店,要了一小个包间。
“吃什么?”
“你脚没事吧?”
他俩一坐下便同时问道,关注点果然不同。
初心盯着菜单流口水,问他:“你反正不吃,我做主了。”
天佑急了,一时没顾上男女有别,捉起她的脚踝看。
“干嘛啊?被人看见了!”初心一急便挣脱开。
“伤得不轻啊,今天幸亏我跟着你们,否则后果更严重。”
“那个人果然是你。后来呢?你追到那个司机了么?”
天佑无奈地摇头:“就差一点点,我都碰到那人的帽子了,还是被她挣脱了。”
“那你看清他的长相么?”
“没有看到正面,但她当时头发被我扯散了,是一个女孩。”
“什么?”初心手里的菜单砸到了桌子上,“但她声音很粗啊。”
“这说不好,她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初心回想当时的场景,从她奔跑的背影来看,确实有可能是个女孩,只是她口罩帽子遮得严实,声音又粗犷,才引起误会。
这个姑娘是谁?和他们有什么仇怨?
“诶,服务员。”初心挥手示意要点单。
“一份巧克力香蕉船,一份马卡龙,一块千层酥,两杯柠檬蜂蜜。”
天佑瞪大了眼睛,说:“别回去又天天嚷着要减肥。”
“这是我晚饭好哇?再说了,我今天是工伤,你得请客。”
“好好,你不怕胖就吃。服务员,再给这位小姐来份椰汁糕。”
“这还差不多。”
待甜品上来,初心快速地往嘴里塞。
“慢点,我又不抢。”天佑对她的吃相真是无语了。
“我得赶紧回去。晓梦和萧楠找不见我该着急了。”
“萧楠,你们才见过两次好吧,就叫得这么亲热了。”
这陈天佑,真是不可理喻了。
天佑见她不说话,想了一下又试探道:“你这活风险性太大,如果你不想干了,临时退出也行。”
“既然招惹了冯萧楠,我总得好人做到底,等活动结束再消失吧。”
天佑仍是吃味,但也无奈,看来下次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活儿再也不能轻易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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