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静琬带来的五千人行在大军的前端,林世在后,高轩与五个死侍没跟随林世,他们行在花静琬身后。?
刚才与林世礼貌性抱拳告别时,花静琬惊讶现,叫‘御月’的男子连两只大手都戴着黑绢丝手套,若是身上的尽色黑袍再用绳索缠起来,他就是一具黑布包裹的木乃伊,许是揭下他那冰冷的银面具,他那张见不得人的脸就如木乃伊一样。
暗想着木乃伊那张恐怖的脸,她打了个寒战。
雪!似凋零的桃花一般飘飘洒洒,纷纷扬扬。
不久之前有军队疯一般的逃跑经过,路上铺的雪已经践踏得残乱,马蹄踩踏在上面,已经听不到那悦耳的沙沙微响。
男子身上散出的冷尤胜于自然界的冷,一丝一丝沁入前端她的身体。
‘御杀门’为何突然成了朝廷的军队?那小林子里,为何她会梦到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分明与他不相识。
满腹的疑惑,男子一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不屑于开口与男子说话。
行至之前山中路,大狗突然从侧面林里跑出来,头凌乱沾着草屑,他只怕一直提心吊胆躲在林中,又惊又怒,指着花静琬,“原来你不是生意人,是北执**人中,让我带路是为领兵抗击我国大军。”
全程未说过自己是生意人,是大狗对人心怀美好,她曾也对人心怀美好,换来的却是遍体鳞伤,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缕威严,一缕冷漠,“流国本属北执国,收复在所必然,你国不过是认祖归宗罢了。”
大狗一时语塞,她又威言道:“城中各处张贴皇榜,我皇免各回归地方免种税三年。大狗!认祖归宗是喜事,免税三年更是喜事,你应该高兴。”
“但,但……”一边几个‘但’,大狗终是无话反驳,最终横蛮的双臂一拦,“要想从此地过,就从我身体上踩过去。”
冷漠的盯着大狗,大狗就一个普通的庄稼人,小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生活无重压,没有被逼得活不下去,谁当皇帝确切的来说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那样说大狗不过是充当的带路人良心上过不去,眨巴下眼睑,漠然地把手中的铁枪递近些大狗,“我从不杀百姓,我的军队也不从杀百姓,若你能一枪杀了我,我的军队从此退出流城。”
城流已经被北执**队占领?大狗惊诧的瞪圆双眼,请原谅,天寒地冻,他许久未进城。
铁枪轻缓拨开大狗,马上的女子不屑再看大狗一眼傲视前方,“好好种你的庄稼,这是一个极有前途的职业。”
随之前行的高轩望着花静琬的背影,离开他,她成长了,颇有一帅之风,可他怎么没觉得高兴,反倒是有一缕失落。
昼夜急赶,赶到流国边境,还是来晚,那里尸横遍野,一地雪红。
领军的柯凌墨一身鲜血倒在雪地里,似被巨大的力量击打内脏破碎,骨碎而亡。
不难猜测,柯凌墨是与那使金锤的叫‘铁锤’的汉子交手,不敌身亡。
清点死亡人数下来,柯凌墨率领的三千人全部阵亡,流国大军人数达到七千人。
柯凌墨是大乔郡守将,花静琬为三千人阵亡难过的同时更是为柯凌墨的死心痛不已,她在心里誓,血债血偿,再遇铁锤,她会施尽一生所学让铁锤付出生命的代价,哪怕她因此付出生命。
司沧澜抱着柯凌墨的尸体悲痛哭一通,把柯凌墨的尸体抱上马,抬腿上马望着前方的路,“元帅!我们得加紧赶路,不然,楚校尉的三千人……”
下面的话司沧澜说不下去,哽咽着,热泪盈眶。
没有一个人看见,那五个杀手双眸迸射分恨的光芒,高轩握铁枪的大手青筋暴突。
依惯例,留下些人打扫战场,花静琬吩咐赶路。
高轩抬手,花静琬扭头注视着他,这个奇怪神秘而傲慢的男人他要干什么?
驱马往前行去,在右侧的雪地里一番观后,高轩胸有成竹折回,向花静琬道:“元帅!观马蹄印,只剩七千人左右的流国大军已经取山路逃往巴城境内。”
花静琬奇怪地道:“御月!你怎么就这样确定?”
高轩指着右则方向,“我刚过去了,尽管那里的雪地里没有马蹄印,但有人为的用树枝扫过的痕迹。由此证明,流国大军已经取山路逃往巴城境内。”
顺着御月指的方向,花静琬驱马缓行去,不久后,她现情况确实如御月所此。
高轩道:“流城破,支援南国的流**队十天后做出反扑流城的决定,那说明统帅是得到流国皇帝的命令撤军反扑流城。既然如此,巴城方面此刻只怕已是在配合攻打流城。你带来一万多人,流城内应该还有三万人左右,三万人与流国大军交锋只怕是一撤再撤,眼下,我认为,我们应该改道取山路往巴城方向赶,出其不意,攻打巴城北城门,那样,才能反败为胜。”
御月怎么能这样了解她这方的情况?她该是敬佩他还是妒忌他?懒懒把铁枪横在马鞍上,望着右方层峦重叠如云的大山,“你说得轻巧,没有向导,你怎么直取巴城?介时,只怕几万人会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能在崆南打一场五万人合围十万敌军的仗,你认为我们没有向导?”高轩明显地感到花静琬厌恶他到极点,“我就是向导!”
说大话谁不会?叫‘御月’的男子形象在花静琬心里一掉千丈,“你是南国人,或许是流国人?”
高轩一怔,“不是!”
花静琬笑几声,驱马折转,“我不会把几万人的性命交给你。”
舍去的不过是五千人,高轩的目光追随着花静琬背影,“那好,你带你的五千人去支援流城,我带我的三万人取山路去攻打巴城。”
蹙着眉,一张脸冷到极点,拾铁枪在手,驱马转回身,冷冷极有威严地盯着高轩,“御月!你是统帅,还是我是统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