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人影错落而分,那等席卷开来恐怖的余波,令得正邪道内外,方圆数丈之内,无一人敢踏入其中。
胜负已分!
一想到这里,第三猪皇的眼中,便是忍不住地涌上难以置信之色。
邪皇当年在江湖之上的凶名,可是让得无数势力都是为之胆寒,然而如今,这位曾经事事追求第一的怪才,却是彻彻底底的败在了一位后生晚辈手中
这种颠覆性的现实,让得第三猪皇感觉到极为不可思议:“邪皇败了?!”
局面变幻得太快了!
原本他还以为第一邪皇魔刀第五式一出,必然结束交手,没想到楚柏不仅接下了这一刀,而且还击败了邪皇,可见他那最后的杀招强到何种地步。
而在诸人心思各异时,第一邪皇也是落回了地面,他抬起头来,脸庞上犹自还残留着一丝心悸。
此时的周围,也是一片寂静无声!
“小友,方才虽是切磋,但不得不说,此战老夫败了,心服口服!”许久后,第一邪皇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楚柏,缓缓地开口道。
“这天下间还有人能是他的对手么?”
聂风与步惊云对视一眼,面色变得相当的复杂,他们天赋皆是不低,这一刻却突然觉得,与楚柏比起来,自己倒是显得极其的平庸了?
这倒不是他们二人的妄自菲薄,而是长久以来被压抑住的真实想法。
当初他们第一次出道,正处于意气风发的时候,便是被楚柏硬挫,而后来随着他们各自得到际遇,再见楚柏时,却发现被拉近的距离,反而更远了。
一次,两次
直到如今,依旧是如此,那种恍若怎么都冲不破的阻碍,着实让他们有些涩然。
当然,面色苦涩的聂风与步惊云自然也并不知道,楚柏能够达到这一步,虽有天赋之功,但更多的是因为有着穿越光门的原因。
想想他们才经历了多少?
而楚柏呢,自第一个武侠世界至今,楚柏所经历的种种困境苦难,以及所获取的际遇,又岂是聂风与步惊云二人能够相比的?
“锵!”“锵!”“锵!”
满场的目光,汇聚在楚柏的身体上,此时后者的气势,也是开始悄然的收敛,三柄神兵最后亦是归鞘而去。
而三柄神兵归鞘之后,楚柏的脸庞上也是掠过一丝苍白之色。
三剑齐飞的杀伤力以及对真元,意志的消耗,显然都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先前那一击,他其实也并没有表面上那般轻松,以他如今的修为,亦只能施展一次,若是第一邪皇扛过去了,那么输的人自然是他。
不过!
当初同为半步天位境的神母,也只是堪堪持平两剑齐飞的程度,此刻三剑齐飞之下,第一邪皇显然也只能饮恨此败。
“前辈不必妄自菲薄!”
楚柏对着第一邪皇抱了抱拳,旋即苦笑一声,道:“此招我尚还只是初步掌握,再让我施展第二次已是不能”
“原来如此!”
第一邪皇毫无意义的喃喃了一声,旋即便是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借此平息着心中的震荡一般。
而见到第一邪皇沉默,楚柏也不好再言语。
他知道,他创出这一门神兵齐飞的杀招,对于第一邪皇而言,想来也是有着极为不小的震动。
以地位境中期的实力,击败半步天位境,这足以让无数自负之人汗颜!
“小友这一剑所走之路,追求的是极端的杀伤力,剑意狂暴,若是无法掌控,日后尽量少施展,另外,这般杀招对神兵剑心亦是有着不小的损害,如果不是危难时刻,还是切莫乱用。”
第一邪皇逐渐地回过神来,面色凝重地道。
“受教了!”
楚柏点了点头,他自是知道第一邪皇的劝告对他没有坏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底蕴,因此,他亦是坦然接受他人的意见。
“邪皇,这比试也比试完了,是不是商量下正事了?”
见得楚柏与第一邪皇切磋结束,一旁的第三猪皇却是没忘此行的目的,再一次重提先前之言,道。
“猪皇,不必多劝了,此番切磋乃是老夫早已答应楚小友的,至于别的,实在有心无力。”
第一邪皇自然知道猪皇口中的正事,摇了摇头,依旧拒绝道。
“邪皇,既然魔念已无法左右你的思想,你又何必这么绝情,你可知如今中原武林正遭受着怎样的浩劫么?”
再次被拒绝,第三猪皇语气也是有些焦急。
“猪皇,你不用再讲!”
第一邪皇突然将话锋转移到了楚柏身上:“有楚小友在,区区一绝无神又算得了什么?”
第三猪皇将目光望向楚柏,虽觉得有道理,但也记得楚柏先前之言,加之又无关系,他自不会舍近求远去求楚柏,咬了咬牙,退而求其次道:“邪皇,好,你有心无力也行,那你将魔刀传授给我吧?”
“不行,这套刀法,决不能传给任何人!”
若是旁人说出这等话,定然脱不了觊觎他人武学的嫌疑,但熟知第三猪皇性子的第一邪皇,却知他只是单纯想要解决绝无神,因此,并没有动怒:
“而且,就算我肯传给你,你玩世不恭,杂念太多,也根本不可能练成此刀法的。”
“好,我不宜练此刀法,你可以另外传给别人嘛!”
见第一邪皇似有松口的迹象,第三猪皇也是嬉皮笑脸的指着聂风与步惊云,道:“你看这两个资质极高的武林后起之秀,你挑一个传授刀法也行啊!”
“不,这套刀法只会误人误己,决不能再现。”
摇了摇头,第一邪皇只是淡淡看了聂风与步惊云一眼,便是回绝道:“它的可怕乃是由我所创,也该随我深埋冢下”
“如此刀法深埋冢下,实在可惜!”
楚柏终是淡笑着出声道:“依我看,前辈若能从这二人中挑选一个传人,也是不错之选。”
“小友,你这风凉话倒是说得轻松,这魔刀的危害你又不是不知”
“我当然知道!”
楚柏笑了笑,打断了第一邪皇的话语,也不待其继续说下去,目光转向一片狼藉的战场,道:“但如今前辈体内的魔念不也是被渡化成功了么?”
“魔刀虽魔性深重,但魔之一字,实则只在于心,前辈又岂能料定,他们渡不过这魔念呢?”
第一邪皇被楚柏说的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旋即也是无奈一笑道:
“小友何必给老夫制造麻烦,以你的武功,足以轻松解决掉绝无神,你若出手,武林劫难自解,何须假手于他人?”
“既是如此,那前辈又为何不出手?”楚柏微笑着反将一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