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辰将军因此战亡了,王上怪罪下来……老夫可担当不起啊!”
在凯断丘想来,辰申与那两名白银勇士一同跌落城外,必是凶多吉少。
可等这老者冲到女墙边上、探出脑袋往下看的时候,此前的担忧感全都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愕之情:“我的……天嘞!”
映入眼中的情形,正好卡辰申一掌轰爆哒镶涌泉头颅的那一刹。
喷扬而出的鲜血、几乎将那白衣少年淋成了个血人儿。
晌午的日光、映照在辰申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泛起金灿灿的晕芒,让他看起来愈显雄勃霸气!
“叮!恭喜宿主成功斩杀一名白银勇士,获得经验值四万六千九百亿点!”
“杀敌所得经验已遵照宿主意愿、转化为血族神通的能量,贮存完毕。”
“叮!恭喜宿主爆得物品:月光斗魂碎片十枚,黑铁勇魂碎片四枚,青铜勇魂碎片三枚。”
……
听完系统提示音,辰申胡乱抹了一把沾染了血污的脸,咧嘴一笑:“嘿,还算不错。”
“越级干掉了两名白银勇士所收获的经验值,有将近十万亿之数,着实让哥的血族神通之力恢复了一大截!”
心头暗喜之际,辰申手头上却是不曾闲着。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哒镶涌泉、以及另外一名白银勇士境的蒙面高手所佩戴的装备,都让辰申撸了个精光。
“嗯……这两个老家伙真不愧为哒镶氏中人,都穿戴了整套的、能与他们的自身实力相匹配的骨齿纹印之物。”
辰申记得凯奇莉曾跟他提起过
在这月光之林中,蛮修们所佩戴的骨齿纹印也好,渡游血礼、打入体表的力量烙印也罢,都是用蛮荒兽的骨血中、提炼出的精华所制。
而且,蛮修们用到的骨齿纹印、渡游血礼之物的品级越高,所用到的材料就越发的珍贵、稀缺。
通常而言,只有那些超级大部落,才能有富裕的资源、为部族之中那些修为达到了斗士、甚至是勇士境的强者们,配制与他们自身实力相当的装备。
其他大、中、小型部族,恐怕都难以做到……
可眼下,辰申直接干掉了两名白银勇士,并将他们的骨齿纹印装备、统统据为己有。
“嗡”
霎时间,他便觉到自己体内的魂能活力与浓度,比先前更为强悍!
“啧啧啧,这便是白银勇士级装备、与黑铁勇士级装备的巨大差距了么?”
“哈,不错不错!”
辰申心头骤喜:“仰仗此物提升后的战力,即便是与两名白银勇士正面硬刚,哥也未必会输了!”
以月光斗士的蛮修境界、一举杀灭两名白银勇士的战绩,固然辉煌。
可辰申却并没有被这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骄傲自大。
他很清楚,此次之所以能力克两名白银勇士,悄然接近、偷袭捡漏之利是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倘若此前,哒镶涌泉二人并没有与凯断丘等人酣战一番、有所伤耗。
此后,他们又不曾被辰申奇袭得手、失了先机的话,此番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依辰申想来,如果那两名白银勇士皆处于全盛状态,又是与自己正面酣战的话,他只斗其一、尚能确保自己不败。
可如果那两个蒙面老者一起上,辰申十有**是敌不过的……
此时,西城城头,女墙边上。
凯断丘狠劲咽了咽口水:“我滴个亲娘嘞!这这这、这辰申将军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还能克敌制胜的?”
“此前,老夫与数位将军联手,在城头与那二人激斗时,都是倍感吃力。”
“可他却……”
“他、他真的只是一名月光斗士?”
正愣神间,辰申已拿起哒镶涌泉所用的长枪,把两个人的尸首串到了一块,继而踩着有些许坑洼的城墙迅步向上。
沿着垂直墙面快步冲到尽头之际,这半身血污的白衣少年猛然攀臂纵身、便已重新跃上了城头。
长枪擎举,厉声高呼:“哒镶氏贼首已然伏诛,寒尸在此!”
“什、什么?”
一言既出,众人回看之际,那两具尸首可骗不得人。
一时间,双方将士皆万分惊震
“那不是辰将军吗?”
“我的天啊,他他他、他登上城头才多一会儿?居然就已经把哒镶氏的两名白银勇士境的大蛮,全干掉了?”
“哈哈哈哈哈,贼首已亡,此战,胜矣!”
……
“不、不!”
认出辰申持枪而立、枪端之上串插的那两具尸首后,残余的那些达氏部族的将士们,瞬间心灰意冷:“怎……怎么会这样啊!”
“唉如今连哒镶氏的大蛮都已战死,咱们还拼个屁啊?”
“不错,别动手,投降、我投降了!”
“我也投降了,甘愿为奴,只求可活一命……”
一时间,绝大多数的达氏兵将们皆弃了手中兵器、纷纷跪地乞降。
少数死忠派,在城头士气大盛的凯氏部军前后夹击之下,终究难以掀起多大的风浪,很快就被肃清一尽……
很快,城西城头之上,数千名跪伏于地、丢盔弃甲了的达氏族军,便被辰申的天卫军和凯断丘的城西守军夹在当中,颤颤巍巍。
凯断丘悄然走到辰申身旁,不动声色道:“辰将军以为……可否接受敌军的乞降?”
虽说他才是名义上的西城主帅,其上将军的军职、也足以压制辰申。
按理说,并不需要询问对方的意见。
可是别忘了,他自己、连同全部西城将士的命,都是拜辰申所救!
方才,这位辰将军更是于城下力战贼首,才能如此之快的奠定了此番胜局。
再加上老蛮王既然肯把天卫军交由他来统领,其用心与信任便可见一斑。
因此,于公于私,凯断丘都要问上一问,以示尊重与感激。
辰申闻言,眉梢轻挑着笑道:“呵呵,是否纳降这事,晚辈正想向上将军请教呢?”“没曾想迟了一步,却劳您先顾下而问,实在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