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同为药神宗赛手的林昂,竟吐血昏厥了过去?”
“唔,此子周遭神魂萎靡,其结果……怕是跟先前的江阳同出一辙啊!”
“不是吧?难道,那青云宗掌教至尊的神魂之力已强悍如斯,废了一个江阳,还能再废一名丹技达到了地境二星的林昂?”
众人纷纷惊诧之际,天符宗的齐豫修也是一副活见鬼了的神情,心下暗惊:“这、这怎么可能?”
“辰申与江阳斗魂一番后,后者当即重创被废,那小子也该两败俱伤了才是啊。”
“可现在……林昂魂败命微了,他却还能端身而坐?”
本打算坐山观虎斗,以收渔翁之利的齐豫修彻底懵逼了。
比他更为惊愕的,自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药神宗大拿:“门楣显耀”四位太上长老排名第三的显圣漾!
此时,这老者半张着嘴巴,长须无风自动,竟是被他粗重的鼻息呼气所致:“林昂居然也落得这般下场?不可能啊!那青云宗辰申,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神魂之力。”
“难道……那二十二个天级上宗的赛手中,有人从中捣鬼、暗下黑手?”
“哼,待本座查出真凶来,必让你满门浮屠!”
正当此时——
“噗啊!”
随着周琴猛吐血尖啸声的传来,她那张本还算花容月貌的脸孔,顿时变得黯淡无光。
整个身躯便如风中蒲柳一般,奄奄倒地!
至此,神药宗派往丹赛的三名赛手,全军覆灭。
“混账……混账啊啊啊啊!”
位高权重如显圣漾,还是头一回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失态。
一语怒嚎既出,云空颤颤,仿佛连天都为之颤悚!
以往历届的天枢榜丹赛项目,药神宗的赛手,都是毫无悬念的夺冠者。
而今,就因为一个区区地阶宗门赶来跨级参赛的辰申,就让这三名赛手连一枚玄丹都没炼制,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昏死台上……
那也就是说,这一届天枢榜丹赛一项,药神宗的积分为零,注定要成为垫底的存在了!
从无数次的丹榜第一,到如今的倒数第一。
自从天枢地钮争霸赛创立以来,药神宗在丹竞领域,还从未有过如此惨淡的战果。
这感觉,让所有观赛者都仿佛置身梦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感。
可事实,就这么发生了!
甚至,那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事,仍在进行——
“噗、噗、噗、噗、噗……”
接下来十几息的时间,剩下那二十二名祭出魂光龙、侵入辰申神魂识海的赛手们,竟也相继神魂大创、喷血昏厥。
直到最后一名地境丹师吐血倒地后,辰申盘膝而坐的身形才微微一晃,缓缓睁开双眼后,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嘴角,徐徐淌下一道血丝,印在他那张时白时青的脸庞上,愈显苍凉。
仅凭一己之力,重挫二十二名地境一星玄丹师、两名地境二星玄丹师,饶是辰申魂能彪悍,也难以全身而退。
也幸好他动用虚妄之雷的效果,于战斗白热化之时、打出了大逆转的优势局面。
否则的话,这白衣少年此刻的伤势,恐怕并不比林昂、周琴之流轻弱多少……
“我的天老爷嘞,这这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十四名地境丹师,同时祭发魂能侵杀辰申,可现在,辰申看起来只是受了些轻伤。”
“可那二十四名地境丹师,却都魂能大创的昏死了过去?”
“可不是么?就算他们背后的宗门倾尽全力的救治,醒来以后,这些家伙也会因为魂能本源大创,丹技修为一落千丈,几同废人!”
惊叹之言此起彼伏,甚至包括三宗七门一绝地的那些大人物们,此刻看向辰申的眼中,都游淌着不可思议的光华。
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些大人物们此刻的神情:惊艳!
他们都被这区区宗阶六星境的少年给惊艳到了——
他废江阳,败林昂,灭周琴,还让二十二名地境一星的玄丹师们所祭发的魂杀之力,统统铩羽而归……
即便辰申是占了“主场作战”的优势,这也得要何其强大的神魂之力才能办到?
反正,三宗七门一绝地里、那些神魂之力堪比尊阶六星境的大人物们以己自比一番,得出的答案,多半都是办不到!
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与那二十余人两败俱伤,反正绝不可能像现在的辰申这般、只负了些轻伤了事。
齐豫修好不容易从震愕中回过神来以后,心头忿忿:“那家伙必是耍了什么诡计!否则,何至于此?”
然而,不论他在潜意识里多么不想承认“辰申的神魂强度比我强出许多”这个事实,眼前的真相都胜于雄辩。
原本,齐豫修打算辰申若还有命参加玄符赛事的话,他一定会祭出魂力、让对方不得好死的念想,也在此刻彻底湮灭。
有了江阳、林昂、周琴等二十余名前车之鉴,齐豫修就是再想除掉辰申这个眼中钉,也绝不敢再亲身犯险了。
“呼~~吓我一跳。”
时至如今,潘合悬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总算重回腹中。
夏彩月则怔愣不已,至今仍没回过神来。
“太好了,我就知道辰申哥哥不会有事的~”
牛小露一派欢呼雀跃之状,金花圣女恬淡一笑:“呵呵,你这丫头,别这么夸张好不好?”
“没看神药宗和其他天级上宗的人,对你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么?他们心里可都憋着火呢,很不爽啊!”
牛小露倔强的一昂头、一叉腰,毫不避讳道:“哼,他们还有脸不爽?他们那是活该好不好!”
“率先动手、意图用魂能逼杀辰申哥哥的,就是他们。现在自己技不如人被辰申哥哥杀败了,还能怪得了谁?活该!”
“唉,你这丫头……”
金花圣女溺爱的揉了揉对方梳着马尾辫的小脑袋,把她重新按回座位:“好好坐着,别乱生事了啊,这里毕竟不是万花宗的福地洞天,你想怎么样都能由着性子来。”
“哦……”牛小露噘着嘴应了一声,这才消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