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对锦然表示喜爱吗?这么……激烈。”慕容锦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狼狈不堪的女子,眼眸微湿,水光潋滟,因为不停咳嗽而剧烈耸动的前胸惹人垂帘,一袭粉红穿着在身仿若风中凌乱的娇花,脆弱又美丽,禁不住的爱怜。
眼底微光闪烁,慕容锦然笑的很亲切,很和蔼,也很耀眼,原本就长得一张完美的脸,因为这三分笑容而更添上七分美艳,初识的淡漠冷绝早已不见,如今倒是和夜钧寒有些像,从容不迫的仿若自己现在身陷的不是尴尬的洞房夜,而是闲庭散步在花园。
或许是这一身粉红色的喜服原因,即使他眼底没有笑意,却不给人感觉冷漠或者冷峻的色彩,菱唇轻启,张张合合的隐约能看见那洁白的齿贝和粉粉的舌,无意,却带着无尽的致命魅惑。让绯瑶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皇宫夜宴之日,因剧烈的情绪浮动导致情蛊又犯和那一次交欢的情形……
脸色霎时通红,娇艳欲滴的好像可口的水蜜桃,红的滴血,直到耳后脖颈下。绯瑶咽口水,不自觉缩缩身子,到退了好几步,那样子,简直就是小白兔遇上大灰狼,楚楚可怜。
他他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虽然迫不得已,但任然感觉丢脸尴尬至极!当初选他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大夏的使臣,不会在流月久呆,以后注意一下就难再见面,也就不用再去想当初自己头脑发热做出的混账事了……可是,可是……
现在究竟是怎样!偏偏最不想见的人如今成了自己的侧夫……大夏贵公子,未来慕容家第二把交易的人……有未婚妻,听说二人还很恩爱的……怎么到了她这里成为侧夫啊啊啊啊啊啊——
绯瑶脸上保持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惊恐状,内心已经转了十万道弯却依旧对眼前的事实转不过弯来。眼底闪烁一片茫然、不信、惊骇、尴尬、难堪、羞愧、畏缩……女皇陛下,您真是我的好母亲啊!
所有的情绪最终还是化为无力的叹息,绯瑶对这上头的女皇现在是怨恨又头疼,怀疑又觉得诡异。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对“后凰”的讨好,还是其他?月紫娴这个女人,真的看不透啊……
若是讨厌恐惧这个女儿,却在最初没有想方设法的除去。若是她真想做,一定会有完美的方法脱身,陷害他人的,但她却没有,甚至还百般溺爱。若是说为了太上皇或者皇位,如今已经荣登最高,却依旧如此。但又说道真是是为了流月,可她对这个女儿溺爱却不亲近,宠爱却又放任自生自灭,似乎是只要活着就好。不让她参与任何政治,进行的是养残计划,顺应着,就好像现在——以为她喜爱慕容锦然,就把他送到她的身边。
她,不懂啊……
“公主……”轻轻的呼唤,绯瑶立刻回神,瞬间收敛起所有表情,引得慕容锦然眼眸微眯,嘴角上钩,起身说道:“您在想什么,这么入神?难道是……”语气一顿,绯瑶看着走进的人立刻寒毛直竖,不自觉跟着退步,全神戒备。“在想着怎么洞房吧……”慕容锦然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和兴味,说着正经话,但内容却十分引人浮想连连。
“咳……哈哈……慕慕,慕容,锦然你能不能别靠近了……”绯瑶呼吸局促,不自觉后退无视话语里的点点暧昧。直到抵到墙头才发现自己进入死胡同,眼见男人慢腾腾优雅的走进,宛若一直懒散俊美的雄狮,正盯着自己的猎物,不紧不慢的靠近,而猎物的紧张急促却给了他最大的愉悦。
“……”步伐一顿,绯瑶下意思松了口气,随知下一刻慕容锦然又再次逼近,举止从容优雅,潇洒俊逸,一派翩翩贵公子的模样,语气轻缓:“可是,当初锦然也说过,公主您却不理睬呢……”
绯瑶噎住,顿时手足无措,该死,她理亏啊!
气息缓缓逼近,凑近的男性气息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望着不断贴近,脸上微笑,眼底一片冷凝,蕴藏风暴的男子,绯瑶憋着气,欲哭无泪。
“那个,那个……当时我也没办不是,我情蛊发了,当时就你在附近嘛……这个,这个,你是男人哎!我如果不找人救场就死了……而且你也不是流月的人,对你们来说,一夜情而已,干嘛计较……你们男尊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一大堆嘛,你这个,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期期艾艾的解释,结果因为大脑渐渐缺氧,语无伦次起来。
“那是我的第一次。”慕容锦然盯着她,突然道。
“哈?”绯瑶思维打结,一张脸皱成包子,可爱中带着不安,娇怯中掺杂着莫名。迟钝的苦苦想了半天才恍然明白过来,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脑袋不断盘旋这三这字,脱口道:“所以呢?”随即回神,满头黑线,她这是什么反应!
“……”慕容锦然也瞪着她,很无语的样子。绯瑶顿时被瞪得越发心虚起来,默默低头,身子卷缩的更小。
“那个,你就当没听见,这个,我什么也没问……”小小声的声音怯怯传来,慕容锦然再次瞪眼。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就是传闻中荒淫无度的绯玉公主?不是吧——
这传闻,太具有欺诈行了!眼前那个急促不安,懵懵懂懂,紧张不已的迟钝小女人简直就是情商负一百!什么御男无数,连最基本的**都能吓到像是猫咪炸毛的样子,他真不敢想那个传闻里的公主有是啥摸样。
不会就是因为中了情蛊,所以被人夸大了无数倍吧?慕容锦然默然退后,顿时觉得啼笑皆非,有些身在梦里的感觉。
“那啥,你怎么就成了我侧夫了?你不是慕容家的未来***人吗?”见男人远离,绯瑶立刻大胆起来,不怕死的把问题问出。
“想要我不好过的人多着呢!”又瞪了她一眼,慕容锦然没好气的讥讽,“‘恰好’公主殿下您把我正法了,‘恰好’女皇来求亲了,而‘恰好’我又有了把柄给人抓了,这时候‘恰好’陛下又犯糊涂了,所以,就这样了。”慕容锦然每说一句,绯瑶就收缩一次。
呃,呃,呃……原来她又是罪魁祸首啊……灿灿的站在一边,绯瑶再次觉得自己好无力。人家好像因为这次意外,在大夏多年来打下的根基算是彻底被废了……
试问,成了女尊国公主侧夫的男人还有谁敢要?没有家族做后盾的一无所有,名声狼藉的男人还有谁能要?慕容锦然虽然没有逐出家族,但想比永远也回不去了吧,是男人就没有人能够接受这种辱没男子尊严的羞辱,成为女人的侧夫……
“对不起,我道歉。如果你要补偿的话,我一定给!”绯瑶难得正经的道歉,虽然没任何意义,但总比没有的好。恩怨是非,对错善恶,她也许会逃避其他,但犯下错,却一定不会选择逃避!
慕容锦然呆了一呆,随即讽刺:“对不起?哪有什么用……”眼神幽光一闪,看着越发惭愧的鲜红色眼眸,挑起的趣味却是越来越浓了。女尊的女人会这么低声下气的向男人道歉?有意思……
“我都说了补偿你嘛……”嘟囔一句,绯瑶没敢理直气壮说出来,只能小小声小小声的嚷嚷。
“公主您太看得起自己了,锦然想要的公主您未必给得起。”一句话顿时点燃了绯瑶心里的炸药,不服气!
“谁说的!只要你说得出,我就一定给得起!说!要什么!”跳脚的直窜到慕容锦然面前,绯瑶拽起他的衣襟,眼底怒火熊熊燃烧着,脱口的话倒是有街头恶霸的味道。血红色的眼眸因此而点燃,散发着夺目的光辉,仿若璀璨的烈火,能一瞬间焚烬这世间的一切。
慕容锦然有些失神,望着突然鲜明活跃起来的绯瑶,心里一悸,一句话下意识脱口:“既然如此,那锦然就不客气了!”回神,有些懊恼的皱眉。他冲动了!
“你说!”气势汹汹开口,语气恶狠狠的。
“我在找千年树,若公主能代我找到千年树,这笔账就一笔勾销。”眼底骤然闪过一缕笑意,慕容锦然缓缓说道。
千年树?
“那是什么东西啊?”大脑冒着问号,绯瑶茫然不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