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房基本上就是伺候庶福晋以上份的主子的,就连格格们的女工,也是自家自作。
后院儿格格位份的,有时候还要为主子们做女工呢,哪里轮得到针线房上手的,更何况,等同于奴才的侍妾。
奴才们自然是看风向,能靠拢就靠拢,也就没准得势了呢。
陆拂瑶都给了各房来人赏赐,即便是来帮忙的小太监,她赏赐都不落下,又很和气的送了客。
陆拂瑶这会儿是挺懵的,到底为何四爷今儿这般豪赏,她也没做什么啊。所以说他的心思她猜不着。
倒是雪茹开心的不得了。自家小姐这是要得宠了。
于氏则站在侧屋窗户旁恨的牙痒痒。
不一会儿福晋院儿里伺候的大太监李公公也带着赏赐来了:“姑娘得主子爷喜悦,福晋也欣慰,这是她让咱家给姑娘的赏赐。”
陆拂瑶微微欠身笑道:“奴才多谢福晋赏赐,这会儿晚了不便打扰,明儿探亲回转便去行谢礼呢。”
李公公笑道:“福晋也正想传你过去说话呢。姑娘来便是。”
“是。”
“那咱家告辞。”
“公公慢走。”
送走了李公公,陆拂瑶呼出一口气:“今儿这是太出尖儿了。”
雪茹兴奋的道:“是呢,小主,您这是要得宠了。”
陆拂瑶点点头:“看样子是的,只是麻烦也开始多咯。”
两人相视无奈一笑,便回了屋里。
回屋前,雪茹看向于氏住的侧屋。于氏连忙隐到窗帘背后去了。
***
而秦氏这边,正陷入极度惶恐之中。
她坐立不安的样子,一旁的翠竹也是愁眉苦脸六神无主的不停絮叨:
“怎么办呢主子,您不是说……不是说谋害主子爷子嗣是大罪,败露了谁都好不了。李侧福晋因此事定能扳倒年侧福晋。到时她自会记您一功的,咱们在府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可……可昨儿闹的动静这么大却也只是水花不是大浪。今儿府里静悄悄的,年侧福晋好端端的呢。”
“奴婢还听说主子爷昨儿也去了年侧福晋那里,留宿到今晨。因李侧福晋动手打了年侧福晋一巴掌,还迁怒了她。这……这事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翠竹这般说,秦氏也没搭理他,这会儿她早就乱了。
见秦氏不说话,翠竹急生生的跺脚道:“小主,您倒是说句话,这会儿怎么好?李侧福晋那边咱们这会儿哪里敢再去呢,退避三舍别把这事儿引到咱们身上还来不及呢。若是年侧福晋知道这事儿是小主您高密的,那咱们就要完了,奴婢之前就小主说了,做这事儿之前,请小主三思再三思,您就是不听。瞧瞧陆姑娘多聪明……”
翠竹一提到陆拂瑶,秦氏脸铁青,她倒吸一口气站起来,狠狠的甩了翠竹一巴掌:“念念念,烦死了!陆氏那骚蹄子聪明,你去跟着她就便是了!去吧,滚!”
翠竹捂着脸委屈的道:“小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年侧福晋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告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