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感觉元力还在身体当中流动着,陈羽估计会认为就如同梦境当中一样被废了修为。
得先找点儿吃的,也许是体力不行才会用不出元力,使劲儿拉着破门却是没有动静,从中间的缝里看去,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将门给锁上了。
“开门!开门!!”
老张头睡得正美,被吵闹声搞醒,明白过来是女婿在闹小情绪,就不再管了,将被子抱住整个头,重新开始数着能够带人入眠的小绵羊。
也吵醒附近几家人,不过老张头提前告知过他们,并且答应马肉会多分他们一点儿,让他们稍微委屈些。跟肉比起来,睡觉都是浮云,邻居表示自己都是善解人意的好人,令他放心,就算那间房塌了,都不会去管。
“我的宝箱呢?”
原来跟随他好长时间,已经有些感觉的精美大宝箱,不知已经跑到什么地方。
心仿佛在滴血,如果有力气他肯定会哭出来,准备找东西撒气,首选自然还是出气筒小白马,但看到莫愁满头是血的样子,知道肯定受过非人虐待。
半天都没下得了的手,果然还是太心慈手软,早晚有一天会酿成大祸。
管它大不大祸的,只要到了中部,成了九凤门的上门女婿兼门主,那以后谁还敢惹他,什么灾祸敢靠近他,为了未来的美满生活,他必须要坚强。
又是拿出桃子,深吸无数口气,总算忍着恶心吃了一口,然而似乎是天意吧,小白马莫愁突然炸醒,张开大嘴将桃子整个吞下,之后又重新躺在地上。
一如同从悬崖掉下的时候,陈羽啃一口,小白马就吞掉一个,如此熟悉的感觉,让得陈羽总算是吐了出来。
不知道多久没体会过如此难受感觉,来到异世界也没怎么往死里喝酒,可能因为太忙了,不是这个烦心事,就是那个要命的事。
还有有些痛苦,如果有碗醒酒汤就好了,不知道桃子能不能醒洒。
这么弄下去,反而更加没有力气,也叫不动门了,只好抬起手拼命地向前伸着,希望能够得到谁的救赎。
第二天老张头起了个大早,赶紧计划着准备成亲需要的物件,昨晚上做的饭多了,也就凑合吃了顿。
首先新衣不用了,他以前的还保留完好,也就穿过一次,这也是他老爹传下的,听说祖祖辈辈都穿的是这套新衣,可见意义非凡,原来是每代人穿过一次。
当然也在诉求,希望祖宗们能够保佑一切顺利,这可关系到他们老张家的生死存亡,绝对不能够马虎。
每次有成亲就会在全村摆下宴席,当然食物材料不可能是一家人凑的,所有村民都会拿出点儿东西作为份子钱,也不用担心多少的问题,毕竟每个人家送的东西都是公开的,总不能送得少,让村人看不起。
一般都是随大流,大家送的差不多就行,也只有那些**心地不纯分子才会拿出更多的东西。
“老张头恭喜啊!看来是天不不亡你们老张家,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大家能聚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也开心的很。”
听着乡亲父老的祝福话,老张头心中百味杂陈,同样的事情已经经历过两次,也不知道此次是凶是吉,不过,必须要赌一把,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小白马莫愁依然那么惬意地睡着觉,陈羽甭提有多羡慕了,拼命的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依然在呼唤着门外的人,追求自由的旅程还在艰难进行着。
直到晚间给女儿做饭,这才想到屋子里还锁着未来女婿,赶紧就是跑过去将锁打开。
当被饿了一天多的陈羽听到有人走过来,总算可以放下执念,缓缓爬在地上,闭上了双眼,内心和身体都非常舒服,这可能是比起任何方式都要完美的死亡方法。
“女婿,女婿!”
想到迷幻虫的毒素不仅有致幻能力,还会消耗身体的能量,老张头非常慌张。
用手探着陈羽的鼻息,竟然还有一丝气机尚在,总算是放下心来,将红薯往他嘴里塞去,根本不见动静,只好往喉咙塞去。
“咳!”
睁大双眼,陈羽的喉咙如同是被塞下一个鸭蛋般,眼中润湿然而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那一刻他真不甘,然而生命的气息在缓缓散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老张头才将食物塞进他的肚子,暗自神伤,果然老了,才活动一会就不行了。
不过这点儿东西根本不够,又是拿出一筐煮熟的红薯,开始了塞食之旅,只见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拿出了一种要破纪录的心态。
陈羽的眼睛还未闭上,死死的将这张老脸记在心里,就算是化作恶鬼,也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在地下见面。
即便如此痛苦当中,他还是笑了,像非常满意这种结果一样,爽快地笑了。
据莫愁之后叙述,其实那天它早就醒了,只不过听着主人的呻吟觉着过于美妙,不想打扰这种老人对少年的栽培,所以就决定好好观摩学习,以后为主人的幸福生活添砖加瓦。
问题是还有以后吗?想到这个问题它摇了摇头,随即身体颤抖地笑了起来,似乎已经得眼了整个世界。
等到喂完之后,可把老张头儿给累坏了,眼见着女婿已经显得有些红润的脸,感到非常高兴,一切都是值得。
赶紧起身往山上走,女儿还在等着送饭呢,今天注定是要出力气,那就更彻底一点儿,还剩点儿饭,决定晚上过来喂女婿吃夜宵。
陈羽的喉咙明显突起了一大块,看来老张头眼睛不太好使。虽然昏迷着,但他本能的求生**催发着,让身体微微抽搐,希望能够将这块红薯逼进肚子,不然事主恐怕真的要亡了。
真是羡慕的很,小白马莫愁简直要哭了,为什么自己没有这种待遇,难道是因为不是人的缘故。
为什么他有东西吃,自己就连一根草都没有,强烈的仇恨涌上心头,凶恶地看着陈羽,显然不知道该从何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