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极其肉痛,看着手中紧握的冰凉之物,本来,他拥有了整个世界,甚至有了天界仙帝做买卖的筹码,然而一切马上就会离他而去,仙帝没了,仙女没了,他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整个天界。
眼看,陈羽已经被巨力将整个身体拖拽到半空中,可是他依旧没有松手,想必天下间,没有人可以在这种时候能够坦然处之,那不是小小的腾龙大陆之主,是整个天界之主。
没错,如果有机会的,陈羽真想拿着打魂鞭,去到天界跟仙帝做笔交易,用打魂鞭,来换他的仙帝之位。
想必如同腾龙大陆传说中的存在,比如神通者或者仙人一样高高在上,天界的传说同样如此,那么让一个仙帝为传说付出点代价,想必对方一定会非常乐意。
“等等,我好像不用这么着急,打魂鞭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按照小黑所说,地府当中肯定还有其他的勾魂使者,以及打魂鞭,真要再想要的话,以后去地府拿就行了,又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当然了,早晚陈羽都要死了,死了之后就能去到地狱,再转站到地狱,到时候,再看情况行事。
“小子,你还不放手是吧,非要我动手,好,我上哪给你去撒手来动,我给你最后三秒钟,要是再不松手,那滩血水就是你之后的下场,三……”
一尘大仙刚说到三,陈羽就从天上跳了下来,相当的识时务,只是眼睛还在盯着好像空无一物的天空。
此刻他感受到深深地不甘和无奈,可又无可奈何,如今面对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高高在上传说中的仙人,能够在仙人手里活下来,和仙人做成一笔买卖,就已经能够传为佳话,然而他依然相当不服,只能寄希望于,透明珠子当中隐藏着他想要的东西。
眼看着打魂鞭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尘大仙情不自禁颤抖起来,就算在天界,也要视为传说中的存在,没想到他居然能够有幸看到,甚至很快,这件魂器就会成为他的所有物。
他突然发现,过去所经历的一切惨痛,全都是值得的,为的就是考验他,然后将这件魂器托付于他。
现在好了,他不仅从地狱中爬了出来,还拿到了强大的魂器,以及带着强大诅咒和怨气的火焰。
说到火焰,一尘大仙看了凤舞一眼,那股诅咒之火,对于他的冲击很大,为了能够确实报仇,诅咒之火必须要拿到,因此就算他再不想,也只能暂时将灵魂附到凤舞的身上,等报完仇,再想办法将灵魂剥离,换到一具合适的身体上。
他确实说过不杀凤舞,但是却没有其它更多的保证,现在他最想要的就是力量和报仇,其它任何事情都无所谓。
凤舞要是知道实情,估计会气得直接发疯,并且将自己的两个好师妹推荐出去,反正都有圣火,选谁不都一样。
可惜之前,为了对付一尘大仙,凤舞故意没有将此事说出来,如果知道,这个事情会酿成如此厄运,凤舞一定会后悔终生,如果她还有未来的话。
近了,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要触碰到打魂鞭,一尘大仙激动地难以自已,竟然颤笑了起来。
陈羽将透明珠子往胸口是一塞,接着伸长手,一脸悲愤看着前方,就算身为打魂鞭的主人,也看不到它的身影,但是从一尘大仙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打魂鞭已经快要落入他人的手中了。
“唉!”陈羽叹了口气,慢慢将手臂放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相信以他的气运,还是有机会再度获得同样的宝物,往好处想,虽然失去了打魂鞭,却保住了最后一颗双色果,保住双色果,就意味未来多出一条命来,有了这个先决条件,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宝物,都可以更加强硬的拼一下。
“有可能吗?连仙人都视为传说中的存在,我这辈子真的有可能再遇到一件,我怎么就一点信心都没有呢。”陈羽哭丧着脸,跟死了莫愁似的,当初莫愁积劳断气,也是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
至于其他人,完全还在茫然之中,先是神通者,再来是仙人,以及化为血水的神通者,以及连仙人都要动容疯狂的打魂鞭,并且,他们眼睛睁得跟牛眼一样,却到现在依然没有看清楚,所谓的魂器,仙人视为传说中的存在,所谓的打魂鞭究竟长什么样,他们真的太好奇了。
“打魂鞭,打魂鞭,既然叫鞭,应该就是鞭子的样子。”众人直接脑补,心稍微能够平静下来,至少比起刚才的神通者说,他们要幸运太多了。
在一尘大仙眼里,刚才静止不动,任由他魂力摆布的打鞭鞭,现在竟然动了起来,就像是见到亲人一般十分的激动。
可惜他失去了双臂,不然绝对会直接上手,安抚一下打魂鞭的情绪。
灵魂,乃是人之根本,没有灵魂的身体,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人的意识根本就在灵魂当中。
而打魂鞭属魂器,非常接近于人的灵魂,因此魂器皆有灵,而打魂鞭如此强大的存在,自然灵气更加逼人。
打魂鞭漂浮在一尘大仙的周身,其上散发着刺骨的寒冷,不过对于灵魂而言,这种寒冷,就像是夏天时跳入河里的感觉一样舒服。
“哦,看样子你很喜欢我,是的,我也很喜欢你。”一尘大仙眼睛盯着前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陈羽内心大骂一尘不要脸,强行扭曲打魂鞭的真实想法,身为打魂鞭的主人,将打魂鞭修复完整的人,别说打魂是死物,就算真是活的,它喜欢的人,也只会有一个,当然就是将其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的主人。
如果不是他的话,哪有打魂鞭的今天,他就是打魂鞭的再生父母。
“好了小子,这件东西我很满意,对了,它是叫打魂鞭对吧?“一尘大仙笑呵呵问道,显然心情大好。
“明知故问。”陈羽侧过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