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庆在继续,这种场面在可蓝村的历史上还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塔格奥记得他刚来这里时,这里的人双眼绝望、满脸麻木,除了呼吸和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扑腾的篝火、欢畅的人群,此时的可蓝村哪里还看得见半点麻木?
如果解决了村民们生育后代的问题,他们才能算是真正的活了吧?
塔格奥想起刚才的女婴,想起初来时看见的一幕,暗自叹了口气,起身朝木屋走去,艾芙菈紧随其后,片刻后又有七人悄悄的离开了欢庆广场。
木屋内,九人站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塔格奥坐在唯一的木椅上,艾芙菈站在他的身后,另外七人纷纷席地而坐。
执行组成员现在是明白了,这个组织存在的目的就是执行领主大人的意志,权利在平时可以使用,但只要领主发话了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无条件的执行。
执行组,执行组,执行的就是领主大人意志的组织!
“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七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塔格奥的意思他们都知道,这是在问对两人的家人该是怎么个处理方法。
新晋的四人是不敢开口,元老级的三人是无法开口,按照规定如果出卖事实确凿,那么这两人的家人要么绞死要么贬为奴隶,不管是哪种他们都无法开口。
没人说话,塔格奥眉头一皱,“负责法律方面执行员是谁?”
“大,大人,是,是我,我叫加科。”最右侧一个青年赶紧了站起来。
“不用紧张。”塔格奥笑了笑,这人是后来定居可蓝村的,“按照可蓝村的法律,这件事一旦确定是怎么处理的?”
加科咽了咽发干的喉咙,“领主大人,可蓝村的法律还没有制定好。”
“还没有制定好?”这都多长时间了连一点简单的律法都没有正处来?塔格奥有些不信,“怎么回事,这都多久了?没有那个能力乘早滚蛋。”
“大,大人。我才刚刚接手,以前制定好的法律都让维尼毁掉了,他说那是他弄出来是他的东西,我也没办法啊。”领主发火加科心中一颤,赶紧解释起来。
“靠。”塔格奥爆了粗口,“这件事你们自己拿出主意来,限你们七天之内制定出一些基本法律。”
“是,大人。”,
“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塔格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等到几人出门又喊道:“贝特你给我滚回来。”
贝特面露苦笑,转身走回屋内。
“这段时间密切注视周围,找些机灵的人专门成立情报部门,把人都洒远点,科特行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清楚。”塔格奥紧紧盯着贝特道,“接下来我们面对的敌人将不再是没有智慧的怪兽,你们护卫队要做好准备。”
贝特面色坚毅,“大人请放心,可蓝村的一切没人能够破坏,大家都不想在回到从前那种日子了。”
塔格奥挥挥手,贝特躬身行礼后转身而去。
“老爷,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那两人可能是走亲去了。”艾芙菈两手揉捏着塔格奥的肩膀,轻声说道。
塔格奥摇头叹道:“这人啊一旦拥有过权利就不想失去,一旦失去就会千方百计的拿回来,特别是从未敢奢望过的那类人。”
艾芙菈不懂这些,也不操心这些,岔开话题说道:“老爷,可蓝河冰封后,您要去阿伦德拉吗?”
塔格奥点点头问道:“最近修炼的怎么样了?”
“还行。”艾芙菈的语气有些兴奋,“按照上面的说法,我现在也算是入门了,剑技的威力和剑师时差不多。”
“那就好。”塔格奥摸了摸肩膀上的玉手,起身说道:“最近没事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护卫队那边你自己做主就行。”
艾芙菈点点头,两人各自回屋去了。
翌日,可蓝村恢复了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忙,塔格奥天一亮就钻进了自己的实验大棚。
一支长长的商队缓缓驶向可蓝村,车队两侧是成排的骑士,个个背着三支标枪,左臂挂盾,右手提枪,腰间还挂着一柄闪亮长剑。
护卫队早就发现了这支商队,早已布置好了火力交叉点,可蓝炮也调整好了炮口,只等队长一声令下就开火。
商队在距离可蓝村远处停了下来,一个中年胖子从牛车上走下,看了看平静的村庄,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穆里奇,是我,我是佩鲁。”胖子不敢往前走,朝着村庄的方向高声喊了起来。
戒备的护卫队听见了喊声,看向自家的队长,得到示意后连忙朝村内跑去,片刻后比以前强壮了些的穆里奇跑了过来。
胖胖的中年男子不是整别人正是阔别数月之久的佩鲁,他和穆里奇热情的拥抱后,问道:“老弟,拉丁伯爵大人在吗?他吩咐老哥的事情办妥了。”
穆里奇看了看佩鲁身后长长的商队,还有武装齐备的侍卫,表情严肃的道:“佩鲁大哥,这些人都是你家的商队吗?看上去可不像一般的护卫啊!”
佩鲁笑道:“这个老弟就不要问了,这是伯爵大人交代的事,你只管领我们进去就行了。”
穆里奇摇头道:“不好意思老哥,这事还得等等,待会领主大人要是同意了,小弟再带你进去。”
佩鲁奇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穆里奇没说话,扭头看向飞奔而来的护卫队员。
“穆里奇执行员,大人知道了,让你带人进去。”
“谢谢,我这就带人进去。”穆里奇向表示了感谢,伸手一引道:“佩鲁大哥,请。等事情忙完,小弟再和大哥好好喝两杯。”
‘执行员?’佩鲁尽管奇怪但也不好多问,连忙跑向一辆精致马车,在窗户边低声说了几句后,抬手一扬,“进村。”
商队动了起来,缓缓驶进了村庄,沿途他们看见了不少村民,每个人都泛着好奇的目光,却没有一个露出丝毫惧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