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五卷漠北天娇第五十六章神秘事件
****他们这几天一直在圈一群黄羊,要连圈带吓还要引诱使黄羊聚成群,在开枪射杀。也有的时候遇到大群的猎物就直接打。已经圈的差不多够多了,明天基本上就是开打了。我来的正是时候,开开眼界看看蒙古人怎么打猎。无所谓一切味道,也不知道我的身体能否适应蒙古的食物,尽管吃着喝着。席间我问乌力罕要不要现在谈一下雇用向导的价钱,乌力罕说也可以谈,但现在谈的都只是参考,最好到实地的时候在说,因为即使现在谈妥了现场有了什么困难也还是要加钱。
懒得去想,已经够乱的了,还是仔细盘算我自己的事吧。第二天,我开车跟着****的老式212吉普在草原上行进了两个多小时,观看他们打猎。这一看还真是大开眼界,吉普车的布棚摘掉了,在大草原上冒烟儿地疾驰。追到离黄羊群一二百米的地方,车里的两个枪手站起来用AK47就是一通疯狂扫射,将一群几百头的黄羊打的没命逃窜,扔下连死带伤的一二百头,吉普车已经追出去三四里地。两支枪打了十几个弹夹,活的黄羊逃窜的没了踪影才收枪。然后回头在开车将死伤的猎物收集成堆,没死的都补枪打死。这那里是狩猎,简直是屠杀!在中国国内这是无法想象的。可是****他们中有两个人都有猎捕证,法律规定只要有一个猎捕证就可以围猎,就是说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开枪扫射野生动物是合法的!
猎物收集了四个大堆,足有两百多头。然后大家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支开架势,动手剥皮子,做腊肉、肉干、还有肉肠。又打电话叫家里的人开了一辆中型货车,送来一些操作工具和生活用具,扎起帐篷就地处理猎物。猎物除了留一部分自己家里储备之外,还有一大部分要用货车直接拉到木伦和乌兰巴托去卖掉,在乌兰巴托旅游的人就经常能够买到这种食品。真是难得,这在中国国内也是无法想象的。市场上要是哪家商户有这种食品售卖,一定会被立即抢购一空,可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合国家的卫生标准。在蒙古的食物很多都是风干和发酵的,因为食物不可能每天都有新鲜的售卖,不知道他们国家的卫生标准如何制定的。乌力罕看着并不奇怪,恐怕已经司空见惯,只有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才大惊小怪。这情形下,我自然也收获了不少他们制作的黄羊肉制品。真恨自己都不能细细品味其中的味道,只好干干地吃着肉喝着酒,然后就开着车。国内的朋友可千万不要学我,这简直就是在作死。
一切尘埃落定,****说:“好了,现在我可以去做向导了,就从这里直接走吧,还能近一些呢。”他是用蒙古语对乌力罕说的,以后的蒙古语都会直接写成译文。乌力罕给我翻译了一遍。反正装备都已经装在我的车上,再多拿一些食物,****带着他那把枪,就直接上路了。
****问我:“你有具体的目标吗?想要到哪里?”
我:“暂时没有明确的目的,初步打算沿着库苏古尔湖的西岸离开湖边几里地的线路走上一趟,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中国人都很喜欢找宝藏,你要找宝藏吗?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这一带没有任何关于宝藏的传说,国家也不会允许中国人把蒙古的宝贝拿走,带出旅游区都困难,那里经常有军队巡逻。普通游客遇上了军警都要花些钱,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我:“也许只是看看,你没给考察队带过路吗?”
****:“带过的,他们都只是照照相,在本子上做记录。不过这行程也危险的很,地形险要,还常有野兽出没。况且他们都是考察团,都有好几个人,最少也有两三个。而你就你自己考察什么?”
我:“咱们三个不就是组团了吗?你是向导,你是翻译,我是司机,哎!咱们头儿干嘛去了?”
我说完乌力罕就笑了,他给****解释一遍****也一起笑着。乌力罕说:“要是你不想当老板,我可以吃点亏替你兼职一下,但工钱可要加一倍啊!”
我用蒙古语咕哝着说:“哦,还是我自己将就干吧,我以为我能找份好一点的工作呢!”大家又一起都笑了。
穿过莫林镇,到了晚上我们已经接近了库苏古尔湖。已经三月底了,湖上还结着厚厚的冰,向西一望,连绵的大山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着。道路曲曲弯弯,车轮压着的也大部分是白雪,有几条车辙印延伸向无穷远处,也有杂乱的马蹄印还有人的足迹,各种野生动物让我觉得这地方还挺热闹的。我们向西拐了一下,和广袤平坦的湖面相隔着一条山脉向北艰难前行。最终天黑了,我把车停下。
“怎么了?”乌力罕疑惑地问我。
我说:“没什么,睡觉!”
****更加疑惑了,“到底怎么回事?雇我来就是陪你睡觉的吗?那你们两个就好了,干嘛叫我?”
我从一个包里拿出几打钱扔给****,“别怕,你不会吃亏的。”这蒙古的钱跟人民币比价是两百多比一,就是说大约二百五才能换一块人民币,还好面值大一些。我拿了一百万给****,算算也就三四千块人民币。“这点先给你压兜,回去在给你大头。但是是有要求的:只有我睡觉,你们两个轮番放哨,尽量不要移动我的身体也不要叫醒我,到我自己醒时在说话。有问题吗?”
他们两个都很莫名其妙的样子,“好吧,既然你是老板,听你的吧。”
我又嘱咐他们俩觉得冷了就打着发动机烧空调取暖,把座位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做好不动了。
嗡嗡鬼们还都在我身旁,他们出国都用不着签证,真省心。我希望他们散开帮我找线索,他们也就是距离我远一些不肯散开。没办法,只好自己寻找一下了。好在这里没有那些困阵什么的,天气冷对我到没什么作用了,我在那山石大地里游荡起来。有鬼来提醒我,前面十几里的地方有古怪,好像是什么动物死去的迹象,我不敢离开太远。只好记住那方位,找不到别的什么就回到身体里等待醒来。是乌力罕在值班,****睡的跟猪一样,弄得助驾座位上应该都是乱七八糟的味道。半夜的时候我就醒了,自管起车前行,乌力罕还是莫名其妙,但也没问什么。我开了一段距离,觉得到了那有古怪的地方,拿了宝刀下车向着那东西的位置走去。乌力罕追下来,“你干什么?”
“哦,我去看看,你叫醒****准备有事就接应我。”
“会有狼的,你得小心点!”
“巴亚日拉!(蒙语:谢谢!)”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左侧的一个山坡上爬去,离开了路,山坡上一点痕迹都没有。感觉渐渐接近那东西了,我握紧宝刀停下观察了一阵,没什么发现继续往前。月光下一片青嘘嘘的雪野,稀疏的松树到处都是影影焯焯,可是我却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会呢?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找错地方,可是雪地上洁白平整,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动物在这里死去的迹象。我坐下想了一阵,还是不死心,就用宝刀在雪地里连戳带趟。我正忙着,忽然发现有一对绿莹莹的眼睛在阴郁地盯着我,原来是狼。再一看不只一只,有十来只。我悄悄握紧了宝刀的刀柄,紧紧盯着离我最近的眼睛。那狼嘶吼一声向我突窜过来,我冷不防抽出宝刀双手向上一挥,狼的后脚蹬在我胸口,将我蹬的后退两步头朝下仰面躺倒在雪坡上。另外几只狼也都扑过来,我赶紧向坡下滚了几步,借势起身又挥了几刀,砍伤了两三个,狼群将我围在当中,我持刀与他们对峙着。越是危险我的感觉就越灵敏,根本不必用眼睛去看,无论哪个方向的狼先攻击,我总能先转身相应,就这样又砍伤了两个。最开始攻击我的那个老狼看来伤的不轻,不但再也没有攻击我,独自做在雪地里不一会身下的血泊就将白雪然红了。这时候,‘哒哒哒’一排枪声响起,原来是****向我身边的狼群开枪了。一头狼当场倒地,其余的立即四散奔逃。狼对人和枪的气味很敏感,如果身上带着鞭炮走在野外也不会和狼遭遇,这次遭遇肯定是个意外。头狼也起身挣扎着逃了一百多米歪倒在地上,看来命不久矣。
****和乌力罕赶过来,机警地向周围观察,乌力罕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了很危险,你来这里找什么?”
我说:“这里有东西,我再找找看。”
乌力罕说:“血腥味会招来更大的狼群或者猛兽,你得快点!”
我又回想着方位在雪地里探查,终于找到了一具老虎的尸体!
这虎尸跟一头牛的分量差不多,还真是大,应该是西伯利亚虎,在中国叫做东北虎。身体还没有完全冻结,猛力一拉还都是软的,原来是虎尸的气味招来的狼群。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看来这虎死了不超过两小时,这期间没有刮风也没有下雪,老虎死在这儿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至少应该有它自己来到这里的足迹吧!可是没有。难道有人对现场做了清理?我俯身查看虎尸,这虎是被长刀刺死的。爪子间有不少血迹和织物的纤维,看来我们从****的围场向这里赶的时候,这虎正与什么人在这里做了一场恶斗。
别怪我啰嗦,一头老虎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尤其是东北虎。体型巨大,十公里范围内的声音和味道和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它,即强壮又聪明,堪比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除非意外遭遇,任何猎人都不愿意去和一头老虎搏斗。听说过一种杀死老虎的方法,就是当老虎向你扑来会在十几米外的地方就跃起扑向你的脖颈,这时候绝不能害怕退缩或者逃走,要迎着老虎冲过去,冲到自己和老虎跃起点中间的位置拿长刀向上捅,这时候如果准确的话应该正捅进老虎的脖颈或者胸膛,而老虎这时腾空无法发力改变路径和姿势,只能任凭长刀挑开他的腹部。说的容易做起来很难,第一不能恐惧,第二动作要精准,还要掌握力度和保护自己。即使有这技术通常也会弄得两败俱伤,因为老虎还是有机会变换姿态规避你的长刀即使开了膛老虎也不会立即死去,垂死挣扎的时候就更加疯狂。
什么高手能这么厉害?这兔子不拉屎的漠北苦寒之地也有这么厉害的武松将东北虎置于死地!不过看来他自己伤的也不清。等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有心情把现场平整到这么利索?难道这武松不只一个人?是啊,这样的季节里谁会独自一人来到这杳无人烟的地方呢。可是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呢?难道是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