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现声先到,逍遥王正在悠闲的钓鱼,忽然听到楚子风的声音,但是他并不惊讶,反而微笑的道:“紫风你来了,来陪我钓鱼,来人呀,去准备一副渔具。”话音刚落,一个下人就拿着一支鱼竿,送到楚子风的面前。
逍遥王不断没有责怪楚子风,而是很有兴趣的热情邀请,楚子风一起来。楚子风也不客气,从下人手里接过鱼竿,发现鱼竿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顿时心中警惕起来,坐在了逍遥王的旁边,一点都不显得拘束。
俩人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风,拂过水面,激起层层的涟漪。扑通一声,逍遥王大手一甩,一条大鲤鱼浮出水面。下人赶紧抓住鱼,炫耀的喊道:“王爷,钓了一条大鲤鱼。”逍遥王嘴角浮现一丝微笑,看向旁边的楚子风。
“王爷,真是厉害,这么一会就钓到这么条大鱼。”楚子风恭维道。
“紫风小兄弟,此话差矣,不是我钓到鱼,而是鱼钓到我,他懂得良禽择木而栖而已。古有姜子牙,愿者上钩。”逍遥王一语双关,间接暗示楚子风,但是楚子风却微微一笑,然后专注与自己的渔竿。
不一会逍遥王就钓到四五只大鲤鱼,而楚子风始终没有钓到一条,但是他并不着急,相反他的表情却异常的轻松,这让逍遥王有些奇怪,便问道:“紫风,为什么你一条都没钓到?”
“我在等鱼自愿上钩。”
“奥,给我看看你的渔钩?”说完不等楚子风说话,拉去鱼线,把渔钩拉上来,这一看惊呆了所有人,只见楚子风的渔钩竟是笔直的。
“紫风,这是怎么回事?来人,把这****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逍遥王大怒,顿时吩咐下去,把那个拿鱼竿的下人,拉下去打。那奴才被吓得顿时跪地求让,眼睛不时地看着远处的姚峰,好像在求救一般。
“王爷,请息怒,此乃天意,就不要惩罚他了。这不正好让我们知道,现在鱼儿不想上岸吗?”楚子风话虽是在开玩笑,但是却令人意味深长。
逍遥更是怒气一升,重重的挥了一下袖子,喝道:“大胆奴才,这一次看在紫风的面子上,就饶过你这一次,胆敢在有下次,定罚不饶。”
“谢谢王爷不罚之恩,谢谢紫风公子。”那奴才不停地磕头,不停地道谢。
“还不快滚下去,狗奴才。”逍遥王喝退那个下人,然后有微笑起来,但是却不想刚才那样自然了,眼神有一些冰冷,道:“这狗奴才真是扫兴,来,紫风,随我一同去吃些酒来。”说完亲切的拉着楚子风的手,向石凳上坐去。
这时远处走来了一队侍女,她们每人都端着一盘菜,不一会整个石凳上,都摆满了丰盛的食物。一位侍女立于其后,为楚子风斟酒。逍遥王轻轻拍了一下手掌,一群彩衣飘飘,蒙面带纱的女子,在河上轻轻地飘动,慢慢的跳起舞蹈,一个个婀娜多姿,面如花瓣,舞姿动人,令人应接不暇。
舞蹈虽好,但是却不曾有一丝吸引楚子风的注意,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轻轻地品起酒来。逍遥王欣赏着美丽的舞蹈,一边注意着楚子风的情况,但是注定他是要失望的。
忽然这些舞女突然围成一个圆圈,彩带遮着了所有人的视线,忽然彩带涌动,如花般绽放,一位白衣女子腾空而出,踩着白云,从天而降,手中一把长剑,如一贯长虹般,直击亭中的楚子风。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一切太突然了,但是却没有躲过一直注意周围的钟海的法眼,在白衣女子出现的时候,他就从旁边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刀。
“青龙斩。”一道青色刀气,从中迸发,刀身立刻破碎,化成碎片散落一地,但是刀气急速的向前冲去,直接撞在飞来的剑上,那个女子顿遭重创,口吐鲜血,被其他舞女接住。
“钟大哥,住手。”
楚子风立刻喝退钟海,一边向逍遥王道歉。逍遥王笑道:“敢问这位壮士是何许人也?”
钟海毫不畏惧的说道:“在下钟海,见过逍遥王。”于是十分生硬,一点面子都不给逍遥王,这让周围的侍卫,顿时大怒,但是逍遥王不但不生气,反而赞赏道:“好精妙的一刀,敢问壮士,可愿坐下喝两杯?”
“有何不敢。”钟海当即坐那,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有胆魄。”夸奖完后,站起身,对舞女们道:“还不快下去,尽在这里丢人现眼。”回身有对楚子风道:“紫风呀,让你受惊了。”
“王爷客气了,我钟大哥是个直性子,还望你不要见怪呀。”
逍遥王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这是一位好汉,我最喜欢结交,这样的英雄,又怎能怪罪呢。来人呀,为钟壮士摆上座位,我要与两位大醉一场。”
钟海被逍遥王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不知所措。楚子风对着他点点头,钟海才坐下。
“紫风呀,你对当今朝廷,有什么看法?”
逍遥王摸着自己的胡须,看似不经意间的一问,但是其中却暗藏玄机,这让楚子风心中警惕起来,暗道终于开始直奔主题了,边悠闲的品着酒,眼神看向对面的逍遥王。
“我一个山野之人,怎敢对当今朝廷妄加评论。不知道王爷有何高见?”
一手太极打的是十分巧妙,让逍遥王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他年龄不小,警惕心却这么高,顿时对楚子风重新品视了一番。
“我虽为王爷,但是却是一个虚职,从来不过问朝廷的事,所以当今龙皇,才封了我一个逍遥王的称号,正好我只爱风花雪月之事,但是却对朝政之事毫不感兴趣。”
“王爷是一位高雅之士,我们就不谈论这样事情了,以免搅了雅兴,既然王爷对诗词歌赋感兴趣,我们就不如在这里吟诗作对,岂不是人生一件乐事,不知王爷你怎么看?”
楚子风颇有兴趣的提议道,但是却巧妙地堵住了逍遥王的嘴,让他准备了很久的话,全部憋回去了,心中像吃了屎一样,但是却还要陪着笑脸,更是有一种拿头撞地的冲动,但是逍遥王也是一直老狐狸,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紫风说得对,今天不谈朝政,只讲风月,既然这样紫风这样有兴趣,不如和我的管家比比诗文,如何?”
逍遥王话音刚落,姚峰走上前来,对着楚子风拱拱手,道:“能够和紫风公子比试一番,实在是在下的福气,在下就抛砖引玉,献丑了。”
楚子风点点头,姚峰迈着步法,沉思的走在亭中,忽然看到池中的荷花,顿时计上心来,眉开眼笑道:“有了,在下以荷花为题,作一首诗。田田**叶,散点绿池初。嫩碧才平水,圆阴已蔽鱼。浮萍遮不合,弱荇绕犹疏。半在春波底,芳心卷未舒。”
“好。”逍遥王和楚子风,鼓起掌来,楚子风道:“姚管家的这首诗,实在是精彩,令人惊叹不已,紫风自叹不如,还是不要自取屈辱了。”
“紫风公子客气了,我相信紫风公子,一定绝世之作。”姚峰扬起自己的高傲的头颅,挑衅的看着楚子风。
“奥,紫风这里不是外人,你就不要谦虚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听到姚峰的话之后,逍遥王立刻说道,这一下楚子风就不得不作诗了。
“那我就献丑了,姚管家是荷花为题,那我借花献佛。”
楚子风这一招,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自讨没趣。楚子风除非做出惊世之作来,不然很难得到众人的好评。他还是太嫩了,众人心想道,都禁不住的笑起来。尤其是姚峰,更是喜上眉头,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但是楚子风却并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漏半点担心。
轻轻走上小桥,看着河水里的荷花,花瓣上洒满了露水,如女子出浴般,花瓣上的点点红斑,如女子娇好的面容,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他有些痴迷,轻轻迈着脚步。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短短四句话,把荷花写的栩栩如生,虽没有直接,描写荷花的美丽,但是却通过旁人的感觉,完美的表现了荷花的娇艳,令人意味深长。
“好诗,真是好诗,绝对是传世佳作。紫风没想到,你不但武艺高强,就连作诗更是一绝,哈哈哈。”
逍遥王忽然站起来,不停地拍手,激动的道。周围的人,也纷纷鼓掌,就连姚峰也是忍不住叫好起来,一时间忘记了刚才自己的的态度。
“王爷,过谦了。”
“紫风公子,你真是一位天才,在下认输了。”
“姚管家,诗文本就是为了取悦众人,何必过于在意这些。不如我们坐下来,一起探讨诗文。”
“哈哈,本王今天高兴,姚峰,一起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酒。”
“王爷,我是下人,怎么能够和你同坐,折煞奴才。”
“姚峰,这里没有主仆,一同坐下。”
就这样在逍遥王的强烈要求下,姚峰坐了下来。就这样四个人,一边探讨诗文,不应该是三个人,钟海是一个斗大的字不是一箩筐,他只是喝酒,从头到尾都没有插上什么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楚子风也告别了逍遥王,带着钟海驾着马,往回赶。
“姚峰,紫风这个人,你怎么看?”
坐在上座的逍遥王,一改自己的笑容,阴沉着脸问向,站在下位的姚峰。
“这个紫风,正是一个天才,无论文治武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等人物,实在是太少见了,不应该说是,闻所未闻。”姚峰有些兴奋的道,看来今天楚子风的表现,让姚峰大为赞赏,所以连逍遥王的表情都没注意到,忍不住的夸赞起来。
“哼,紫风却是天才,不,应该是妖孽,可是这样的人不会甘居人下,他对我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就算现在投靠我,我也无法掌控他,我也不会用他,可惜呀,可惜呀。”
“王爷,他不同意吗?”
“没有,他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到我有些害怕了,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患,还是早些除了吧。”
“什么,王爷,不如再给他一个机会吧,如果得到他的帮助,何愁大事不成。”姚峰听到逍遥王,对楚子风的杀意,心中不忍,于是为楚子风求情道。
“姚峰,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大事了吗?”逍遥王眼神犀利的看着姚峰,一旦他有什么的回答不对,立刻诛杀在此,吓得姚峰立刻跪倒在地,表明忠心。
“姚峰呀,不要怪我,这是我们做大事的必经历的痛苦,也是我们的无奈。”
忽然态度的转变,让姚峰松了一口气,狠声道:“王爷你放心,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现在他已经中了毒,估计一时半会无法动用元气,这时正是击杀他的好机会。”
“段兴你通知了没?”
“他已经做好了埋伏,估计不出片刻,紫风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恩,你下去吧。”
姚峰鞠了一躬,退了下去,留下了逍遥王独自坐在书房,只听他喃喃道:“紫风,不要怪我,谁让你太聪明了,聪明人死活不长的,要怪就怪你不该出现在我的计划里。”
一声叹息充斥着整个房间,一团明火出现,摆在墙角的一把鱼竿,化为灰烬,只留下了一个笔直的鱼钩。
正坐在马车里的楚子风,忽然睁开眼睛,轻轻地说道:“该来的始终会来的。钟大哥,自己小心。”驾马的钟海莫名其妙,不知道楚子风为什麽,会说这样的话。
“杀。”
四周忽然出现很多的黑衣人,手持利刃,刀气横飞,楚子风所在的马车,瞬间四分五裂,一场爆炸马车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