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良好的开端,大河原夜鼎和类的相处显得融洽很多。
大河原夜鼎本身很健谈,言辞风趣幽默,各种奇闻趣事信手拈来,逗得类渐渐开怀。
当然,大部分都是他在说,类静静的聆听着。
偶尔,类应个腔,或附和的轻点头,他都会乐的难以自制。
不知不觉,红酒的后劲如期而至,类的眼神带着微熏的迷离,一抹酡红渐渐爬上他白皙俊美的面容,挤掉一直挂在脸上的清冷疏离,平添一种惑人心弦的气质,比船舷上七彩斑斓的灯光还要耀眼夺目。
大河原夜鼎猛一见,且妙语连珠的话语戈然而止,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几下,很快,眼恢复清明,强行将视线从类脸上移开,后退一步,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类的影响力。
他手提起酒瓶,快速将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液体注入旁边的高脚杯内,举杯的瞬间,红酒映出他眼底压抑不住的悱恻情意。
馥郁浓洌的液体划过舌尖,涌向喉咙的刹那,眸底敛起一切情绪波动,让人难以窥见一丝端倪。
就在这时,手中一空,大河原夜鼎抬头,酒杯落入类之手,他修长的手指勾夹着高脚杯的杯座,灵活的转动着,脸色有些不渝,“独享,可不是朋友所为。”清冷的嗓音带上三分醉意。
大河原夜鼎哑然失笑,刚要说些什么,一声尖吼在两人身后响起,“大河原夜鼎,你怎么在这里?”
紧接着,大河原良彦窜了过来,眼睛瞪得跟斗鸡眼似的,怒视着大河原夜鼎,一脸质疑和不爽。
大河原夜鼎看也不看他,对类手中的杯子挑了挑眉,反问:“独享,类如此认为吗”
被无视的大河原良彦双手紧握成拳,怒气翻滚,只恨不得冲上去揍他几拳。
大河原夜鼎却态度依旧,继续将他当做透明人,我行我素。他对远处的侍者招了招手,吩咐他重新送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大河原良彦简直快气炸了,石破天惊的怒吼再次扬起,“大河原夜鼎......”
这足以将死人吓活过来的咆哮让大河原夜鼎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道:“哦,是良彦啊!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待大河原良彦回答,对还未离开的侍者丢下一句,“再加一个杯子。”后挥手让他退下。
随即,嘴角噙着一抹优雅魅人的笑意,带着戏谑的口吻对类提议:“类,不醉不归,如何?”
类对大河原良彦挑了挑眉,静默,眼底滑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大河原良彦双瞳冒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拽着他的衣襟不放,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你简直......太可恶了。”
说完,抄起拳头对着他的脸猛抡过去。
大河原夜鼎用手肘一挡,身体一个反转挣脱他的手,随即,抓住他手臂,再一个反转扭到身后,让他半分不得动弹。
大河原良彦又羞又恼,边手脚并用不甘的挣扎着,边叫嚣怒骂着,“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放开我,你听到没有......”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其中包括唯恐天下不乱的娜丽萨。
因为大河原滋的关系,她和大河原良彦也是熟悉的,看到好友的哥哥被人欺负,想当然的飞奔去帮忙。
她的出现,让闲闲躲在一旁瞧热闹的西门和美作相觑一眼,显身,吩咐随扈阻止其他人过来后,齐齐走到类的旁边,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你是谁?快放开良彦。”娜丽萨傲然的扬着下巴,冷声命令。
大河原良彦听到娜丽萨的声音,顿时觉得丢脸,恶狠狠的瞪了大河原夜鼎一眼后,停止挣扎。
大河原夜鼎的力道却依旧,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彬彬有礼道:“我是大河原夜鼎,良彦和小滋的哥哥,你应该就是小滋最好的朋友娜丽萨吧,真是很高兴认识你。”
娜丽萨眼珠子浮现两个大大的问号,良彦和小滋的哥哥?她怎么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娜丽萨,别听他胡扯,我才没这样的哥哥了。”大河原良彦跳脚的反驳。
大河原夜鼎松开良彦,轻轻的揉了揉他有些褶皱的衣服,纵容且带着宠溺的道:“良彦,输给我一点都不丢脸。”顿了一下,笑眯眯的问:“娜丽萨小姐,你应该不会笑话良彦吧!”
三言两语轻松的将大河原良彦的反应归咎为输了觉得丢脸不好意思。
西门和美作面面相觑,有些同情的看着大河原良彦,这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对上大河原夜鼎,他必输无疑。
娜丽萨虽然觉得奇怪,可是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再打听了,对大河原夜鼎礼貌的笑了笑。
大河原良彦气的满脸通红,却又无言以对。
现在的情形明显对自己不利,如果继续和大河原夜鼎作对,那不是主动承认自己是个输不起的人。
可是,就这样认命,又十分不甘,恨恨地瞪着他,眼珠子骨溜溜的转动着,思索对策。
就在这时,红酒送了上来,大河原良彦眸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大河原夜鼎刚要接过,却被大河原良彦抢了先,他一怔,见大河原良彦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奸计得逞的猫,不由莞尔一笑,暗忖,他这个弟弟真是有趣。
大河原良彦扬了扬手中的酒瓶子,用略带着挑衅的目光睨着他道:“大河原夜鼎,我要和你斗酒。”
大河原夜鼎脸色不变,凝望着他一小会,转移视线看向类,颇有些遗憾的道:“类,看来今日不能舍命陪君子了。”
“我很高兴能见识大河原君的酒量。”类不以为意,缓缓道。
“既然如此。”大河原夜鼎神情一凛,“良彦,我接受你的挑战。”
“哈哈,太有意思了,我来当裁判。”
娜丽萨热情的招来侍者,设立长桌,摆上最烈的美酒,如威士忌,白兰地......看那架势,似乎要掏空游轮的藏酒般。
美作拍了拍额头,道:“西门,你就这样放任娜丽萨胡闹,这样混着喝谁受得了。”
“这样不是更有趣。”西门噙着一抹兴致盎然的笑,迈着颀长的双腿,优雅地走到娜丽萨身边,吩咐人撤下高脚杯,换上500ML的大啤酒杯,娜丽萨唯恐天下不乱的连声叫好。
美作愕然的睁大眼睛,对斗酒的两人投去怜悯同情之色。
大河原夜鼎感受到美作的视线,回以淡然一笑。
大河原良彦却叫苦不迭,瞪着西门和娜丽萨,他俩到底是帮忙还是添乱啊!
西门和娜丽萨玩的非常开心,将啤酒杯摆成长长的两排,开始倒酒,基本上一瓶酒一杯,很快,桌上的酒瓶子逐渐被啤酒杯代替。
两人在离开前,又将一杯杯啤酒杯摆成好看的形状,各种颜色的透过玻璃杯,闪烁着奇异的色彩,看起来颇为壮观诱人。
见此情景,美作莞尔失笑,拍了拍类的肩膀:“类,你不觉得这两人......真是绝配吗”
类没有回答,望着玩的不亦乐乎的西门和娜丽萨,还有一旁对持的大河原兄弟,嘴角微勾一个促狭的弧度,提议:“美作,要不要赌一把。”
美作愕然一怔,转瞬,眸光一亮,“类,这真是个好主意。”
“我赌大河原夜鼎赢。”类道。
“我坐庄吧!”美作说完,走到西门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西门眼前一亮,立马告诉身旁的娜丽萨。
娜丽萨的双眉蓦地挑高,眸子更亮了,她用下巴指指大河原良彦,“我压良彦赢。”然后用肩膀推推西门,问:“你呢?”
西门抬手捋了捋几屡滑落到额前的发丝,笑眯眯的凝视着娜丽萨,深情款款的道:“我当然和娜丽萨一样,压良彦了。”
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别样的风情,惑人心魄,勾人心魂。
娜丽萨对上后,心跳立即加快,脸上浮现一抹晕红。
她逃似得移开眼,暗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拍拍胸口,心里咕哝着,我的上帝啊!她差点就被诱惑了,不行,她必须和这个妖孽保持距离。
西门可不知道娜丽萨的决定,像个开屏的孔雀,不间断的向娜丽萨展露着自己的魅力。
美作脸颊抽搐了一下,有些受不了西门,闪人了。
甲板有人准备斗酒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邮轮,大家蜂拥而至,却被挡在几米远的位置,于是大家退而求其次,聚集在二层甲板,虽然距离有些,可是视野开阔,瞧得分明。
藤野渊逸收到消息带着学生会的人员火速赶到,打着维持现场次序的名义穿过随扈的封锁,来到斗酒现场。
很快,在众目睽睽下,斗酒开始了。
大河原夜鼎和大河原良彦相对而坐,目光在空中交汇,瞬间的电光火石之后,大河原夜鼎就近拿起一杯酒,一小口接一小口,慢条斯理的慢慢饮尽。
旋即,他空杯子倒放在桌上,泰然自若的表情仿佛喝的是水。
大河良彦不甘示弱,仰头一干二净,他喝的比较急,却也滴酒不漏。
酒一入腹,顿时如火中烧,却强忍着没有露出异样,倒举着空杯子,挑衅的冷哼一声。
大河原夜鼎勾唇一笑,拿起第二杯,脖子一仰,酒液如小溪汩汩流入他口中,在胃中汇集。
他的姿势优雅而赏心悦目,惹得上方女生尖叫连连。
大河原良彦没等他喝完,拿起第二杯猛地灌进肚子,胃里火辣火辣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吞咽的速度越来越慢,不过,最后,还是喝完了。
“好......”娜丽萨大喊了一声,其他人起哄的鼓起掌来,“好......”
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我电脑的问题,还是123言情的问题,我总是登不上,终于好了,花花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