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结束后,四爷并没有继续折腾,让管家带着他们来到新装修的休息室。
类看到柔软的沙发,二话没说的走过去躺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沉沉睡去。
西门看到自己珍藏的红酒的柜子被扩张一倍,当即扑了过去。
自个的酒一瓶没少没说,好像还多了好几瓶。
西门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一瓶,感叹:“皇家鹰鸣赤霞珠”,不错,突然瞳仁紧缩,直直的盯在商标上那大大的“1992”,陷入呆滞中,他不是做梦吧!1992年,这可是绝版,绝版啊!
“美作,你掐我一下。”西门木木的回头,眼底均是不可置信。
美作笑嘻嘻的走上前,对准西门的背重重一掌。
西门疼的弯下腰,没忘记将酒瓶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瞪着他吼道:“你不会轻点。”
美作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西门白了他一眼,犹如对待珍宝似的将酒瓶子放回柜子,然后再拿起一瓶红酒,爱不释手,眼神灼灼发光,满满的都是意外和惊喜。
美作心里起了戏弄之心,走过去,扫了眼,“82年份的拉菲,确实是好酒。”
西门脑海中警铃大响,快速将红酒放回酒柜,然后关上柜门,站在酒柜前挡住美作,警惕的看着他。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美作嘴角勾起一抹兴味,道:“西门,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开一瓶让我们大家尝尝。”
“不行。”西门眼睛睁得大大的,大有你敢动,我就找你拼命的架势。
这样的西门逗乐了美作,刚要笑出声,四爷淡淡的声音飘了过来,“你们俩闹够了没有。”
让美作硬生生的将笑声给噎了回去,看着阿司眼底透着一丝疲惫,和西门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收起玩闹的心思。
四爷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随意的问:“人,现在在哪里?”
“什么人?”美作先是一怔,接着想起昨天阿司的吩咐,“我让人关在体育室,要带过来吗?”
“不用。”四爷沉吟片刻,问:“他们以前都是英德的学生?”
美作没有回答,对西门挑了挑眉,西门想了想,肯定道:“没错,2个三年级,3个二年级,还有一个是一年级。”
“你们带他们去教务处办理入学手续。”
“什么?”西门和美作同时惊呼。
“让他们每天抄30遍100不准,先抄一个月。”四爷闭上眼,“这几天,你们估计缺人手,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们使唤了。”
西门和美作更加不解了,阿司重用三條樱子也就算了,怎么如此简单就放过这几个人,真是太离谱了。
两人来到四爷身边,一个坐在沙发扶手上,一个坐在茶几上。
“阿司,我不同意就这么放过他们。”美作。
“我也不同意,惩罚也太轻了。”西门附和。“阿司,你什么时候心软成这样。”话里透着很不赞同。
“是啊!是啊!那些人敢对付你,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回头,倒霉的可是你。”美作义愤填膺。
四爷睁开眼,看着两人不加掩饰的担忧,处处为他考虑的心情,没有一丝功利和算计,内心某处突然生起一丝触动。
孤单了300年,也许,有这么两个活宝在身边,也不错。
尽管这两人很吵,很烦,很喜欢耍宝......毛病也一大堆。
可是,至少他们对道明寺司的心是真诚的,没有掺杂任何东西。对于经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他来说,弥足珍贵。
这一刻,四爷关的紧紧地心门悄悄的打开一个缝,出现了美作和西门两个名字。
四爷难道好心的解释,“这几个人敢对我动手,那么英德这些人在他们眼里也算不了什么。学生会有三个年级长筹划,根本不用操心。可是你们名下的委员会得靠你们自己。有些事,你们不可能面面俱到,临时去找人手,也不一定合心意。有他们帮忙,估计会轻松很多。”
美作和西门闻言,沉吟片刻,同时抬头,眼底浮现一抹敬佩。
“阿司,亏你想得出。你这样以德报怨,让他们回到英德,肯定对我们感恩戴德。让他们做事情,肯定卖力,毕竟这也算是机会。而且最后用不上了,可以一脚踢开。”美作分析道。
“阿司,我怎么觉得你这招比我们揍他们一顿还狠啊!”西门真相了。
“好了,这事交给你们了,你们的人,你们自己挑。”四爷再次阖上眼。
西门和美作此刻是摩拳擦掌啊!轻手轻脚的离开休息室,准备大干一场。
休息室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只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类突然开口打破房间的安静,仿佛梦呓般,“你到底是谁?”
四爷骤然睁开眼,一道凌冽的厉芒射向花泽类,隐约透着一丝骇人的嗜血杀意。
类面色如常,安稳的睡着,仿佛刚才那句话不过是梦话而已。
可是四爷却不这样认为,脸色蓦地变的凝重,黑眸刮起危险的漩涡,冷冷的看着类。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类终于睡不下去了,翻身坐了起来,直视四爷,眼神不躲不闪,一片如泉般澄澈。
几分钟后,他开口了,声音保持一贯的冷然:“阿司绝对不会写毛笔字,你的字能和我们临摹的字帖相媲美,也许你写的更好。”
四爷的脸色此刻变得阴沉骇人,锐利的光如刀般射向他。
类仿若不知,继续道:“阿司对杉菜是真的动心了,而你应该讨厌杉菜吧!”
“还有,阿司虽然不像美作和西门那样混日子,可是也不是那种想要干大事的人。而你不同,你的野心很大,掌控英德应该只是第一步吧!”
“阿司对待仇人揍一顿出了气也就忘记了,而你的手段很高明,让人不得不佩服。”
“......”
“你一定是一个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人物。”
类的声音不大,说话的速度也很慢,可是敏锐的判断,合理的推理,言语中肯定,和最后一句总结,让四爷深不见底的瞳仁里犹如惊涛骇浪般,波涛汹涌。
他露出的破绽很多,四爷一直知道,却没有刻意隐藏。
因为他本来就是道明寺司,道明寺司的身体,道明寺司的记忆,还有属于道明寺司的灵魂,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他没想到会有人猜到,震惊啊!
类托起下巴,问:“我分析的对吗?”
四爷闻言,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此刻眼底一片深沉平静,他分析的都对......不过,如此匪夷所思的猜测,好吧,他承认看走了眼,低估了花泽类。
不简单,此人真的不简单。
“你不觉得你的推断很荒谬吗?”四爷丢下这么一句,起身走到窗边,遥看远方,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的光芒。
类笑了笑,今天的他明显有别于往日的冷淡,话多了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那种找到同类的感觉吧,突然,有一种很想倾诉的*,他走到四爷身边站定,道:“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往这方面想?”
“嗯?”四爷用鼻音示意他继续。
“因为我有阴阳眼,从小就可以看到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他们好像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总是围着我转悠,想要夺得身体的控制权。偶尔一次,我发现家里供奉的神龛让他们害怕,那里成为我最常去的地方,结果被医生判定为自闭。”类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很冤枉的表情。
“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又不敢告诉别人。直到6岁以后才彻底恢复成为正常人。”类拿起脖子上的一块翡翠玉牌,眸底一片复杂,不由想起第一次遇到阿司,美作,西门,他们竟然在神龛下面捉迷藏。
而那一次,因为他们,他也结识了静,静从来没有嫌弃他的自闭,常常去家里陪她。
那个时候,静几乎占据他整个思绪,因为有了静的陪伴,他才渡过了那些孤单寂寞的日子。
“道明寺司不是你的朋友吗?”四爷淡淡的问。
“你不就是阿司吗?”类一贯不在乎的语气,他后来专门研究过,这身体的灵魂是不会消失的,要么被入侵者融合或吞并,要么陷入沉睡,直到寻到机会重新占有身体。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阿司属于哪一种。
不管哪一种,都还是阿司,不是吗?
“没错,我就是道明寺司。”四爷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如果,你敢伤害阿司的亲人和朋友,那么我不介意鱼死网破。”类冷淡的面容上出现少见的严肃与告戒之色,清冷的声音透着威胁。
“你算什么?”四爷声音冷了下来,眼底一片寒光。
“依你的性格,估计应该是瞧不上我。”类浑不在意道,“可是,对我来说,道明寺司是花泽类的朋友就行了。”没有起伏的声音,无所谓的态度,让四爷的心微微一动。
大概是因为拥有共同的秘密,四爷和类中间少了一层隔阂,多了一丝默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滋跑到厨房端起一杯冰淇淋,然后在四爷身边坐下,边吃边道:“阿司,我想和杉菜成为朋友。”
四爷眉头微微一蹙,翻了一页手中的文件,冷冷的问:“你是怎么遇到她的?”心中阴谋论顿起。
“那个,那个......”小滋捏冰淇淋的手不自在的紧了紧,猛地站起来,“阿司,对不起,我不该去学校找你。”
四爷眉头微挑,顺走小滋手中的冰淇淋,放在一旁,道:“在学校遇到那个叫牧野的?”
小滋点点头,眸光一瞬不瞬的跟着冰淇淋,手指不自主的交叉转动,她今天没做错事情啊!
为什么阿司拿走冰淇淋,眼珠子转动着,心想着如果能让阿司把冰淇淋还给她。
“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四爷淡淡的命令,声音透着不容拒绝。
“为什么?”小滋跳起来,“我觉得杉菜这让很不错,大大咧咧,很仗义......”
四爷终于放下文件,冷冷的看着她,小滋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就想要个朋友,我在东京都没有朋友耶。你都没有时间陪我,我很无聊。”
“明天你就去英德读书,我会交代下去。”
“可是,我,我还差一点学分就可以拿到学位了。”小滋虽然很想进英德陪阿司,可是又有些不甘心。
“给你一个礼拜拿到剩下的学分。”四爷命令。
“不可能。”小滋想都没想的喊道。
“把书拿过来,现在开始温习。”
“不要,我好不容易休假。”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去。”
小滋不情不愿的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拿走桌上的冰淇淋,瞪了他一下,再次跑开了。
她一边恶狠狠地吃冰淇淋,一边低骂,可恶的阿司,可恶的阿司。
四爷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无奈的摇摇头,估计那孩子又在偷偷骂他了。
按了一下电话,“管家,查一下日本所有世家的15岁——18岁之间的女孩的资料,明天早上给我。”
“是,少爷。”
“还有,准备一下,这个礼拜道明寺别墅开派对。”
“是。”
这样的小滋,大家可否喜欢?
明日有事,估计不能更新,请大家谅解。小剧场算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