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在火光下格外的振奋。
火舌的温度极高,让身上的汗液蒸发,呼吸也压抑的越发困难。
太刀的刀刃已经有了豁口,刀刃上的鲜红液体也快要蒸发烤干。
“呼哈呼……哈……唔……”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我慢慢的站起来,看着将我围起来的那些天人。
扭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队长,血泊中原本强壮的身体,此时显得格外脆弱。
嗤笑一声,我呼吸颤抖着。
让我去找高杉,我也得能从这里出去啊……出不去的话啥都是白搭。身穿粉色和服长摆很不方便,我已经把和服裂开变成性感服装了,不过现在不是秀下限的时候。
围上来的天人格外的多,相比之下银时他们肯定没事。至少也应该比我的形势好很多呢。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群人会对小村庄感兴趣,但是看着一个个饿狼扑食的模样,以及燃烧的小村庄,让我的内心充满绝望。
八成我能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这种想法真是不应该啊,我基本上斗志都要失去。
战死只是早晚的事。
“难道,你们天人……”秉起手中的太刀,呼出一口气,讽刺道:“你们天人,就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么?”
拖着常常的强调,我挥舞这手中已经有豁口的太刀迈步向前,打了个趔趄,接着向前倾斜的里猛然挺直背脊,速度瞬间变快。然而此时耳边传来的“嘭”的一声。心想坏了,但是已经迟了。
伴随着左腿小腿肚突然传来混沌的疼痛,我半蹲下身体低头看着已经被子弹打穿的小腿,血顺着小腿肚慢慢的滑下来,打穿小腿骨的那种疼钻心。
呼吸变得都格外的沉重,杵着太刀努力想要站起来,而第二枪直接打穿了我右肩的肩胛骨。紧紧握着太刀的肩膀贯通整只手臂的疼痛,我不得已的放开武器。那些双眼赤红的天人瞬间就把我团团围住,彼此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想要抬起手捡起地上的太刀,然而却发现手臂疼痛让我根本无法用力。
左手按住右肩膀上的血窟窿,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抱怨着:麻蛋,这都什么事啊!竟然还有这么高科技的飞船,想死是吧混蛋!还光束炮,拍高达呢还是变形金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海贼王呢,是整体进错片场了吧,混蛋!
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感觉双腿都有点发抖。
还是会有点害怕呢……变成队长那样。
左手从右肩滑下,抓住腰间的白色胁差,突然间抽出朝着逐渐围上来的天人划去,趁着包围圈放大,我努力站起来。然而第三枪再次打响……我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逐渐晕开血的右胸口,咬了咬牙:“他妈的……几年没在ZAFT,这么废的枪都躲不过了。”
咒骂着,我摇摇晃晃的身体硬是不想倒下,好不容易挺直了背脊,却没有注意背后有危险降临。
身后一阵寒意慢慢的渗透我全身,带着一股让我恐惧的感觉。
我难以置信的慢慢牛头,见到的便是那个带着斗笠穿着黑色忍者服的男人,手里拿着苦无抵在我的后颈上慢慢的用力,刺痛的感觉伴随着一阵阵的瘙痒从后颈滑落下来。
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还有止不住的颤抖越加强烈。我苦笑一声,歪了歪脑袋看着层层叠叠包围住自己的天人,努力的压抑心中的胆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颤抖。我说到:
“逃不出去了呢。”
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致命一击。
然而男人说话了:“你想见吉田松阳么?”
我顿了一下,睁开眼睛猛然转过身,男人手中的苦无指着我的喉咙,我抬起手抓住男人手中的苦无惊愕的问道:“你真的知道松阳老师在哪里?”
“那你的命抵。”男人的表情冷漠的让我害怕,他的眼神并不词语高杉那种眼神,而且就算高杉那么瞪着我我也知道他不会杀了我,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一样。
收紧手指用力攥着苦无的棱,血顺着指缝滑下来,新一番的刺痛刺激着我让我能够变得清醒,能够清晰的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咬咬牙点点头,仿佛在做一个多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用我命抵。”
***
那个黑色忍者服的男人告诉我他叫胧,是天道众的杀手。
他带着我走进了一个地牢的隧道,两边都是火光发着橙红色的光。我一瘸一拐的跟在胧的身后,那家伙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我都受伤了,他在前面带路还走的那么快。
心里虽然抱怨着,但是脚步觉没有丝毫的停缓。
舔了舔嘴角残余的血迹,终于,胧停在一个牢房前。
我上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低着头的男人,米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刘海挡住眼睛,我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是我可以确认——他就是吉田松阳。
已经顾不上腿上的伤了,我扑上去两只手抓住牢门,仿佛一切的伤感、难过都抛出了九霄云外一般,声音都略发颤抖和哭腔。
“松阳老师……松阳老师!”
“嗯?”长发美人抬起头来,双眸动荡的看着我,先是难以置信的模样,随后看到站在我身后的胧,仿佛明白了什么。笑意再一次浮现在脸上,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抬起手穿过监狱牢门,摸了摸我的头:“嗯,虽然挺瘦,不过长得到挺快的。上一次距离那么远也看不清楚你又没有长高,这下可以近距离看清楚真的太好了。说不定很快就能赶上晋助了哦。他长高了嘛?”
和以前一样的寒暄温暖,仿佛并不是置身在监狱牢房之中一样。
心的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淀,我略略的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的抓住牢门的栏杆,我语气有些哽咽:“我们都长高了哦,也都长大了,也都变强了。所以一定能够把你救出去的,我们之前就约定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松阳老师和数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那样温柔的笑意,还有那一双我总是想要吐槽但是又不忍心吐槽的少女眼。窃笑了自己那种不着调的想法,抬手想要拉住松阳老师的手。
隐约的感觉肩头一阵凉意,偏偏头发现一把太刀此时正架在我的脖子上,刀刃贴着我的脖颈。胧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游戏结束,GAME OVER。”
在松阳老师担忧的目光下,我抬起手抓住太刀的刀刃,仍然看着松阳老师的模样深深的洗了一后期,口气略带挑衅的说道:“补血完毕,原地复活。”
一个转身推开胧架在我肩膀上的太刀,刀刃割伤手掌,然而我却顾不得手掌的疼痛,一脚朝着胧的腹部踢去。
他一把抽出攥在我手中的太刀,朝着我喉咙刺过来。赤手空拳的面对如此攻击,我竟然想也不想的用右手抓抓紧了他的刀刃。顺着指缝滑落的鲜血我早已不管不顾,大拇指抵住刀面用力,伴随着刀慢慢的朝着一边弯曲,从手掌滑落的血也越来越多。
“松、松阳老师……”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手掌的疼痛还是因为再次相遇的兴奋的喜极而泣,我继续说道:“你看我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所以一定要回去,然后,多给我做一点补血的……东西……”
话音刚落,只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那把太刀就这样被我活生生的给掰断了。
在胧惊愕的眼神下,我没有受伤的右腿用力一蹬地面,向前冲去。仍然没有放弃手中被掰断的半段太刀,秉这手中的断刀平整的面直接刺入我的侧腹,只感觉如同触电一般的麻痹感遍布全身。
但并没有就此停止脚步,右手另外半段太刀刀刃还滑落从我手掌流下来的血。
刀锋顶住胧的喉咙。
然而突然感觉不妙,胧带着藐视的笑意,手掌瞬间仿佛凝结漩涡一般,顶在我侧腹的半段太刀猛然用力。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整个身体都被丝毫没有挪动地方的胧给拍飞出去。
“唔,呃……”
后背重重的撞在牢门上,一声呻|吟压在嗓子眼里,因为撞击,手中的刀刃另外半段刀刃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胧上前两步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口气轻蔑的说道:“清河八彩,如果你再大一点的话,如果你是男人的话,你会很强。”
“是在夸我么?”我嘴角轻挑起来,直觉的浑身的疼痛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连轻微的呼吸都会感觉到一股让我昏迷过去的疼痛感。终于把持不住一般,我死死的低下头,硬生生的憋住嗓子里期期艾艾的声音,不停的抽吸着。
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感觉眼泪都快要淌出来了一样。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被人打的这么惨不忍睹。
本以为结束了,然而胧却仍然是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慢慢的把我拎了起来。双脚离地,两手无力的垂在两边。
我看着胧冷冰冰的散发着寒气的眼神,胆怯和绝望笼罩。
仰起头慢慢闭上眼睛。
我已经不打算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