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俏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这些男人天天见的多了,倒没有了感觉,仿佛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天。既然这世上男人都一样的贱,那就用他们的钱来补偿自己吧。
想着,她故意将肩上的薄纱往下掳了几分,冰肌雪肤晃的众人眼前一亮,于是就有人将那写好的数目改了又改,唯恐一失手错过了这样秀色可餐的姑娘,可就成了千古恨了。
数学题做完了,郑姨娘让人把各人的卷子收上来,看谁的答案最大,她只扫了几眼,便喜笑颜开起来。
“哎哟哟,各位爷可真是太瞧得起我们家子俏了,子俏,今晚可要尽心尽力哟!哦呵呵呵——”
“钱公子,一千二百两!”人群中一片哗然,立马就有人垂头丧气的摇起头来,更有人洋洋自得,不屑一顾,看来同是浪子,贫富差距还是有的。
“李公子,八百两!”人群中又是一阵不屑。
“司徒公子,一千五百两!”
“嗬!”高氵朝迭起的拍卖会真是精彩纷呈!
“黑公子!一、、、、”郑姨娘突然间不识字似的看着帖子,久久的不肯念下去。
|“说呀!怎么停了呀!”“郑姨娘,区区不到两千里就把你吓尿啦?!”
“一、、、一万两!”郑姨娘双目放出无限精光,“各位爷,还需要往下念吗?”
“念个屁!哪个财神爷下凡了,一个姑娘给一万两,谁爱做冤大头谁做!”明显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当即就有人怨尤的望了望媚眼乱飞的子俏两眼,一跺脚出了门,心想,初夜买不起,以后再来消遣你!
郑姨娘倒不记得翠满楼的常客中还有姓黑的公子的,看来今日是遇到贵人啦。急忙唱道,“有请黑公子,子俏啊,你是遇到大贵人咯!|”
只见座上一位关公眉四方黑脸的大汉得意的朝大家抱抱拳,“大家要是不嫌弃,今儿这顿酒我请了。这人儿我就不客气啦。哈哈哈哈”那意思,喝完了酒,该干嘛干嘛去吧,子俏你们就不用想了。
说着,姓黑的霸气的望着波澜不惊的子俏姑娘,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酒色,的确都是好东西。
在座众人哪有图他这点酒钱的?一个个的怀着受伤的心,或是随便找个姑娘回屋去,或是找个老相好,有几个心气儿高的竟转头就走。于是不到片刻翠满楼便静了下来。
子俏依然静静的坐着,看着方才的繁华热闹渐渐的人去戏散,其实一千两还是一万两或是一文不值,对她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她只是肉板上的鱼,不管她值多少钱,她的命运就在那里,任人摆布。
郑姨娘满脸的褶子笑的成了一个发面包子,摇摇摆摆的上前恨不得想给这位黑爷磕几个大响头。但她浑身打量此人却不免有些怀疑了,见此人穿着简单,一身黑褂子灰裤子,一脸的坑坑点点,看着倒像个山野草夫。要不是那一脸的戾气,放在人堆里就是找也找不出来啊。
“黑公子,咱翠满楼的规矩,可是先给银子后给人儿!您有福咯,子俏姑娘今晚一定会伺候的您舒舒服服儿的。”郑姨娘将手一伸,摆明了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郑姨娘黑公子黑公子叫的亲热,其实这人看着就不像公子,此人叫黑刀,正是度崖山上的土匪头子。今日下山消遣,听着老少爷们们议论着翠满楼的子俏姑娘“点大蜡烛”。
他一时好奇怎么个点法,便要来看个究竟,没想到一见子俏那傲然脱俗的样子便为之倾倒,心想无论如何该为自己找个压寨夫人了。适才郑姨娘让写个数目,他非常实诚的觉得子俏姑娘该值一万两,一万两就一万两!
但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是他兜里就一百九十两银子,此时见郑姨娘伸手要银子,他回头看了看风情万种的子俏,见她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椅背上,二郎腿翘的性感无比,不禁咽下一口唾沫,说道,“今天先交个定钱,日后一定还!”
“啥!定钱?你当这是看样品了吗?还交定钱?告诉你,不交齐了全款,你可别想碰我家姑娘一根毫毛!”
子俏倒是幸灾乐祸的看起了笑话。
黑刀听郑姨娘这一说,不禁怒了,“我黑刀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人我是要定了,钱我也不会赖你的,你只耐心等着吧。”说着就要往子俏跟前走去。
郑姨娘急忙上前拦住,“来人哪!有人砸场子啦!”话音未落,几个护院便手持刀棍冲了进来,将黑刀团团围住,上来就打。
黑刀冷笑一声,“你这里就这么几个人吗?”
说着上前几步,一只手抢过一个护院手里的棒子,稍一用力,那人的手腕便被他握住,顿时全身如被电击一般抽搐起来,爹呀妈呀的嚎叫不停。他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再也不敢爬起来了。
剩下几个也被他手里棒子左三下右三下,毫不费力的收拾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他提棒一步步朝郑姨娘走来,手下稍一用力,便将那碗口粗的棍子一折两段,扔到地上,又慢悠悠的说道,“向来,都是我对别人先动手的,今儿个,你郑姨娘算是第一个。”
郑姨娘心里暗暗叫苦,怎么碰上了这么个主儿哇。“你是哪里的汉子,怎么欺负我一个女人家?这是要杀人啦,杀人啦!”说着干脆坐在地上又哭又唱。
“你记着,我叫黑刀,度崖山上的,我说给你定钱,就是这姑娘我要定了!谁敢碰她一根毫毛,度崖山上见!”黑刀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又转身走到子俏面前,子俏还是那个*的姿势,只是目光随着他由远及近,一副爱咋咋地的神情。
“记住了吗?你是我黑刀的,等我凑够银子,便来赎你。谁要是敢欺负你,让你不愿意了,你说给我听,我将他剖腹挖心给你下酒!”说着用眼神瞟了瞟郑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