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穿,”方晓即刻单只脚站起来,跳着朝洗手间走去,慌乱间却没有注意到席凌恒话里的意思。
席凌恒看着已经走进洗手间去的女人,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嘴角朝上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第一次觉得,原来被流放的生活并不是那么糟糕的。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的心情居然格外的好起来,有手机响起,他稍微楞了一下走进卧室去按下接听键。
是酒吧的经理打电话来,在电话里臭骂着他,说他如此的不懂事,居然得罪了他的大客户,让他明天不要去上班了,这个月的工资也全部都扣除了,用来赔偿给客户。
他就那样默默的听着,这个月可已经到中旬了啊,他都上半个月班了,居然就这样被辞退了,而且还连工资也都扣掉了,他原本就窘迫的生活将更加的窘迫。
不过,他并没有不开心,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不来上班了吧。”
挂了电话,走出卧室来,方晓已经用手扶住墙壁单脚跳着出来了,他的衣服罩在她的身上,把她显得愈发的娇小,那深小麦肤色的脸,在白色棉质衬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健康好看。
而她莹白的足,踩在他藏青色的地毯上,另外一只脚弯曲着提在空中,用一只手托着,宛如静潭里悄然绽放的那朵莲。
他只穿了薄薄酒吧制服的身体原本有些凉,此时却因为看见这样的她在瞬间燥热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太足,他只觉得小腹不受控制的绷紧,某个地方不争气的肿胀着,心里恍然有千万只螃蟹在横行。
“喂,你不是要找什么药给我擦崴到的脚踝吗?”方晓见他愣住,忍不住喊了他一声:“怎么?你家没有药吗?”
“有有有,”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很小的急救箱来打开,然后非常麻利的取了一瓶药油出来。
“哎呦,看不出你这地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方晓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用眼睛迅速的环视着他这间小小的公寓。
简单的一室一厅,房间有多大她不知道,不过这客厅可真够小的,放了个衣柜就只有这张单人沙发和一张可折叠的矮茶几了。
“你衣柜怎么放客厅里啊?”方晓低头看着已经拿了药油在她脚踝处轻轻的揉着的席凌恒,皱着眉头问。
“因为卧室里放不下衣柜了,”他简单的解释了句,接着又淡淡的补充道:“这原本是单身公寓,是我自己隔成一室一厅的。”
哦,怪不得这么小呢,卧室估计也就只能放下一张床了吧?他既然都这么穷了,为何不住宿舍啊?租房子岂不是更贵?
“好了,”席凌恒把药油盖上,又把她的裤脚拉下去,淡淡的道:“估计要休息一个晚上才能走路呢。”
“那怎么办?”方晓听他这样一说,即刻着急起来:“我得赶回学校去呢?不知道阿卡回去了没有?今晚是她的生日,她还说要去KTV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