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贤从没认为自己有过硬的资本与神话过招,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都只是建立在一个“赌”之上,也许别人会认为这样不值得,但瑞贤却认为十分值,即使到后来,她真的被神话打压,也没关系,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UN从没想过与神话为敌,尤其是姜会长领导下的神话。”
“我一直都相信闵小姐是个聪明人。”姜熙淑很受用的回道,提起闵瑞贤这个人,姜熙淑第一感觉就是太任性和胡闹了,竟然因为什么梦想就放弃了所有的一切,而其父母竟然也纵容她下去。幸好她的子女不是这样,不过与此同时她也暗自佩服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抛弃华美的外衣的。
瑞贤为了能在姜熙淑这儿过关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尤其是最近些年的大事,也自然地从中知道了姜熙淑曾经是如何如何反对俊表和丝草在一起的。可他们就像电视剧里的偶像剧一样,男女主角经过多重磨难终于幸福的在一起了。相爱是件美好的事情,但并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永远在一起的。“不知姜会长是否知道我曾经打过无数关于豪门公子哥与平凡少女的离婚案?”
“你想说什么?”姜熙淑脸色微变。
瑞贤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想说什么,只是在向你阐述一个可能会成为事实的未来而已。”和姜熙淑这样的人打交道,勿须把话说满,只需稍稍点醒即可,而正是因为明白,她才会那么小激动。
“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俊表的幸福的。”对俊表和丝草的事她确实是松口了,也同意他们会结婚,但同意并不代表她肯定丝草,可即使这样,姜熙淑也不想再做什么让俊表不高兴的事情,毕竟他这几年除了在遇上丝草的事上有些犯糊涂外,无论在公事还是私事上都是令她可以骄傲的。
瑞贤微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姜会长您是认定我为坏人了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瑞贤的手段也许不见得光明,可如若就此把她划为破坏别人幸福的人,她可真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走吧。”姜熙淑下了逐客令。
瑞贤告辞退下,一下楼便迎来了众人扫描般的目光,似乎能从她身上看出与姜熙淑谈话的内容。俊熙招呼瑞贤过去坐,道:“瑞贤,和我母亲说话很累吧,过来坐会儿吧,正好大家也都在。”
“恐怕要辜负俊熙的盛情了,我公司还有事情,必须得先走一步了,抱歉。”瑞贤婉拒了邀请。
俊熙也没拦着,只是看着智厚跟着她离开。
“智厚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和瑞贤纠缠上了,你们都不劝劝吗?”俊熙和瑞贤以前是朋友不错,可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朋友,相比而言,智厚和她的关系更亲,所以她更关心智厚。不管当年瑞贤出何原因把智厚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但她伤害了智厚始终是个不可磨灭的事实,单就这一点,俊熙就对瑞贤的做法很不屑。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同自己母亲大人一般的神态。几年前如此,几年后的现在更甚,智厚是个好孩子,俊熙可不敢保证瑞贤不会再一次伤害他。所以对于大家任由智厚和瑞贤发展的行为,她是有些许责怪和生气的。
“俊熙姐,生气多了可是容易长皱纹的。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智厚的性子,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岂是我们能干预的,相信他吧,他已经不是你记忆中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子了。”宇彬倒不是太过担心智厚,单从他和自己谈话之后离开医院就知道他从来都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即使姜会长那关你过了,当事人那关呢?”
智厚所说的问题瑞贤何尝没有考虑过,现在沈妍熙那儿似乎还没有想和解的打算,但之后呢?之前已经听她说过具俊表和金丝草单独找过她,只是她没答应而已,可在瑞贤看来,这些只是迟早的问题。她家境并不算好,主要是靠着丈夫的支撑,现在丈夫去了,她一个女人带着个病重的孩子已经很艰难了,更别说一旦工作丢后。
但即使是知道有这个问题存在,瑞贤仍然是把案子接了下来,其实从另一方面,她能接下这个案子就算是之后和解,已经代表赢了,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律师行都敢接和神话有关且对立的案子的。“和解是迟早的事,我会为她争取最大利益的。”瑞贤脱口而出这句话,她也是个母亲,如果换作是她的话,在没有能力之前她宁愿用妥协来换取孩子平安、快乐的一生。
智厚是没有想到瑞贤会回答这个问题的,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欣喜,嘴角情不自禁地便上扬了一个角度。
诚如瑞贤所料,UN集团并没有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想来姜会长那关是惊险过了,可也正如瑞贤猜想,沈妍熙已经打算和解了,甚至请她一起和对方谈判。
“对不起,闵小姐,让你费心了这么久,我却还是选择了妥协。”沈妍熙真的很抱歉,是她一意孤行的想要为丈夫谋公道,可她却没能坚持到最后,不光对瑞贤感到抱歉,对丈夫也更是抱歉,甚至在想以后的她该以什么颜面去见丈夫呢?
瑞贤理解道:“你不用感到抱歉,我都明白,活着的人更重要,你不必太过自责。”
和她们进行交涉的是具俊熙和金丝草,瑞贤一直以为来的会是具俊表呢?
双方见面后没有浪费时间,直奔主题,由于对方的慷慨,瑞贤并没有出多大的力,沈妍熙便争取到了自己的利益。
趁着俊熙去送沈妍熙的功夫,金丝草问出了一直埋在心头的疑问:“瑞贤姐似乎很讨厌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希拉瑞莉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真的不是故意的。”
“丝草小姐从什么地方看出我讨厌你了呢?你多想了。”讨厌吗?没有,只是也喜欢不上来。
丝草并不承认自己多想,她不希望和瑞贤的关系这样一直僵化下去,四年前她们能很好的相处,现在依然可以,只要她找出症结所在。“我知道瑞贤姐忘记了过去……”
“金丝草小姐,永远不要用回忆来解决问题。”人不能一味的活在过去,只要向前看才能走得更远,她不知道以前的瑞贤为何会对这个金丝草特别热情,反正她是做不到的。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无论怎么样都是走不到一块的,世界观不同、价值观不同等等都是问题。
丝草是个很坚韧的人,这点从她在神话学院里的表现即可看出,所以指望她就此打住那是不可能的。“尽管有些失礼,但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句,瑞贤姐为何这么不待见我,甚至在称呼上都是叫我丝草小姐。这点我很难过,明明我们可以不用这么疏离的,我不太喜欢这样,我希望能和以前一样和瑞贤姐做朋友。”
“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丝草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良久了才道:“做朋友需要理由吗?”
具俊熙是刻意走开的,等她转回来时,只余丝草一个人在座位上了,便道:“丝草,瑞贤走了?你们谈好了吗?”
“没有。”丝草摇了摇头,想破了头丝草都未能想出做朋友需要理由,她觉得这就和爱一个人一样的,根本不需要理由,可是既然瑞贤姐说要理由,那么她会找出理由的。
自从UN旗下闵氏接沈妍熙一案来,报纸上便大篇幅地报道了这一事件,更夸张的是有的还竟然开了一个专栏,这让瑞贤很是哭笑不得。报道有好也有坏,他们不会说神话的不是,只会说闵瑞贤的自不量力,也等着神话的发威,让闵氏彻底陨落。但当得知事件以和解解决后,他们又不遗余力地高赞闵瑞贤,毕竟能和神话公开对抗的可真的只有闵氏,更别提在如此情形下闵氏最后竟然一点儿事也没有。
“闵智,这些记者可真有意思。”在景看完报纸,发表意见。
闵智无力地道:“夏在景小姐,你不是小孩子吧,记者的事你自己不也遭遇过好多次吗?用得着每次都这么说吗?拜托你吧,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夏在景很不服气做了个鬼脸。
“闵姨,夏姨,尹叔叔早上好。”希拉瑞莉准时起床,礼貌地打招呼。
众人纷纷回话后,夏在景撑着脸眼睛溜了一圈像是在思考什么,猛然一拍脑袋,道:“我就说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吧,闵智,瑞贤姐平常早就起床了吧,今天这似乎不太对劲。”原来奇怪在一早上竟然没看到瑞贤。
“有什么不对劲的,很正常好不好,不要一惊一咋的,会吓怀我们公主的。”闵智把希拉瑞莉抱入怀里,警告在景。
在景见闵智无动于衷,便坐到正在看报纸的智厚身边,再次道:“智厚,你就不担心瑞贤姐吗?你说会不会是这些报道让瑞贤姐看到了不高兴呢?”
“有什么不高兴的,瑞贤姐又没输,不过不能将凶手绳之于法,确实很遗憾。”如果说瑞贤对金丝草是喜欢不起来,那么闵智完全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非常讨厌金丝草,原本存着看好戏的心思在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后难免失望和遗憾,可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金丝草身后站着一个具俊表呢?
在景切了一声,道:“又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情,是存心针对某人吧。”
“是又怎么样,不得不说人都是会变的啊,至今我记忆犹新着某人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寄生虫呢?现在看来,她似乎和我们一样了呢?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番呢?”闵智的话听着有些自嘲,她和金丝草向来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前不懂事为了可笑的理由假扮自己去接近她、伤害她,差点毁了自己,想来都可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