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房子跟程家走的完全不一致的风格,及其现代化,外观看起来如同普通的职工宿舍,四层,左右两侧墙呈纯白色,前后都是大块大块的玻璃镶嵌而成,没有阳台,一眼看去还能看到拉着同样颜色样式的窗帘。
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看上去到也特别,就是看久了会会显得呆板一些,通过门口的不仅仅扫描了指纹瞳孔还滴了血到一个小巧的凹陷里,门才“嘀”的声音打开来,程墨暗自留意着,如此严密的防护,看来秦家现在情势真的很严峻了。
一路上除了秦二最开始跟他说了些秦家的注意事项之外谁都没有多说话,据他说,秦家家族不小,但是平日里都不住在这边,只有他们几个兄弟住在一起。
他所谓的几个兄弟就是在场的五人,加上一直在外面出任务的秦家大哥,最小却最是厉害的秦封,秦封现在正在昏迷中,明显状况不好,不知生死。程墨却很是惊讶,他们的父母也太能生了吧,七个耶,又不是葫芦娃,一根藤上结七个葫芦那么简单。
除了他们兄弟,还有一个叫蓝紫的女孩子也住在这里,不知是不是程墨的错觉,说道这个蓝紫的时候秦二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流光。
程墨不打算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来,直接去瞧秦三的表情,就看秦三一脸不平瞪着自己,那表情就像他抢了谁的东西一样,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看来这叫蓝紫的女孩子应该就是秦封的女朋友未婚妻之流。
程墨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安静的跟着几人进了门,刚进门,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笑着打招呼,神色中却怎么都掩不住担忧,“几位少爷回来了,外面的饭肯定不好吃,我刚刚准备了些茶点,要不要用点,紫蓝小姐也没有心思吃饭。”
说着看了眼跟他们一起的程墨,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围裙上擦擦手,转身进厨房了。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下来了,几人脸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拳头攥的死紧,看样子就知道情绪波动的十分厉害,程墨怀疑下一刻就会有人拿拳头朝着他砸过来。
程墨在心里猜测这位小姐大概跟秦封有啥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结果秦封这一昏,兄弟几个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想出来这么个联姻的烂主意,整回来一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普通人,还占了族长妻子的名分,这让几个大男人拿什么脸去面对人家可怜可爱的小姑娘?
最后还是秦二开口,打破一室凝重,“你们去吃点东西吧,也给紫蓝送点过去,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么?”
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往楼上走去,“我带你去房间里吧。”
程墨赶紧跟上去,现在其他几人都有要爆发的趋势,只有这个人还保持着足够多的理智,他可不想那群人突然暴起给他几拳,这些人的拳头他可是没有把握能够接下来。
秦二领着他直接往楼上去,在二楼转角准备踏上三楼的时候程墨却突兀的停下来脚步,秦二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不说话,沉默的看了眼楼上,上面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那股气势太过暴虐凌厉,从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只是越发靠近就越显得恐怖之极,这里恐怕就是他能够接近的极限。
就这么想着,压在头顶上的威势却突兀的退了回去。
秦二脸色一变,也顾不得理会他了,赶紧拔腿“蹬蹬蹬”的往楼上跑去,程墨疑惑不已,却听见一阵混乱声响,他唬了一跳还以为地震了,赶紧往墙角跑过去站好。才站好便看见刚刚还在楼下的秦家兄弟全部争先恐后的往楼上跑去,他们动作太大,楼梯被震动的直响,并不是地震了。
他松了口气,暗道不是地震就好,随即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刚刚放下半分的心立马提的更高,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摔个粉碎。
秦封不好了!
这屋里若是有谁能够让秦家兄弟这么担心,就只剩这么一个维系着秦家命运的秦封,感情他刚刚感觉到的那恐怖威势不是什么东西,是秦封,昏过去的秦封没有办法控制浑身威势就那么散着,他才会感觉的到。
若是秦封真不好了,他也就完了,虽然一切跟他无关,但是秦家兄弟怎么可能这么想,他们只会认为是自己带来的厄运,就算不这么认为,若是秦封就这么死去,那秦程两家要重新洗牌,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得到哪里去。
脑袋里思绪急转,他赶紧拔腿往楼上跑去,那速度姿势比之刚刚的秦家兄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敢有半分停止!
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四楼,就看见秦家兄弟站在唯一一间房间里,堵了一屋子,他凑近了从人挤人的缝隙里看过去,只看到一头冰蓝色的长发,十分耀眼。他抽抽嘴角,发色怪异不说,居然还留长发,这个传说中厉害无比的秦家族长秦封该不会是个伪娘吧?
随即就听到有人说话,“秦大哥,秦大哥,你说话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轻柔悦耳,分明是个女人声音,程墨翻个白眼,人都晕了怎么说话,这是急糊涂了吧,白眼还没翻完,便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倒是男人的,低沉清磁,只是语调有点怪异,“你是谁?”
他暗自把剩下那么点心里的吐糟咽了回去,心也随之放了下来,原来秦封不是没了,而是醒了,虽然秦封醒过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总比他死了对自己的处境有利。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转身准备出去找个地儿休息一下,刚刚走到门口,背后一股大力扑来,他刚跟爬楼梯用的力气太狠,腿只发软,被这猛的一扑,整个人往前面栽倒,。
手臂被一双铁臂用力的箍紧,他连撑一下地面都没有办法,直接硬生生的摔了一个结实,脑袋最先着地,“嘭”的一声,疼的他只觉得自己脑袋被开了瓢,随即背后更是直接压上来一个庞然大物,压的他差点没有踹过气来,胸口发闷,脑袋一片晕沉沉,差点晕迷。
抱着他的人还不肯放手,抱着他顺势滚了一圈,脑袋就埋进他脖子上去了,如犬类一般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一边啃咬着还不停的往下面移去。
“我靠!”他疼的大骂着,伸腿狠狠朝压在他身上的人撞去,“妈的,给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