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乐在深圳呆了一周,跟着卓梓辰在各种景点、餐厅、商场轮轴转,玩得不亦乐乎,元裴这个电灯泡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始终像尾巴一样跟在他们身后,以至于卓梓辰每次想和琴乐有进一步发展时都只能作罢。
卓安伟对于儿子长期混迹在外这件事并没有太多责问,他心里有别的打算。
玄冥撤销了对元若兰的追击,明里暗里都算站在了魅影教那一边,形势对于卓安伟来说非常不利,琴乐对卓梓辰的感情是他手上一张好牌,他不想浪费。
方杰开门进屋,打断他的思绪,他手上拿着一张请柬。邀请他去参加三天后的酒会,对外宣称的是万象海鲜集团组织的,其实背后的老板是玄冥。
“大哥,我看玄冥是想主动修好。”方杰沉思道。
“哼。”卓安伟放下请柬,“他对自己的侄女真是费尽心力。”他点燃一支雪茄,“我猜他还为了探听元气宝珠和预言的事情,一开始他就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
“难道是调虎离山?”方杰一惊,“需不需要加派人手,看顾宝珠?”
卓安伟一摆手,吐出烟圈,“不必,随他去。”接着露出一个极富深意的笑容来。
——
欧阳明月百无聊赖的在上圣厅里和她的“宠物”们玩耍,蒙图来报的时候,她刚把一只蜘蛛丢进黑蟾蜍嘴里,笑着看那蟾蜍一口包住蜘蛛,吞进肚子。
“宗主……”蒙图看着脸色不大好。
她把蟾蜍塞进蛊炉,“有事快说。”口气显得很不难烦。
“少宗主他……”蒙图支支吾吾,“有些不太对。”
“嗯?”她蹙起好看的眉眼,“那小子又闹腾出什么事来了。”
蒙图将用来监测欧阳劫的杜鹃花交给她,鲜花红得娇艳,可根部却黑了一片,一股腐朽之气升起,整朵花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过不了几天就会枯萎。
她抛出红纱,卷住那花,摆在跟前细瞧,“这么快……”瞪一眼蒙图,怒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蒙图虎躯一颤,“属下已经派人去查探。”
她摔碎花下的蛊盘,“这种情况不会是一日而成,你之前都在干嘛?!现在才去查探,万一……”
万一欧阳劫死了,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就付诸东流了。不行,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算了!”她利用红纱一手将蒙图捆上前,一手敲开身后的暗格,一个四四方方的绿匣子呈现眼前,紧接着红光一闪,匣子稳稳当当落在了蒙图手中。
他仔细一看,匣子上镂空雕刻着五种毒物,红光正是从匣子里发出的。
“把这东西交给他,能拖一天是一天。”
蒙图一愣,“宗主,这……难道是……万蛊门的至宝,耗费百年才能炼出一颗的五圣丹?”
欧阳明月不置可否,从知道欧阳劫为了救元若兰用了内丹之后她就料到会有这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蒙图这个笨蛋简直后知后觉,这件事不需要派人她也能猜出大概,肯定又是为了那小孽种频繁使用内丹,让层级下降的速度翻倍,他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你告诉他,五圣丹治标不治本,劝他悠着点。”欧阳明月甩下一句话,水袖一挥打发蒙图离开,自己则急着给某人通消息:
【来见我,欧阳劫不能死。】
没有废话,不谈****,直接把自己的诉求说的直白易懂,也顾不得对方是否能看出个中端倪。
——
嘲风没想到处理个案件会这么麻烦,这一周里他被各种部门传唤来传唤去,事情经过说了不下十遍,说到后面他已经懒得加任何修辞,直接有是、不是,有、没有来回答。
在他确定一切都暂告一个段落之后,他迫不及待赶去了上海,有些事要当面找艾洛言问问清楚。
艾洛言家他只去过一次,好在他记忆力不错,顺利找到。
艾洛言开门的时候,神色中闪过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又被他的面无表情代替。
他冷冷问道:“你怎么来了?”
嘲风不打算回答,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而已,墙壁上的挂钟“嘀嗒”作响,在夜晚时分更加清晰。
他坐在沙发上,双脚往茶几上一搭,口气不善,“你为什么杀了他们。”他值得是自己的父母,又或者说是宋宥辰的“父母”,在他心里,那个懦弱无能的人早就死了。
“我惹你伤心了?”艾洛言说话的语调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就连问话听起来也想叙述句。
“笑话。”嘲风抓起茶几上的香蕉塞入嘴中,唔唔哝哝继续说:“他们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你却让我卷进了不必要的事件里面,这就不得不来问问你的目的了。”
艾洛言把桌子上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收起,然后才说:“我在帮你。”
“帮我?”他一挑眉,满是戏谑的看着对方。
“你迟迟不肯下手,我不过推了一把。”
“所以警是你报的,证据也是你伪造的喽?”他“咻”一下把香蕉皮扔进了垃圾桶。
他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艾洛言盯着垃圾桶回道:“是。”
“我去!”嘲风跳了起来,“你捅的篓子你自己去收拾啊,报完警就跑几个意思!”
“我处理不好。”艾洛言说得理直气壮。
嘲风怒气无处可发,重重坐回沙发里,双手抱胸,不再说话。
“看在你后续处理不错的份上,最后的测试算通过。”
艾洛言指的是主人为了确保“嘲风”已经完全脱离了宋宥辰而做的测试,回北京斩断“前世”种种就是最后一步,尤其是对元若兰的情谊。
“切,要不是你出手捣乱,我早就完成了!”嘲风得意洋洋,炫耀一般把手机丢给他,“随手拍的。”
手机上的视频虽然模糊却清楚的记录了元若兰暴走之后的种种。
“知道什么原因吗?”嘲风问。
艾洛言揶揄道:“你想帮她?”
“屁话。”嘲风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艾洛言没有戳破他,“原因不明,但应该和主人说的异动有关。”
嘲风横躺在沙发上,一副准备留宿的样子,艾洛言不愿多言,进了里屋。
主人到底有多厉害,连元若兰那边的异动也能察觉,我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还去她房间搜寻也没发现。
嘲风想到这,心里有什么地方一阵发痒,就像伤口结痂之后的感觉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