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宴抱着林小青笑的豪放爽朗:“走!民政局!”
林小青晕乎乎的问他:“做什么?”
“领结婚证!”
林小青吓了一跳,暴力一脚踢在高宴的大腿上:“你发什么疯?”
高宴拽着她的胳膊,肃着眉头问她:“你看我像是在发疯么?”顿了顿:“不是你说的结婚么?”
林小青打量着高宴,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高宴那模样,似乎是认真的;
现在的高宴什么样儿她不知道,她知道从前的高宴是言出必行;
如高宴这样以事业为中心的男人,不大会拿结婚这事儿开玩笑;
高宴见林小青没说话,低下头轻声对她说:“你现在想摆脱单身,我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自己盘算盘算,我们几岁就在一起,青梅竹马,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再者,与其让你家老爷子给你介绍长相未知、人品未知的男人,不如直接和我结婚得了,省去了好些麻烦;”
林小青抿嘴,看了一眼他,不说话;
高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蹲下身子,一把抱住林小青的大腿,一用劲儿,忒霸道的将林小青扛在了肩上;
林小青的腹部搁在高宴的肩上,极不舒服;
随着高宴的步子一癫一癫的,腹部又刚好搁在高宴的肩骨上,胃里直翻腾,恶心的她想吐;林小青的视角只能看见高宴击脊背和他那性感的臀部;
林小青觉得这情景莫名的有些喜感;就像饥渴的鬼子进村,舔舔嘴皮子,搓搓手,扛起花姑娘就走的情景;
林小青有些迟钝,反应过来的时候,高宴已经扛着她下了楼;她拍了拍高宴的后脊背:“放我下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高宴懒得和肩上的女人啰嗦,像猪八戒扛媳妇儿似得将她扛出了门儿;
结婚?他高宴有什么不敢的?
他现在等的,可不就是林小青那句话?
在他高宴面前说出来的话,可别想收回去;
即使想收回去,抱歉,晚了!
高宴把林小青塞棉花似得塞进车里,替她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一踩油门儿将车开出了车库;
林小青看着车子开进了市中心,才断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偏过头扯了扯高宴的衣角:“你真要和我结婚?”
高宴的嘴角扯了扯:“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想收回去?”
林小青:“可我不爱你。”
高宴专心开车,没有看她:“没关系,我爱你不就行了?我爸和我妈见了一次,就把婚给结了,不是照样过到现在?我们从小就认识,以后不差时间给你培养感情,我不信你铁石心肠,一辈子都爱不上我。”
林小青淡淡的哦了一声,反正她现在也是个没人要的女汉子;
与其过年光棍回家,被爷爷逼着相亲,嫁给那些是人是畜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不如嫁给高宴,知根知底;
虽然对高宴谈不上爱,从小到大,感情上还是有喜欢的成分在里边;不然头一天晚上,也不会意乱情迷就和他做了那事儿;
林小青看高宴一副正经的模样,不忍心打断他;
等到了民政局楼下,她才对高宴说:“可我没带身份证。”
高宴车子还没停稳当,手上一滑,整个车子朝右一个狠拐;高宴一踩刹车,车头不偏不倚的撞在了树上;
林小青的身子惯性朝前一倾,被安全带往回一拉,后脑勺猛烈的撞在后靠上;
林小青吁了口气:“结婚罢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高宴偏过头,对林小青挑了挑眉,似有似无的夹杂着丝坏笑:“你故意的?”
林小青看他这幅模样,不由打了个寒颤;
陡然就想起昨天在车里的情景,那简直是……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折腾的她到现在下面还痛着;林小青顿想,这以后要是结了婚,那还不得被他那玩意儿……折腾死?
回去取了身份证,领完结婚证出来,已经六点,天已经黑了;
林小青看着手中精致的本本,觉得这东西有些虚无;
她就这样草率的结婚了?
林小青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闪婚,闪婚的对象还是高宴;
林小青觉得,竟然已经结了婚,就有必要和高宴交代清楚一些事儿;
高宴也没有想到结婚会结的这么突然,头几天他还在烦恼应该怎么求爱;这才短短两天,自己就抱得美人归了,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
他和林小青坐在餐厅里,讨论了一些结婚后的事;
首先是婚礼,婚礼得等年后回家,和家里人交代了再做商量,这个两人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其次是婚后生活,高宴觉得林小青没必要再去公司了,可以做一个全职太太;
林小青不太同意,用不锈钢的小勺子敲了敲高宴的碗:“现在公司里人人都觉得,我是你和阿雅的第三者,我是你养的情人;如果我就这么走了,这个第三者的形象,我可不就一辈子也洗不清了?”
高宴舀了一勺冰激凌给她:“来,宝贝儿吃一口;以后你就负责吃,我负责这些动脑的事;我打算在袁易老人的画展上公开我们的关系。”
这一声宝贝儿,肉麻的林小青鸡皮疙瘩一阵乱起;
林小青吞了冰激凌,问:“为什么选择那天?”
高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袁易老人做为当下出名的艺术家,一生只却只画过一个女人,很显然,这场展览已经不仅仅是在展示几幅画,也是在展示一个‘情’字;在那天公开我们的关系,不是很符合主题么?”
林小青恩了一声:“这个案子的活动策划,秦经理交给我在做。”
高宴的手指在冰凉的台面上敲了敲:“不想做,我可以换个人。”
林小青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相反,我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我看过袁易老人的资料,也看过他的画;他这个人很特别,脾气很怪,有艺术家评论,那个民国女人很可能是他的爱人,但是袁易老人对这个女人的身份从来只字不提;我倒是很好奇……”
高宴伸过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就安心坐我的媳妇儿,不用操心这些事;实在想知道,我带你去问就好。”
林小青白了高宴一眼:“我就这么没有用?这点儿事都做不好,难怪那个阿雅这么看不起我。”
高宴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能把自己和那种女人相提并论?”
林小青埋头喝了口汤:“可不是,偏是她那种女人,曾经踩在我头上,火焰高的很;如果你想把她娶回来当二姨太,我也不反对;可到时候就别怪我欺负小的,辣手摧花。”
林小青虽说的轻松,可字里行间无一不在提醒高宴别想搞其它女人;
林小青不是个懦弱的女人,只是有时候懒得去动心思,去计较;、
天天盘算着别人,多累?
佛家有云,吃亏是福;吃亏而不抱怨,福报会曾添;相反,如果事事想着去计较,去伤害别人,时间久了不仅仅本心会越变越丑,福报也会越来越少;
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林小青在天台寺呆了两年,被清心寡欲和尚师傅念了两年的经,从前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变了很多;
她平时不计较,并不代表会一味的容忍;现在怎么说,她和高宴也算是合法夫妻,虽然她对高宴还没有爱情,可心理素质上也断不会允许高宴和其它女人有所交集;
看阿雅曾经指着她鼻子骂的模样,那个阿雅平时应该没少勾搭高宴;她不紧不慢的对高宴说那些话,虽然说得酸,但也算给高宴示了个警告;
晚上林小青忙着赶画展的活动策划,她抓破了头,也没有想到开场活动的节目;
来个古风古色的歌舞表演?
不行,太俗气;
她果然是没有策划天赋和经验;
林小青在网上找到了袁易老人的成名画“夫人”;
画上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手里端着一把不合时代的青铜剑;她低着头端赏手中的剑,垂下几缕青丝,纤长的手指抚在剑刃上,爱不释手;
最经典的,莫过于夫人的那双眸子;
画笔巧妙的绘出了夫人对剑的欣赏和渴望;
林小青又查了剑的资料;
这把剑应该是古董级别的东西,她随意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夫人、青铜剑”的字样,网页里弹出一堆介绍;
对于这把剑的持有者,网上介绍很少;
网上只说这把剑是恒天集团、袁家祖传的古董,私人所有;
林小青又找了恒天集团的信息,才知道袁易和恒天集团的袁家,是一家人;
网上关于袁家的资料少之又少,似乎被人刻意清理过;
她好容易在一个不起眼的简陋论坛里,找到了袁家小少爷的信息;
论坛的标题是“袁家小少爷和家里闹翻,离家创业,建立冰皇;”
在论坛里帖子里蹲了半天,才知道袁家小少爷叫袁慕;
也就是林小青策划案上的客户;
林小青跳到下一页,有一张袁慕的照片,点了半天提示图片正在加载;
高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鼻尖贴在她的耳根上,温柔体贴的说:“宝贝儿,我们上床睡觉?”
林小青还是没能习惯,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晃动了一下鼠标:“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宝贝宝贝儿,听着挺瘆人的。”
高宴走到她正面,一巴掌捧住她的臀部,将她抱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伸手,啪嗒一声关了她的电脑;
高宴亲昵的贴着她的耳根说:“没关系,慢慢习惯吧,宝贝儿。”
林小青急了:“你干什么呢?我工作呢!”
高宴用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唇,柔声细语:“那位夫人是位巾帼英雄,画展展览的不仅仅是画,还有一把袁家私有的古董,青铜剑;可以做一个水墨短片,来展示这把剑和袁易老人的画;”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水墨风格的短片,刚好符合这种中国画的韵味儿,文雅不显俗气;
高宴两眼放着狼光:“宝贝儿?怎么感谢我?”
“亲一口!”林小青主动捧住高宴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