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比赛结束都没有意外出现,对方带球攻入禁区的球员,余弦用读心术都能看到他的意图,包括那个叫宾兰的六号,读心术全部成功,自然再也没有失球。余弦长出了一口气,现在他都有点怀疑,上场那次失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能是自己太疲劳的缘故?力有不逮才会失败不成?
这场比赛双方都没有进球,比分零比零,易术集团虽然拚尽全力放手一搏,但始终突破不了余弦这最后一道防线,随着比赛剩余时间一点点流逝,易术集团的球员也越来越急燥,越来越绝望,踢得章法全无,除此之外整场比赛再无精彩之处,完全没有一点晋级之战的生死气象,不但赛场内如此,就连赛场外也是一样,当然这里说的不是看台上助威的球迷,球迷还是跟前一场一样,一如既往地支持各自的球队,这里说的场外,指的是博彩。
自跟好运来一战,博彩公司插手吹假球反被逼得卷款潜逃,其他大小博彩公司纷纷看好居万家,上一场对其开出高赔率盘口,结果两队踢成了平局,损失惨重,所以这一场他们彻底放弃了操纵比赛的邪念,开的全是自然盘口,有多少赌赢的,才接多少赌输的,他们不干预,就赚中间的抽水。同时他们新订了一条规则,以后凡有居万家球队的比赛,能不开盘就不开盘。
居万家和易术集团两场比赛结束,最终比分一比一,居万家靠客场进球数优势,淘汰易术集团,挺身进入决赛,同另一支球队争夺本年乙级联赛的冠亚军,同时也获得了下年参加甲级联赛的资格。
站在球场上,看着四周看台上兴奋的人群,余弦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欧阳贝儿的任务。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落寞,一年时间过得真快,他从一个从未接触过足球的门外汉,变成一个职业球员,虽然说实话没下过多少苦功,没流过多少汗水,但如今也小有名气,虽说走在街上没人认出来过,但去饭店吃饭可是免过一次单的。现在突然就要离开了,还真有一些不舍,不过他相信,过去的已经结束,未来才更加精彩。
再见了队友,谢谢这一年来,你们与我一起驰骋赛场,抛洒汗水,一起努力一起拚搏……余弦用深情的眼光一一扫过球场上兴奋的球员,眼角竟莫名有些温润。
出球场见了度星柔,她也是一无所获,那警告如同初春的夜雨,早晨起来看天空清明如镜,地上却是湿的。两人商议了一下,等余弦这两天把俱乐部的事处理一下,就开始他们的成名大计,你不出来,我们就引蛇出洞,到时候看你们还能不能藏得住。
晚上庆功宴,居万家全体人员到场,因为后面还有决赛,所以宴会很简单,没有请外部的人,但即便如此,这顿饭也到了深夜才散,席中众人都喝得尽兴而归。
无事一身轻,第二天直到正午,余弦还在酣睡,电话响了,朦胧中他接起来,是秦蓉,让他现在过去一下,有事商量,余弦睡得正香,那舍得就此起来,迷迷糊糊推脱着想下午再过去,刚说了几句,便听得电话里的声音变了,传出一声怒喝,“小弦子,限你二十分钟过后,否则后果自负。”
哎哟喂我的天老爷,欧阳贝儿也在,这个秦蓉也不早说。余弦挂了电话刺溜一下爬起来,用最快的度洗漱完,跟惊了兔子般窜出门,打了一辆车便向俱乐部奔来。
见了二人,余弦才知道,原来他们买的股票獐子九岛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上涨后,已经到了相对高的位置,继续投资的价值不大,秦蓉准备清仓,然后买入另一个股票,目标已经找好,这次就是要和欧阳贝儿还有他商量这件事。
余弦有点郁闷,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他想都没想便道,“行啊,你想怎么做都行。”
欧阳贝儿哼了一声,道,“怎么样秦蓉?我就说不用叫他了,咱们两个定就行了。”
秦蓉犹豫地道,“那不好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大股东,总要说一下的。”
欧阳贝儿一挥手,道,“好了,现在说也说了,你可以走了。”
余弦越郁闷,这才来几分钟,话还没说上几句,你刚才在电话里一说不就成了?还让我巴巴地赶过来?
他起身向外走,耳朵里只听到身后秦蓉说话,“贝儿,那咱们商量下招聘的事吧。”
“招聘?”余弦转过身,“什么招聘?”
秦蓉解释道,“噢,是这样的,现在帐户的资金已非常多,完全可以单独一支股票,就是做庄。但做庄只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需要收集资料,与上市公司勾通,目标筛选,日常盘中的交易等等,所以必须要招聘一些人。”
余弦走回来了,问,“贝儿,那招的这些人,谁给开工资?跟秦蓉一样,也是俱乐部吗?”
欧阳贝儿对着余弦笑,边笑边道,“招聘一些人过来,管理咱们的钱,让俱乐部给他们工资,小弦子,你这个想法真真是极好的。”
余弦也不是真糊涂,脸多少红了下,嘿嘿笑道,“贝儿,这好象、好象是有点不合情理。”
欧阳贝儿道,“你倒是不傻呀。”
余弦随即叫起来,“俱乐部不出工资,那就得我出,那得多少钱?不行不行。”
秦蓉道,“可刚才你明明都同意了。”
余弦用力摇头,“刚才你可没说招聘的事,这可不是一码事,忙不过来就少操作点,能做多少做多少呗,只要资金安全就行了。”
欧阳贝儿在一旁低声插了一句,“土鳖。”
秦蓉道,“钱少的时候,不动就是安全,但当钱多到一定程度,不动就是亏。只要让钱充分流动起来,不断盈利,才是最好的理财之道。至于工资之类的费用,是必须的,你尽管放心,这些费用和盈利比起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余弦还是有些迟疑,“真的吗?”按他的想法,能少花一分钱就少花一分钱。
秦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你尽管放心,这资金也有我百分之十,我怎么可能做出力不讨好倒贴钱的事呢?”
这样一说,余弦有点放心了,终于点了点头,勉强道,“那、那行。”说着转身又向外走,突然心里一动,问道,“你招聘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