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倒下去,否则的话定会让将军府里的人起疑的,他死了不打紧,可他不想连累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子。
墨离殇咬紧牙关,勉强撑着站起,他踉跄的挪动两小步,已是气喘吁吁,额上不停坠下豆大的汗珠。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用力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可脑子还是不争气的晕乎起来。
“你这个丫鬟怎么一点都没用,上个茅厕都拖拖拉拉的!还不赶紧到我房里,帮我办点事情。”
低喝的声音传来,墨离殇抬眸怔忪的望着眼前满是怒气的男子,他想挣扎,却无力摆脱,只能仍由他拖着自己朝着东厢走去。
“二爷真是长大了!”
身后传来阴测测的声音,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彻底放松紧绷的神经。
“你这是在干什么?”墨离殇虚弱的倚靠在榻上,双目怒瞪那双不守规矩的手。
薄唇微微扬起,清冷道:“你怕什么,一来你不是女子,二来我也没有分桃之好,我不过想为你换件衣服罢了。你要是还有力气的话,那你也可以自己换。”
墨离殇微微蹙眉:“你果然还是忍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机和他讲十娘的事情,从他在画舫的表现来看,他恐怕还不知道新娘被掉包的事情,若是此刻他讲真相说了出来,恐怕这里就要上演一场闹剧了吧!
都子毓双目怒睁,充满可怖的血丝,他用力将拧干的帕子扔到对方惨白的脸上:“你到底是箐箐的什么人?她竟然让你穿上了这件长袄!”
一股浓郁的醋味袭击着他的鼻腔,墨离殇有些无辜的望着他:“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你的情敌!我只是相府中一个小小的护卫而已,可一个护卫陪嫁似乎很是不妥,故而我家小姐才会想到这样一个主意,将这套衣服暂时借给了我,让我可以蒙蔽将军府奶奶婆子的眼。所以,为了我家小姐的清誉,二爷可不能乱说。否则的话,后果爷您应当明白!”
都子毓双手微微紧攥,用力点头答应了他,有个护卫贴身保护也好。等到了将军府,自己也不能时时刻刻去看望她了,到时候可以利用此人来为他们二人传达消息。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可以!”
没有犹豫的回答让他很是诧异,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回答的如此爽快:“你就不怕你吃亏吗?”
“除非我想吃亏,否则在这世上,还从来没人让我吃亏!”
狂傲不羁的回答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他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上,又受了不小的内伤,还能如此狂狷,倒是个人物。
都子毓轻咳一声,收敛了赞叹的目光:“如果嫂嫂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而我也会尽力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墨离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如果我想得到太宗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你也会拱手奉上吗?”
“这……”都子毓面露难色,“我是府中的庶子,压根就没有资格知道免死金牌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