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浩也不着急,开着车慢慢的跟在后面,最后拦在白溪晚坐的出租车前,也不说话,两边就这样僵持着,到是后面被堵住的车不满了,用力的按着喇叭,白溪晚在车里咬唇,终是在司机的沉默下下了车。
怒气冲冲的看着落下车窗向自己招手的人,握紧了拳大步的走上前去,“有事快说。”
下一句脏话硬生生的被白溪晚憋了回去。
“小晚,我们谈谈。”
白溪晚双手环在胸前,眼皮一垂,不语。
沐天浩委屈的嘟囔出声,“小晚,那晚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会不记得吧?你道你要不负责?你可是军人。”
“你也是军人,军人就要为人民服务不是吗?”白溪晚反驳回去,两只眼睛一瞪,小小的红唇一嘟,别提多可爱了。
“小晚,军人为人民服务可没有咱们这样服务这一说。”沐天浩低哑的声音让白溪晚脸轰的一下红了。
最后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可不可以不在大街上说咱们这种事。”
腰一扭,低根的皮鞋踩的‘咯噔’直响,从车前饶开,愤然的上了车,生气的甩出两个字,“开车。”
反正晚上要面对,总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今天就把事情说开了,也省着她整晚都为这件事情睡不着,折腾的翻来覆去的。
沐天浩看着仍就在嘟着嘴的白溪晚,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小晚,那晚你太热情了,我都推不开你。谁知道你把人吃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真是伤人心。”
“沐天浩,你不要乱说,那晚我喝多了,跟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被我一个女人强……”白溪晚胀红了脸,又一副不肯认输的强词夺理道,“你可是一个军人,连个女人都弄不了?”
她才不信,真拿她当傻子不成?
沐天浩挑眉,这小女人脑子还挺精明的,眼里的笑意却越发的浓,脸上却越发的委屈,“小晚,我是个男人,你都把我弄的青青紫紫的,我怎么拒绝得了?”
呃……
白溪晚用力的握紧拳头,打断他的话,“不许说。”
沐天浩一脸的无辜,“不许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白溪晚瞪他,继续瞪。
沐天浩继续无辜,“我不知道啊。是你和我那晚的事?”
白溪晚气得直咬牙,“你是故意的。”
沐天浩哭笑不得,“小晚,你不能这样冤枉我,我可是受伤的那个。”
“你……我还是第一次呢,看你也不像处男,占便宜的是你吧?”白溪晚的脸都红透了。
要不是被沐天浩逼到一定的程度,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和杀了她没有什么区别,她还没有因为**而伤心了,他竟然找她来负责,真是太过份了。
“你要干嘛?”车突然停下来,白溪晚警惕的看着身边靠过来的沐天浩。
沐天浩靠过去,几不见的用力吸了一口气,没有香水味,只有淡淡的香皂味,真是让人想念的味道啊,那一晚两个人疯狂的夜又回到了沐天浩的脑子里,身体的某个位置也有了反应。
“喂,我告诉你,这要是在大街上,你要乱来我可叫了。”白溪晚用力的推开靠上前来的。
“小晚。”沐天浩苦笑,“我只是想帮你绑安全带。”
……
看着熟练给自己扣好安全带,又收回身子开动车子的沐天浩,白溪晚没面子的将扭开头,嘴上不认输,反唇相讥道,“很熟练嘛。”
沐天浩却理所当然的当做夸奖接受,“谢谢夸奖。”
欣然按受的无赖样,相比之下,白溪晚的反击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使不出力。
车最后在国大的校外停下,白溪晚疑惑的看着沐天浩,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来这里?
沐天浩侧头看她,“小晚,那天谢谢你帮我,结婚证我会好好的的保存着,所以那晚的事情就不用你负责了,毕竟你也是帮了我,不然那天也不会喝多,更不会对我下手,说起来这里也有我的错。”
白溪晚抽了抽嘴角。
沐天浩自顾的说着,“既然回京了,大家也聚聚吧,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下班我去接你。”
“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那就西餐吧,离大院两道街有个枫叶西餐厅,里面的牛排做的不错。”沐天浩一个人喃喃自语,已经将吃饭的地方订了下来。
“天浩,你也知道和你办结婚证是因为帮你,我想等你用完了,咱们就离了吧?”白溪晚暗骂自己没必要心虚,可就是不敢看对方,谁让是她自己喝多猜的错呢,“那……那晚的事情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小晚,你是说你不想负责?”沐天浩敛起脸上的笑,一脸的严肃,凤眼里的似笑非笑却看得白溪晚心慌,慌乱的移开目光。
“你刚刚不是说不用我负责吗?况且……况且……”她是第一次好不好?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是个男人,更是一人军人,被一个女人强上了,我哪里还有尊严?这样还不如直接把我拉出去毙了。”
白溪晚头低的不能再低,玩着手指,这小动作直接出卖了她此时在心慌,语气却强做镇定,“大家都没有损失,我也不会跟别人说,你也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小晚,咱们现在先不说这件事,你先去报道,晚上我来接你。”沐天浩伸手帮着解安全带,借机会卡油。
白溪晚被耳边的热气弄的,控制不住的脸红了起来,可在看看一脸严肃的沐天浩,跟本就不像故意的,暗骂自己太敏感了。
逃一样的下车后,白溪晚强做镇定的送给他一个甜甜的笑,“晚上我有事,就不去了,你们随意。”
过耳的短发一甩,迈着步子扬长而去。
沐天浩趴在方向盘上,玩味的勾起唇角,直到视野里的小身影不见了,才掏出手机,熟练的按下一组号码,电话一接通,就直接甩过话去,“小晚回来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久到沐天浩以后对方挂了电话时,才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知道了。”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沐天浩勾起一抹笑,邪气带着玩味,对白溪晚关注,还真就是从那次月经之后,得到的结论就是白溪晚是个小尾巴,不是江风的小尾巴,就是阮池中的小尾吧。
最让他觉得有趣的是他发现白溪晚每见到阮池中时都会紧张的不会说话,这代表着什么不难猜出来,偏偏除了他,连阮池中那么精明的人也没有发觉,沐天浩就想看看最后会怎么样?结果是高考后白溪晚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没有一点前兆,走的那么决绝,甚至在这之后的几年里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偏偏就是在白溪晚在众人视频里消失的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的心,满满的都被白溪晚填满了。
这几年来,沐天浩可是时时都控制着白溪晚的动向,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直接将这小女人收进自己的怀里。
收起电话,沐天浩笑出声来,一带车挡,直接奔着军区而去。
沐天浩开着车到军区时,出示了证见,直接就开了进去,停好车后,轻车熟路的直奔一处办公室,门也没有敲就推开走了进去。
“你这次演习你不去?”沐天浩看到埋头在文件里的人,笑着走进去,随手带上门。
阮池中头也没有头,声音淡淡的,“后勤部今天已经开拔了,你不用去?”
沐天浩挠挠鼻子,背到桌旁,抢过阮池中手里的文件,“池中,约一下,晚上出去喝一口?”
阮池中靠进椅子里,一张刀削的脸颊才露了出来,三十岁的阮池中也算得上是最年轻的军长了,薄而紧抿的唇,如鹰锐利的眸子,常年在军中生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硬朗了许多,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住对方,久居上位者的气迫在他的身上展露的淋漓尽致。
沐天浩敛起笑意,“就是当年你与江风订婚宴,小晚也没有参加,不管怎么样,在一起那么些年,你与江风能走到今天,当年可没少有她的帮忙,况且论辈份你还是她的姐夫呢,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也躲不了一辈子是不是?”
沐天浩面上随意,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自己看中的女人,心里藏着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怎么能不让他嫉妒。
阮池中抢回他手里的文件,“你安排吧。”
“就怕我安排,有些人没有时间。”
阮池中蹙眉,“江风那里我联系。”
“小晚回来,她总该不会缺席吧?”沐天浩别有意味的丢下话,才离开。
阮池中盯着手中的文件良久,才烦燥的撇回桌上,身子往椅子里一靠闭上眼睛,终是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来去,“帮我查一下国大白溪晚的电话,嗯,好,再见。”
按下电话,阮池中就又拨了一窜号码,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你好,这里是国大办公室。”
阮池中的剑眉微微往中间靠拢,“白溪晚在吗?”
白溪晚刚从校长那里回来,就听到有电话找她,心下奇怪,这国大的电话是多少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有谁找她?
接过电话,便直接开口,“你好。”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
白溪晚疑惑,不过仍旧平静的开口道,“我是白溪晚,请问你是哪位?”
“是我。”
如从深渊里传来的声音,白溪晚的脑子有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只是两个字,她还是听出来了是谁,甚至在听到声音后能马上想到对方说话时两道好看的眉正微微的向中间靠拢,去清晰的仿佛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马上敛起自己心绪,白溪晚像老朋友打招呼一样,声音也笑话盈盈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