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桑的猜测,安琪儿顿时不悦了起来,其实各国都有往他国安插线眼的习惯,无非是想要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什么的,但是自己父亲母亲的感情问题是宫廷里的绝对隐秘,一般的内阁成员也是不知道的,然而这个顾桑却随口就说了出来,这说明在自己的国家和宫廷里,早就被渗透了不少居于高位的内阁成员,或者是宫廷仆人什么的。
安琪儿细思极恐。顿时连后背都有些湿了起来。
顾桑这吓唬人的本事可是与日俱增了,‘龙之心’和国安部的海外成员的努力当然是是有收效,但是想要得到这些隐秘的消息还是有些困难的,实际上,她也是刚刚看了苏菲娅在秦时面前那一闪而过的惊艳之色时,才作了这个看似荒唐的联想,却不想正正戳中了安琪儿的心事。
哎哎呀,这人走起运来啊,可真是势不可挡哇!
“不管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那都是假的。我的父亲和母亲一直都很相亲相爱,顾小姐,请停止你无礼的猜测!”安琪儿脸色微微变了变,嗯,她真的很年轻的,才十八岁,再如何有心计,但是在顾桑这个万年小狐狸面前,那点心计很明显是不够看的。
顾桑有意要激怒安琪儿,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收手的,安琪儿怒了之后,顾桑的确是诚心诚意地道了歉并表示不再提起这件事的,但在随后,她却频频地看向秦时与苏菲娅会谈室的方向,神情越来越焦灼。
安琪儿无比的奇怪,随后她也不知不觉地一直留意那边的动静来,但是她们坐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那边依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就像是,里面的人都睡着了一样。
顾桑喊来酒店的侍者,问那会议室里是不是有休息室什么的,侍者脸色讪讪地表示,那里面确实是有个大的休息室,有**,有浴室和衣帽间什么的。
安琪儿不知道顾桑问了侍者什么问题,她听不懂c国话,不过从顾桑的脸色她还是能看出点什么来的,又见她们是面对着会议室的方向,安琪儿不得不联想到自己的母亲。
她陡地站了起来,吓了顾桑一跳,手上的杯子一下子就歪了一下,里头的酒水瞬间就倾洒了出来,顾桑的手和裙子,都被洒上了粉红色的酒水,那一抹粉粉的红色印在她的礼服上,很是明显,很是难看。
顾桑优雅地道了声失陪一下,便由两名女保镖陪着前往楼上换衣服。她上了二楼,从楼上看下去,只见安琪儿已经开始向会谈室的方向移动了。
顾桑耸了耸肩,非常无辜地笑了笑:抱歉,但是美丽的安琪儿小姐,你必须得坚强哇。
十分钟后,顾桑换好衣服出来,一打开门,便见秦时斜倚在墙边,芝兰玉树一般对着她揶揄地笑。
见顾桑出来,秦时顿时站直了身体,目光直勾勾地从上至下地看了她一番,而后将目光定在她漂亮的眼睛上,由衷地赞叹:“很漂亮。”
顾桑风情万种地笑着过去挽他的胳膊,美眸含艳步步生莲,她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秦时喜欢她这样不张牙不舞爪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正在被她所需要着。
嘴角高高地向上勾起,秦时笑得很满足。
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刚才的衣衫鬓影男女厮磨,已经不复得见,宴会厅里除了几个贴身的保镖之外,再无其他人。
“怎么了?宴会结束了?”顾桑一脸的疑惑。
秦时含着笑面不改色地点头:“对,结束了。”
“这不是才开始吗?”顾桑明知故问,“我还饿着肚子呢!”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安琪儿与苏菲娅‘优雅’地走了出来,她们的身后,空无一人。她们的保镖即刻涌了上去,两人摆了摆手,随即将那些保镖屏退了下去。
秦时这边的保镖也随之被屏退了下去,四个人随即在大厅里坐了下来,隔着一张昂贵的黄花梨餐桌,四个人各占一头,彼此的面容都是异常的凝重。
“我需要一个解释。”秦时说,随后摊手,“虽然********这样的事很常见,但是我想以总统夫人的聪明,是不至于在别人的地方迫不及待的。”
苏菲娅的脸色很难看,的确,她是失算了,她没有想到秦时会在那个时候突然离开,所以她一时克制不住之下,便拉着自己的贴身保镖在异国他乡来了场惊天动地的**,却不想被自己的女儿当场撞见。
当时自己骑在那位英俊的保镖身上不着不物叫声肆意而放荡,安琪儿也并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女孩,当时的情况她是一目了然的。此情此景之下,苏菲娅说不出半句什么是秦时故意设局害她的话,自己当时的荡漾可是半点也骗不了人的。
更何况,在安琪儿撞进来之时,她还淡定地让她出去,自己则是快乐地将这一场疯狂做完才出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c国握着她与下属**的证据,而自己的女儿则是目击证人,她就是杀了那个英俊的保镖,也是无从抵赖的,而实际上,她目前并不可能会杀了那个保镖,毕竟那男人的确是给她带来了久违的,属于女人的快乐和美妙。
那个男人,是她的了。在她对他感到厌倦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对他动手。秦时不行,安琪儿也不行。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苏菲娅倒是落落大方的很,半点都没有被自己女儿当场抓奸的羞耻和内疚:“没什么好解释的,情难自控。”
秦时与顾桑对看了一眼,而后双双看向安琪儿。安琪儿的脸上是极受侮辱的神情,她脸色苍白如纸,如同第一次得知自己父母亲的秘密的时候那样震惊。
安琪儿没有料到自己的母亲在别国面前,连最后的一点面子也懒得要了。那一袭遮羞布,是她自己亲手扯下来的,没有惊惶,没有愧疚,母亲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杀了他!”安琪儿指着会议室的方向,“只要他死了,父亲才不会知道你的事情!”她不能让父亲伤心!\\hei黒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