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说了!”爷爷很多事情都是交代给阿彪去做的,这件事之所以让他那么为难,肯定事关重大。睍莼璩晓
所以,凌御风也格外的慎重!
“小少爷可能不是少爷您的骨肉!”阿彪支支吾吾,在凌御风凌厉的眼神中继续交代,“上次小少爷住院,老爷去医院看望,发现小少爷长得不像少爷就心生疑窦,取了他和您的头发去做鉴定,虽然我没有看过报道,但是从老爷很生气很生气,我猜测,报告上的结果可能是……”
“报告呢?报告在哪里?马上拿给我看!”凌御风的身体绷得僵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炎儿会不是自己的孩子?分明时间上都对的上,应该是哪天晚上有的!虽然他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床单上都有东西,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阿彪抬头瞄了一眼凌御风阴沉的脸色,“报告,报告被柳小姐拿走了!”
“什么?柳夏?”凌御风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现在的事态远远超出他的预想范围了,“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你知道后果!”
“少爷,我敢用人头发誓!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老爷拿到报告后就约见了柳小姐,然后我们站的比较远,再然后,就看到老爷摔倒山下面去了……”
“这整个过程柳夏都在,那么柳夏呢?她人呢?怎么没有一起带回来?”
“出事的时候,柳小姐就跑了,因为我们担心老爷的安慰,就没有管她,先送老爷回来了!”如果能抓到那个女人,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对不对……”凌御风用力的闭着眼睛梳理着事情的头绪,“如果爷爷有证据证明炎儿不是我的孩子,他应该把证据给我,为什么要去找柳夏?”
这是个很大的疑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因为……因为……”他绝对不可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只能挑部分讲给凌御风知道,“因为老爷担心少爷你被柳小姐用恩情要挟,所以打算私下给柳小姐一笔钱,让她主动坦白离开少爷!因为,这样才是对少爷你的伤害是最小的!”
“只是这样?”锐利的眼神盯着不善撒谎的阿彪,见他的目光躲躲闪闪,根本不敢和他直视。凌御风站起身,压低了声音逼问,“你确定只是这样?”
阿彪别过头,不敢对视凌御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凌御风心知从阿彪这里已经不可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而这件事肯定还有另外的真相!就凌爷爷的手段,他如有握有有力的证据,绝对不可能仁慈的对待对手!可,阿彪费力隐藏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看来,他只有从被的渠道去了解了!
来到凌爷爷的病房,看到云姨也赶了来,也就放心多了!现在他要去处理另外的事情!
柳夏,还真是没有辜负他,看的越清楚就对她越失望!
看见凌爷爷从山上摔下去,难道不应该帮忙救治吗?还慌张的跑了?她这明显是心里有鬼!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她心里隐藏的那个鬼挖出来!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一处偏僻的简陋的出租屋下面。一个穿着廉价红色吊带白色短裤,脚上踏着人字拖欢喜的往楼下跑,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大风哥,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马玉环现在的生活完全陷入了泥沼里,江荣华把孩子护得死死的,她根本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每次她过去要孩子,都会被冲出来的老婆一阵追打!
凌御风就着车里的灯光,写了一张支票,“回答我的问题,这五十万归你!”
“五十万?”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钱!马玉环的双眼闪着亮光,一双不眨的数着五后面的0,真的是五十万!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告诉我,柳夏的秘密,特别是和凌家有关的秘密!”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和柳夏最亲密的就是马玉环了 ,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小姐妹,肯定知道的比他多得多。
“呵呵……大风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柳夏姐吗?你们现在都有了炎儿,应该好好的过日子才对。”
“怎么?瞧不上五十万?不如这样好不好?我在帮你把孩子夺回来,怎么样?”凌御风对马玉环的生活也有所了解,把珠宝和房子都买了,就为了从江荣华那个老赌鬼手里换回儿子,谁知道那个男人把钱都骗了 ,孩子也不还给她!现在,马玉环每天都靠着在小饭店打工维持生活,一有空就去找江荣华要孩子。
“孩子……”马玉环的手紧了又紧,孩子是她唯一拥有的了,她不能没有孩子。“只要你能帮我把孩子抢回来,这五十万,我不要!以前是我被钱财蒙了眼睛,才会做那么多的错事!现在,虽然很辛苦,只要孩子能在我身边,我都能挺过去的。”
“嗯。现在,告诉我柳夏的事情,越隐秘越好。”现在的马玉环虽然没有名牌傍身,没有精致的妆容却让人刮目相看。
“炎儿,炎儿是体外受~精得来的孩子。这件事是柳夏姐无意间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体外受~精?”好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拳,凌御风胸口漏了一拍。
“其实那天晚上她给你下了药,但是你心念着凌太太,所以没有成事。她偷了你的……然后去了日本做人工授~精……”
“额。你接着说……”凌御风觉得头好痛,难怪那晚上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原来是被下了药!幸好,没有做对不起小鱼的事情!
“还有,我想想……”对于这个把自己当只狗呼来喝去的表姐,马玉环已经是深恶痛绝了,“在姑父出事前的那一年里,本来很朴素的她,突然多了很多零花钱,还有很多名牌衣服,包包,珠宝什么的。你知道的,姑姑病重,家里已经很贫困了。表姐突然变成了千金大小姐一样,那段时间她还送了我好多穿过的衣服,用过的包包什么的。”
“后来有几次我看到表姐被豪华轿车接走了,我记得,那个男人好像六十来岁左右,他们的举止很亲密……至于,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凌御风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随即被他否定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爷爷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柳夏可是把完整的身子交给他!
“后来,应该是柳夏姐跟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和那个老头联系!只是后来有一次柳夏姐送我剩下的包包,我在包包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妇科医院收据,上面写的是初女膜修复……”
“啊!”无意是晴天霹雳一样的劈在了凌御风的身上,把他最后的念想也毁了去,他大吼了一声,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方向盘上,因为用力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好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嘶吼着,狂躁着。
“滚!滚!滚出去!”
马玉华吓得脸色煞白,拿着支票在凌御风的嘶吼声中赶紧下车,车门还来不及关上。黑色的车发出刺耳的声音消失在黑夜里。
除了江小鱼坠江那一次,她还没有见过发狂的凌御风!
不过,让他知道这些也是好的!否则,他还会把柳夏一直放在掌心里面供起来!
其实,她还想说一句话,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得!
凌御风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觉得自己捧在掌心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这么不堪的人!他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毁了自己好端端的家庭,毁了自己的爱情,还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
天啊!他这是有眼无珠呀!
他开着一百码的速度在这个城市里呼啸着,他的眼里根本就看不见红绿灯,他只知道要尽快找到那个女人!那个让毁掉他的家庭,毁掉他幸福的女人!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停下车,就往楼上跑,他不能再等了,他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否则,他肯定会爆炸的!
打开柳夏公寓的房门,就发现她拖着行李正要离开。暴怒的凌御风双目赤红,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后推,一直将她逼到墙上。掐钳住她颈项的手越来越用力,看着她在他的手下喘不过气来,眸光越来越冷!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竟然……”
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全部堵在了喉咙里,他努力了好几次,发现自己根本难以启齿!清俊的五官因为愤怒越来越扭曲,活像从地狱里闯出来的修罗,就是要索命的!
“呃……呃……”
柳夏看着痛苦的凌御风,以为凌爷爷已经死掉了才会那么大的怒气。脖子被他掐的太紧,她都快要窒息了,就算求饶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双手去打他钳住自己的手臂。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凌御风的喉结上下滑动,因为太过锥心的痛,很多话都说不出来!
“呃……唔……”柳夏的脸色越来越白,痛苦的翻着白眼,她已经呼吸不过来了。
凌御风沉浸在自己的魔怔里,根本醒不过来!直到柳夏放弃了挣扎,死灰死灰的眼睛瞪着他。
神志一点点清醒过来,失焦的瞳孔快速收缩着,他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女人有错,更是更加错的人是他,大错特错的人是他!
松开手,柳夏顺着墙一点点的滑落,捂着掐出红色痕迹的脖子,大声的咳嗽。
凌御风痛苦的抱着头,蹲下来,揪住了柳夏的衣领,指着行李箱问,“你想逃跑是不是?额?要逃,是不是要先把你的儿子也带走?哪个偷精成孕的孩子?”
“你,你都知道了?”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发狂,既然他知道了这件事,凌老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吗?
柳夏的脸刚才是被凌御风掐的苍白,现在则是被吓的惨白。
“你以为可以欺骗一辈子是不是?可惜呀,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哈哈……你说,柳夏,你自己告诉我,还有那些事情是欺骗我?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嗯?”
“大风,大风,请你相信我,孩子真的是你的,都是因为我太爱你所以才会这么做的,炎儿真的是你的孩子?”
柳夏双手抱着凌御风的手,被揭穿后眼泪哗哗的往下落,现在一切都玩了,什么都玩了!
“坚定报告你不是看过了吗?炎儿根本不是我的孩子,而你,柳夏,究竟有多少个男人?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出卖自己,还找个老头……你,想想我都觉得恶心?是我蠢笨才会相信你单纯,才会相信你是把第一次给我了,哈哈……不过是用几百块钱修补的处~女~膜……哈哈哈……”
凌御风怒极反笑,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还在笑着。他在笑自己识人不清,他在笑自己生活在谎言和欺骗里,他在笑自己有眼无珠,他在笑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和家庭!直到笑得再也笑不出来了,嘴巴还空洞的张大着,脸部还一直僵着。
“你……你……你……”柳夏瘫软下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浑身都在颤,“这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完全没有想到凌御风会知道这样的事情,这些她费尽心机也要掩藏的事情。
颤声,乞求,“他,他都告诉你了?”
“哈哈……唔……多可笑呀!简直太可笑了!”凌御风也是瘫坐在地上,揪住柳夏的手一点点的松下来,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力气。
“怎么可能?那个老东西怎么可能全部都告诉你?他那么爱你,他那么爱面子,怎么可能说出包养我的事情,自毁形象……不可能,不可能……你绝对是骗我的,肯定是骗我的……”
寒气再次一点点聚集到凌御风的身上,他的眸子迸射着狠戾的光芒,如果一只猎豹一跃而起,手里带着的柳夏也站起了起来,
“你说什么?包养你的那个男人,真的是爷爷……真的是他?”
“你?你不知道?”柳夏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意识到这些,她赶紧改口,“不是的!不是真的!刚才是我说错了,真的没有人包养我,第一次我是献给你了呀,真的是给你了……”
“你这个践人!真是令人作呕!”猿臂用力提起柳夏用力一甩,她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墙上,然后跌落下来。
“践人!践人!”他竟然和自己的爷爷共用了同一个女人,还妄想和这样的一个践货共度一生,还为了这个践货一次又一次伤害最爱的女人!
他的体内郁积着一股怒气,他如同一只野兽嚎叫着冲进了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就奔了出来,嘴里不停的叫着。
“你这个践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柳夏吓得连忙往后缩,惊恐的看着凌御风手里的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是你欺骗了我的眼睛,是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是你用尽手段用尽心机,是你逼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恨你!柳夏,我真的恨你!可是,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为什么会有一个不择手段的爷爷,为什么有眼无珠相信你这个践人的伎俩……啊……”
用力的扎向自己,柳夏看到冒着寒光的刀锋,看着他刺向自己的身体,惊叫着抓住了他拿着刀的手。说不清楚为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只是觉得他不能死!
“不……不要……”
“放开我!”刀锋虽然没有刺中要害,却割伤了他的手臂,长长的一道口子,鲜红的血迹顺着刀锋一点点往下流。
凌御风的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柔体上的痛哪里及得了他心痛的万分之一!
“你不放是不是?”
柳夏看着那么多的血从手臂上冒出来,更是知道凌御风现在受不得刺激了,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忐忑的抓住他的手,承受着他生吞活剥的眸光。
“你不要碰到我!脏,恶心……”
眸光触及到她的手箍着自己的手,凌御风嫌恶的一下松开,水果刀也掉在地上。看着鲜血往外流,突然有了一种畅快的感觉,这就是凌家的肮脏的血液!
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凌氏,凌家,他都不在乎!
“哈哈……流的好……哈哈……”
凌御风踉跄着站起来,张狂的大笑着,他的双目越来越赤红!忽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柄棒球杆,拿起来,疯狂的砸,
“啊……啊……”
便随着发泄的声音,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厨房里面锅碗瓢盆碎裂的声音,男人无助的困兽之斗,呜咽的声音,让人心寒,让人心惊,更让人心悸!
(大家越来越喜欢潜水了,真不乖……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