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类无恨的理论来说,夜城歌是夜天太子的转世,他心爱的男人,他自是舍不得让他再次消失,但其他人嘛,就不关他什么事了,特别是司若弦,这个是司音上神的转世,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他最大的绊脚石,若是不除,恐怕他都无法得到夜城歌,就算能够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睍莼璩伤
人类,都是贪娈的,类无恨身为魔君,对他所爱的男人,也同是执着的,他想要更多,他不仅要人,也要那人的心。
类无恨聪明、狠辣、行事果断,他有了主意,就一定会执行,不,应该说是借他人之手,利用可利用之人去执行罢了。
类无恨很知道人类的贪娈,只要稍用点心,哪怕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人界,但想要知道怎样能让夜城歌离开司若弦身边,又要如何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令他们反目成仇,并不是难事。
木西国皇上沐渊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于类无恨来说,也是最好利用的一个,他亲自跑了一赶木西国皇宫,以四国统一,整片天下为饵,承诺沐渊,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便帮他灭掉其他三国,夺下整片江山,整个云领大陆,以他为尊,沐渊怀疑类无恨的能力,类无恨只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头,便让沐渊心服口服,不,更该说是害怕,类无恨说什么,他便做什么,类无恨很满意,交待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失大自心。据类无恨所知,夜城歌是夜振天最器重的儿子,一直想要夜城歌继承帝位,他也有那样的霸气与能力,可是,夜城歌为了司若弦,抛弃了一切,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也不打算再回去了。
夜城歌与母亲慕容柔、弟夜城浩的感情都很好,这两人若是有什么事情,他必定会回去,类无恨最终也只对慕容柔下了手,要嫁祸,要让夜城歌恨,那么,拿他最亲的人下手,无疑是最好的决定。
对慕容柔下手之后,类无恨特意给夜振天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夜城歌与司若弦现在所居的地方,特意强调了司若弦还活着,夜城歌并不打算回去了。
处理好一切,类无恨便返回了魔界,人界的事情,他只管看戏就好,过段时间,待得夜城歌与司若弦彻底决裂,你死我活了,那么,他便有机会了。
翌日,远东国皇宫沸腾了,好好的柔贵妃突然生病了,且还病得不轻,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出动了,却查不出所以然来,夜振天、怒不可遏,勒令这群御医一定想办法救柔贵妃,这个女人跟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不是最爱,但多少也有些感情,这人昏迷着,知道得了什么病还好,养了一群御医,却连病因都查不出来,身为皇上,肯定觉得失败,自然生气。
夜城浩收到消息进宫,便见慕容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点生气,一时,心疼不已,知道御医查不出所以然来,愤怒之余,更是难受。
“城浩,你知道你八皇兄在哪里吗?”夜振天开门见山地问夜城浩,他知道,夜城浩与夜城歌关系好,一定知道。
今早起来,他见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城歌现在的地址,也写着司若弦还好好活着的事实,他已经派人去查探真实性了,现在,他只想从夜城浩口中听到真相。
夜城浩微微一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容柔, 犹豫一下,道“儿臣知道八皇兄在哪里,也会通知他,让他赶回来。”
慕容柔的情况太过特殊,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夜城浩心里也没底,除了通知夜城歌尽快回来,别无选择。
“你一直都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告诉朕?”夜振天很生气,这就是他的好儿子呀,一个一声不响地跑了,一个帮忙瞒着,难怪他派出那么多人,也没有夜城歌半点消息,不用想,定是被这个儿子做了手脚,刻意隐瞒了。
夜城浩能够感受到夜振天的怒气,可是,他无法供出司若弦还活着的消息,不能告诉夜振天,夜城歌离开的真正目地,更不能告诉夜振天,夜城歌已经找到司若弦,正在木西国一个小镇上过着很平静的农家生活。
“父皇,就算儿臣说是刚知道八皇兄在哪里,您也一定不会信,现在,母妃情况不太好,八哥的事情,是否可以放一放?您想知道什么,待他回来,您可以亲自问他。”
夜振天冷冷地瞪着夜城浩“朕是待你太好了,才会让你如此无法无天?”
“父皇,您应该知道八皇兄的脾性,他若真的想要做什么,谁能拦得住?”只要一想到夜振天对司若弦的赶尽杀绝,夜城浩就恨,言语间自也没有那么多尊重了,他说“父皇,是谁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你不杀了若弦,八皇兄会伤心欲绝、一蹶不振,然后消失无踪?”
“放肆!”夜振天气得不行“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不是告诉他,我杀了司若弦?”
“我再是憎恨你的做法,但也还不至于不管不顾。”夜城浩说“如果八皇兄知道是你杀了司若弦,他一定会恨死你。”
“你闭嘴!”夜振天大怒,扬手就给了夜城浩一耳光,“啪”的一声响彻天际。
夜城浩擦掉嘴角的血水,心里却有一种报复的块感,为司若弦不值,为她与夜城歌心疼,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夜城歌在知道司若弦死了之后那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若非实在没有办法,他根本就不会告诉夜城歌司若弦还活着的消息。
一代战神,差点就那么毁了,一切,皆是拜眼前这位所谓的父亲所致,司若弦,那也是他爱着的女人呀!虽然无法站在她的身边,但他希望她过得好,如果她的幸福只有夜城歌才能给,他为什么要去掺一脚呢?只要看着她好好的,他便知足了。
夜城浩冷笑,道“父皇是怕了吗?既然那么怕,为什么又要做那样的事情呢?”
“司若弦并没有死,城歌现在就和她一起在木西国一个小镇上。”夜振天凌厉地看着夜城浩,平静地道出这样一个事实。
夜城浩大惊,他怎么会知道?不过,震惊只是瞬间,很快,他就回复了平静,他说“父皇,司若弦已经死了。”
他不想知道夜振天是怎么知道司若弦还活着,并与夜城歌在一起的,他只想更好地保护他们,据说,若弦失忆了,倘若父皇这个时候派人去杀了她,那她。。。
越想,夜城浩的想法越是坚定,他不能让若弦再出事,决不能,就算要赔上性命,他也不能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心虚了?司若弦居然还活着,是你动的手脚?好,很好!”除了夜城浩的帮忙,夜振天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帮忙。
“父皇,司若弦已经死了。”夜城浩再次强调,绝不能承认,承认便等于将司若弦再次推向死亡。
夜振天说“好,既然她已经死了,那么,一个与她那么相似的女人,接回来陪着城歌,也好,城歌继位,可以娶更多的女人,思芸郡主便是皇后,她一个普通女人,做一个小小的嫔妃便可。”
“父皇,儿臣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真的那么卑鄙。”夜城浩也气得不轻,他一向温文尔雅,但司若弦的事情,真是让他快失去理智了,他说“父皇,八皇兄不会任你摆布,他的心里认定一个人,便只有那个人,再多的替身也比不上,若弦想要的是什么生活,八皇兄便会给她怎样的生活,她的死,只会带走八皇兄。”
一语双关,意在提醒夜振天,别再冲动地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到时,他就后悔莫及了,夜振天岂能不懂,可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拂袖而去。
夜振天走了之后,夜城浩便坐回了床前,慕容柔静静地躺着,脸色惨白惨白的,若不是她还真实的在呼吸,他真会以为,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夜振天沉着脸回到御书房,怎么走气不过,刷刷几下就将桌台上的东西摔得七零八落,一地凌乱,动静很大,却没有人敢进去。
气过之后,夜振天想了很多,他算是见识到司若弦对夜城歌的影响了,既然还活着,总有办法,不过,这一次,他不那么急了,他决不允许再出一点差错,夜城歌是最有资格继承帝位,最有能力将远东国迈向更高一步的皇子,要留下他,势必要拟定一个完美的计划,等到夜城歌回来之后,再慢慢试探,根据夜城歌的反应来决定,到底是进,是退。
夜振天甚至想着,如果夜城歌真的非司若弦不要,只要他愿意留下,乖乖地继承帝位,那么,他可以允许他的后宫中只有一个女人。
夜振天也想过,如果司若弦还是那么执着的话,那么,他便只能想办法,让夜城歌亲眼看着她死亡,还不能求情。
彼时,木西国的小镇,又是另一番天地。
夜城歌与司若弦、阮麟寒与司若兰四人来到农家小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与镇子上的人们都相处得很好,夜城歌、阮麟寒在阿庆的带领下,已经知道怎么耕地了,没有阿庆的帮忙,他们两人也种出了一片菜地,成活率还不错,可把四人兴奋得,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看,将它们照顾得可好了,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一样。
哦,忘了,他们并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呢。
司若弦毫无疑问地包揽了家里的家务活,有时兴起,她是想要去地里动动,但夜城歌心疼她,并不让她做。司若兰肚子里的胎儿很好,没有出现过一点问题。
闲来无事的时候,夜城歌、阮麟寒都会想些法子,弄点浪漫出来,一家四口,两对情侣,日子虽说平淡,倒也真的挺惬意的。
四人来这段日子,镇子上的人,还没有去打过猎呢,都忙着地里的活,也没有那个时间,眼下,地里的活松下来了,有些时间了,这些大老爷们就钻一起,商量着要一起打猎,为家里改善一下生活呢。
夜城歌与阮麟寒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特别是夜城歌,他常年在外,虽说是王爷,是战场上的将军,但也是什么苦都吃过的,他功夫好,打猎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做得多了,也就没兴趣了。
司若弦却是不同,虽说,她也做过无数次那样的事情,但是,她都忘记了,现在,提起要打猎,她自然很好兴趣了,一大早都兴致勃勃的,想要跟着去呢。
“若弦,你就别去了,在家里等着我们回来。”夜城歌亲吻一下司若弦的唇,柔声道。
嘿,别说,到这个小镇之后,别看日子平淡,普通得除了偶尔的浪漫,每天都快成地里、屋里两点一线了,夜城歌与司若弦的感情,那可是好得令人羡慕嫉妒恨呀。
别看夜城歌是一个王爷,是战神,在朝堂上八面玲珑,在战场上战无不胜,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杀戮果决,什么事情都不必他做,亦是从来不下厨的,到了这里,在司若弦面前,对司若弦可好着了,司若弦想要什么,他都给她弄来,她不开心了,他就逗她开心,她生气了,他就想法设法地哄着,由于心疼她,在地里忙着,也是算着时间回家,就为了帮司若弦分担一些,他学着切菜、学着做饭、学着做各种各样的菜式。在他能够做厨房的事情之后,很果断地将司若弦推出了厨房,再不让她做这些,至于家里其他的事情,很简单,阮麟寒包了。
总结一句话,到了这个镇子后,夜城歌与阮麟寒,那绝对的二十四孝老公,什么都包了,司若弦、司若兰两姐妹都成闲人了,什么都不必做,每天只管吃,只管睡。无聊的时候出去逛逛,别提多悠闲了。整个镇子的女人都羡慕得不得了,说她们嫁了一个好相公。
司若弦觉得,夜城歌这男人真是不错,有些事情,她可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偏偏,这个男人就是做了,比如说下厨,比如说给她洗脚。
司若弦说,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成孕妇了,一个好好的人,愣是被宠得什么都不做了。
夜城歌说,我爱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即使很普通的农家生活,我也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饭,我做,活,我干,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比什么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疼你一辈子,伺候你一辈子,让你不后悔选择了我。
夜城歌还真不是说说,真的就用行动证明了。
司若弦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个,其实,夜城歌就算没有那么细心地对她,她也不后悔选择他,因为爱他,所以愿意。
以前,上官瑞风也宠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想要什么,他总会给她什么,为了让她开心,费尽了心思,她感动、感激,甚至有些压力,但夜城歌的疼宠不一样,她觉得幸福,享受得心安理得。
不过,司若弦的性子也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夜城歌也了解,偶尔地,他会带着她,偷偷到一个较远的地方,陪着她过招,或者一人拿着玄天剑,一人抱着玄音琴,找个地方,一人弹琴,一人舞剑,时间就从指缝间溜走了,日子也就这样过了。
难得一次打猎,司若弦自是想要参加的,可是,纵观全镇,就她一个女人想要去,还真有别扭的,他们本是来过普通生活的,没必要让别人见识到她美丽容颜下的彪悍了,不过,她还真是就想去。
“城歌。。。”司若弦干脆撒娇,那模样,可真是可爱,看得夜城歌春、心荡漾呀,都快抵挡不住要答应了。
“我会注意安全的,别担心。”夜城歌捏捏司若弦的小脸,揉了揉她的发丝,凑近她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见司若弦点头,重新绽开笑颜,这才扛着家伙转身追上不远处正等着他的人群。
司若弦也不激动了,也不别扭了,也不耍性子了,也不撒娇了,走近司若兰,扶着她往回走“姐姐,咱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司若兰打趣道“还是城歌拿你有办法,他跟你说什么了?昨天是谁要闹着去打猎的?刚刚都还撒娇来着,我看城歌那眼神,都快点头答应你,怎么就让你愿意留下了?心情还这么好?”vWnj。
司若弦故作神秘,笑道“秘密。”
嘿,夜城歌了解司若弦的性子,已经被她宠坏的人,他拿她也是没辙的,况且,也见不得她失落的样子,这里和隔邻隔居的男人去打猎,带着她是不方便,可单独两个人的时候就没什么关系了。
夜城歌凑近司司若弦耳边,说的就是“等我回来,我们俩单独再去,你也不想身手暴露吧,到时,咱比赛,看谁厉害。”
一句话,彻底搞定司若弦。7612565
其实吧,司若弦的要求也是很简单的,她本就是想要跟夜城歌一起打猎,现在,他答应等他回来就陪她去,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看看,笑得那么甜蜜,不知道还以为你拣到什么宝了呢。”司若兰继续打趣,能看到司若弦开心,她也是很开心的。
司若弦点头“我还真就拣到宝了。”
“确实是一个大宝,本该是高高在上,享受别人伺候的人,为了你,抛弃一切,还把你当祖宗一样伺候,不容易。”
这也是司若兰最满意夜城歌的地方,她一直都知道,夜城歌爱司若弦,很爱,爱到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但那时候只是说说;但自他们一起寻找司若弦,一路上,夜城歌的伤心,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后来,好不容易找到司若弦,司若弦却忘记了一切,若不是爱得深,夜城歌又岂会一次次不顾危险地夜闯皇宫,只为能够看她一眼?司若弦被魔界带走的时候,他更是疯狂,她不知道他们在魔界到底经受过些什么,单凭他拖着重伤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去魔界面对未知的命运,便知,他有多爱她;他为她调集兵马,却因她一曲而撤兵,若非太爱,怎会失去理智?
司若兰相信,夜城歌为了司若弦,可以连命都不要,也可以放下一切名利,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夜城歌能宠司若弦到这样的程度。
不管是夜城歌,还是司若弦,都吃了太多的苦,现在,能够过得如此幸福,司若兰很高兴。
司若弦说“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两姐妹说说笑笑地回到家,司若弦还真是说做就做,系上围裙,袖子一卷,便钻进了厨房。
看着司若弦忙碌的背影,司若兰笑道“若弦,你说你这样在厨房忙碌,为我准备吃的,被城歌知道了,会不会灭了我呀?”
“说笑呢吧?姐姐,他敢吗?”司若弦傲娇地抬抬下巴。
司若兰笑,突然问“若弦,你们要不要生一个孩子?”
司若弦回以司若兰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们有一个儿子呀,都知道找老婆了。”
司若兰满头黑线,她怎么不知道她有儿子了?
等等,她说的该不会是白昱辰吧?
“你说的是昱辰?”
“对呀!”
果然,司若兰脑海中浮现出白昱辰的模样,不可否认,那孩子真跟城想要跟夜城和若弦有些相似,只是,那并未他们的儿子呀,为何若弦失忆了,还会说是她儿子呢?
“你见过他了?”
“恩,他在魔界。”
“什么?”司若兰脸色瞬间变了,那么一个小孩,怎么会在魔界?是不是很危险呢?他们怎么没有把他带回来呢?
司若弦见司若兰反应那么大,知她担心,便如实说道“他在魔界没事,他喜欢魔界的小公主,那小公主也很喜欢她,他们两人正培养感情呢,所以,我就和城歌回来了。不过,挺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把老婆搞定了没有,有没有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