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被夜城歌算计,足足被折腾了八日,司若弦出了沁雨苑后,直接将夜城歌无视了,而夜城歌连着几日被请入宫中,不知道有什么重要事情,似乎忙得很,早出晚归的,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看司若弦,以致于,自出了夜城歌那屋之后,两人好几天都没见过一面。5
“小家伙,素锦又去看杜铭了?”司若弦一边嗑瓜子,一边问白昱辰。
她被夜城歌算计着过了八日与世隔绝的日子,外面,可发生了不少事情。
首先,司若兰服用解药之后不久便醒来了,在知道她是中了毒,而阮麟寒为了她闯入阎清宫寻解药,身受重伤,差点回不来时,感动得一踏糊涂,两人本就极好的感情再次升温,因着这次事件,丞相司向南与其公子司正轩,对阮麟寒的好感也提升不少,对于他们的事情也不那么反对了。当然,这些是白昱辰自相府带回来的事情。
据说,回来当日,白昱辰送阮麟寒去相府,在司若兰醒了之后,便来八王府找司若弦,结果,司若弦与夜城歌闭人谢客八日,谁也不见,他觉着王府不好玩,就又回了相府,直到第八日,司若弦与夜城歌自屋子里走出来后,才回来。
司若弦倒也是回去看过,情况与白昱辰所说相差无几,总的来说,这次寻解药的事情,让阮麟寒去做,也是正确的,哪怕损失比较惨重,但目的达到,这就够了。
除了司若兰这事,素锦与杜铭也有了明显的转变,据素锦说,杜铭向她表白了,而素锦矜持了两天,也就答应了,于是,两人的事情也算是基本成了。于腾请得苑。
介于杜铭的伤势着实严重,杜铭经常受伤并不太在意,但素锦紧张,故,哪怕司若弦已经回到沁雪苑,甚至不曾踏足沁雨苑,素锦还是会准时去那边报道。
除了这两点,据白昱辰说,阎清宫已经处理好了,里面的人无一例外地被万兽王国的野兽生吞入腹了,也就是说,阎清宫一夜之间覆灭,而宫内之人全部失踪,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当然,后面的皆是外界传言了。
至于最后被救走的美人应杰,夜城歌、阮麟寒、白昱辰都在查,只是,目前来说,还没有半点消息。
因着白昱辰的关系,司若弦呆在王府的日子并不算无聊,没事的时候,带着他去花园晒晒太阳,嗑嗑瓜子,聊聊天,斗斗嘴,倒也惬意。5
白昱辰也喜欢司若弦,只要醒着,几乎都跟她粘在一块,若非他年龄太小,恐怕有人会怀疑,他才是她之最爱了。
“素锦也就那点爱好了。”白昱辰随手拿起一块糕点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
就那点爱好?那是爱好吗?是吗?司若弦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果然是跟禽兽一起长大的呀,太不会说人话了。
“每天都在这里晒太阳,你不觉得烦吗?”不待司若弦开口,白昱辰又道“想看八王爷,就直接去沁雨苑找他得了,夜里,他总归是会回来的,何必在这里望眼欲穿?”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想看他了?还望眼欲穿?我巴不得他永远别回来。”司若弦一巴掌拍向白昱辰,这臭小子,是她待他太好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白昱辰迅速躲开,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眼睛有问题就该去看大夫。”司若弦白了小家伙一眼,心中却不禁自问:她像在等他的样子?一问完,立刻又否定,见鬼!她有毛病才会等他。
恩!一定是这小家伙在,她都忘记外面的世界更美好了,看来,得出去走走了。
“小家伙,闷了?”
“你想出去就明说,我又不会笑话你,何必拿我当挡箭牌?”
“本来看在你在王府陪了我这么多日,若真是闷了,就带你出去转转,既然你不闷,那我们继续赏花吧。”
说罢,司若弦还真就继续品茶、赏花了,压根不再答理白昱辰。
白昱辰“。。。。。。”
实在是无聊啊,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女人,就不能偶乐妥协一下?他是小孩子,她就不能哄一哄?稍微语气软点也行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金色的阳光不遗余力地洒下,暖暖的,懒懒的,司若弦依旧悠闲地品茶、赏花、晒太阳、嗑瓜子;白昱辰就显得有些无聊了,他真搞不懂,这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花花绿绿一块,可司若弦的视线却不曾移动过,仿若真能看出些什么来似的,他又怎知,司若弦不过是望着前方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花园里特别安静,除了鸟啼虫鸣,再无其他声音。
“我很好奇人类的集市是怎样的,不如,我们去看看?”最终,还是白昱辰忍不住开了口,打破那一片沉默。
闻言,司若弦回神,看向白昱辰,道“早点开口,我们也不至于浪费这么多时间。”
白昱辰“。。。。。。”
司若弦,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司若弦直接无视白昱辰的无语,起身,令丫环收拾残局,念着素锦要陪杜铭,他们也就不打算带她出去了,司若弦顺便交待了一声,令仆人去告诉素锦可以不必那么快回来,便带着白昱辰出了王府。
时至巳时,集市上很多人,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可见其热闹程度。
道路两旁摆着各种各样的玩意,有吃的,有玩的,有用的,可谓应有尽有。
百姓嬉笑声,摊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不仅不觉突兀,反倒有种亲切感。
手上只揣着那么几个钱,什么都算计着,拮据,却满足,这便是普通百姓的生活,那么真实。
司若弦与白昱辰皆是倾城之姿,绝色之貌;一人褐眸,一人蓝眸,皆属少见的眸色,走在路上,回头率真真是成了百分之百。
“女人,长得太漂亮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看那些男人的目光,绿油油的,简直想要把你生吞入腹。”白昱辰小家伙很老成地摇头下着结论。
司若弦淡淡地扫了一圈,似笑非笑地对白昱辰说“你懂得什么叫生吞入腹?”
“不就是。。。”话出口,小家伙生生打住,小脸不免有些纠结,他听惯了这样的话语,信手拈来,却还真不是特别懂,但他知道,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小家伙,我真想劈开你的小脑瓜,看看你里面都装些什么东西,你可知,有些时候,你跟某人真的很像。”司若弦也不继续问下去,反倒是转开了话题。
“你说的是八王爷吧?”小家伙反问,继而下了结论“你无可救药了,居然那么了解他。”
“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懂?”司若弦鄙视地看向小家伙,吐出这么一个解释。
白昱辰直接摇头“不懂!”
司若弦“。。。。。。”
“咦,那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白昱辰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冰糖葫芦,兴奋地问司若弦。
司若弦无语地解释“那叫冰糖葫芦。”
说完,也不忘拉着白昱辰上前,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人一串,拿着就在街上吃了起来,也不顾什么形象。
大家可以脑补一下,一绝色美女,一帅气小男孩,走在人群中,毫无形象地吃冰糖葫芦是怎样的。。。幻灭。
“嗯,味道还不错。”17281776
“废话。”
“形象。。。”
“那是什么东西?不懂。”
“真是浪费了那么一副皮囊。”
“我乐意。”
“也不怕别人认出你来,丢了八王府的脸。”
“丢的就是夜城歌的脸,不是他的,我还不乐意丢呢。”
小家伙直接无语,差点被一口冰糖葫芦噎死,心中却为夜城歌默哀,爱上这么一个女人,那绝对是需要勇气的呀。
“你哑巴了?”见小家伙久久不言,司若弦忍不住睨他一眼,道。
“为神马我遇见的你,与你家父亲、哥哥、姐姐所说都不一样呢?”白昱辰很是憋屈“你还是继续表现那冷静、睿智、懂事的一面,成么?”
“你从一开始就没见过姐温柔的样子,突然对你温柔,你会不习惯滴。”司若弦回答得理所当然。
她是很分场合和人的,在家人面前,她依然是十几年来不变的表现;在素锦面前,自她知道她会武功之后,便装得没那么厉害了;在夜城歌面前,那绝对是颠覆性的一面,也只有他才能让她那么抓狂;在白昱辰面前,自也是亦真亦假,但不可否认,她挺自在。1avMk。
“其实,我很习惯你在相府那一面,绝对的大家闺秀,若非知情,谁也不会想到你是天下间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琴’。”白昱辰弱弱举手,他想,一个人,能够演绎那么多面,也只有她才会那么得心应手,或者,那根本也就是她真实的一面。
司若弦毫不谦虚“演戏这方面,我认第二,绝没有敢认第一。”
“得瑟。”白昱辰不以为意,但他心里却是清楚,她说得没错。
司若弦无所谓地耸耸肩,刚想再说什么,却惊觉白昱辰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