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沈千语坐在别墅的大厅内,心里忐忑不安。
脑海里闪烁的全部是顾夜寒与顾诺宗的事情,若他们真是兄弟,她该如何是好?
“福妈,我想出去一趟。”沈千语轻声说道,她欠身站了起来,不理会福妈是否同意,她迈着大步离开了别墅。
福妈看着沈千语的身影,心若有所思,走到固话机前打了一通电话。小陈很快便开着车辆,跟随着沈千语的身后。
“沈小姐,请上车。”小陈将车子停了下来,恭敬的对沈千语说道。
沈千语停下步伐,她转身,看着豪华的奔驰车,睨视着小陈一眼,犹豫了好一会儿,再加上身体酸疼得很,恐怕她不没走下山便已倒下,思索后,她走上前,钻进车内。
“沈小姐,请问您要去哪里?”小陈一边认真的开着车子,恭敬的问道。
她依坐在车内,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里浮现的是另外一个地方:“去南郊...”
那一次,顾夜寒带着她去那里,沈千语不知那坟墓到底是谁的,可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安。
现在只要想一次,她就觉得胸口闷得慌。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真的出事了?联想着顾夜寒之前掐着她的脖子无次数占有她,每一次都说她不配,说是她害死的,沈千语总是想不明白,如今联想着一切,她的心越来越慌。
顾诺宗出事了?沈千语不断的反驳着这种想法。不愿意去接受,微眯着双眸,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着那坟墓边上的花,与别墅内后花园听花是一模一样的,这一切都在证明着一件事,也许事情是与顾诺宗有关的。
“小陈,你跟了顾少有多久了?”沈千语微眯开双眸,她的小手紧张的握成一团,故作轻松的问道。
小陈坐在那里,双手认真的握着方向盘,听到沈千语的问话,他不曾思考便回答道:“大概有八年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在顾夜寒的身边,从保镖到司机,可谓是个深藏露的高手。
“八年?”沈千语听着个数字,那么,他跟在顾夜寒身边之前,顾夜寒还不曾出现在A市。
“八年?时间不算短了,难怪顾少这么看重你。”沈千语轻轻一笑,她紧抿着嘴唇,脑海却在想着,自己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套出小陈的话。
也许像小陈这样跟随在顾夜寒身边多年的人,会知道一些什么。但她却又有些害怕,深怕小陈如同福妈一样,嘴巴紧得很,什么都套不出来。
“是啊,顾少人很好,我们这些做为手下的,自然也一直忠心于他。”小陈乐呵呵的说道,为人虽然是有些严肃,但提到顾夜寒对他们,他倒是话很多。
沈千语有些疲倦的依坐在那里,任由着阳光洒在身上,她睨视着小陈一眼:“他人很好?”
她自嘲一笑,显然自己从来不曾发现顾夜寒有什么好。但显然看得出来,他身边的人对他显然很恭敬,眼里还有无限的崇拜之意。
如此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会赢得这么多人的心?这显然是沈千语想不通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们全部贪财,而顾夜寒在财力方面,可以给予他们一些好处,她只能自私的这样想。
“当然,像现在社会中,能像顾少这种有情有义,不亏待手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你看看那些富豪,那些大官,哪个不是自私为自己着想,不把手下当一回事?可是,顾少和他们不一样。”小陈的话一向不多,但是只要提到顾夜寒,他便有话题,一边认真开车,还不忘赞顾夜寒的为人。
沈千语听着,心里直冷笑,但却不敢在小陈的面前表现出来。如今,她已学会了掩饰着自己内心一些想法,不再表现出来。
“哦,这样啊?我听说顾少还有位兄弟,可是,我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也不见他出现,他没在国内吗?”沈千语轻声问道,显然似不太经意的问,她的双眸盯着车后镜,一直看着小陈脸上的反应。
小陈认真开着车辆,听到沈千语的话,他的脸色似乎变了变,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车子很快拐了一个弯,朝着南郊而去。
他一直没有说话,沈千语的心被悬在半空,一直都忐忑。
“沈小姐,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否则,让顾少听到了,恐怕我们这些人都会受连累。”小陈许久后,才徐徐的说道,他极力掩饰得很好,但沈千语却似虚脱了一样。
为什么每个人都是如此态度?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只是想了解顾少的一些事,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算是我多嘴了。”沈千语淡淡一笑,她也不打算为难小陈,毕竟他们这一类人,全部是经过训练出身的,恐怕不容易从他们的嘴里套出话。
如今,父亲未救出来,其他事情倒是不断,不仅将她自己卷了进去,最近发生的事情,更令她产生了恐惧感。
“沈小姐是要去南郊哪里?”车子已离开了市区,超着郊区而去,小陈有些疑惑的问道。
沈千语将上次的路线说了一遍,只见小陈的脸色瞬时大变,他最终保持了沉默,开着车辆朝着她所说的位置而去。
南郊区
沈千语站在那坟墓前,她就这样怔怔的站着,看着那些鲜花在阳光下盛开,她半蹲在那没有字的墓碑前,指尖触着墓碑。
“沈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小陈站在那里,看着沈千语半蹲在坟墓前许久后,他看着时间已是下午,他走上前,沉声说道。
她蹲在那里,似乎有些东西离她很近很近,似乎又很遥远。沈千语欠身站了起来,脚部已变得有些麻木,她转身,却看着小陈身后的高大身影,她瞬时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沈小姐,小心。”小陈走上前,伸手将沈千语摔倒的身子扶住,她就这样定定看着那高大的身影。
黄昏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朦胧的光线显得很不真实。那张英俊的脸上阴沉,紧抿着嘴唇,深邃双眸冰冷的扫过她的身上。
“顾少?!”小陈万万没有料到顾夜寒会出现,他快速的放开沈千语,走上前,恭敬的站在顾夜寒的面前。
顾夜寒抬手看着手腕上的钻表,他抬眸看着沈千语一眼,迈着大步上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千语抬头看着他那冷冽的眼眸,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令她后退了两步。
“上次来了,发生了意外,所以这一次想来看看,顺便……”沈千语咬着嘴唇,不知自己该如何圆这个谎,她只是想来看看,这坟墓内埋的是什么人。
为什么她来到这里,心里如此不安?那种错觉令她害怕。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顾夜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声说道,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欲要带她离开。
沈千语有些气怒的甩开他的大掌,她笔直站在那里,抬头冷笑的说道:“为什么不该来这里?你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是心虚不敢让人知道?还是怕我知道得太多了?”
顾夜寒冷眼挑眉看着她,望着她气愤的一面,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睨视着她,目光却透过她,看着她身后的坟墓。
“我有没有秘密,这事轮不到你操心,现在跟我回去。”顾夜寒不屑的勾唇,他伸手再度扣住她的手臂,沈千语抬头冷眼看着他,不愿意离开。
“为什么每次我提到顾诺宗,你都不敢回答我?不是心虚是什么?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沈千语紧紧眯眸,看着他勾嘴冷笑的模样,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有些戒备的望着他,却还装着勇敢的面对着这一切。
“你在质问我?”顾夜寒上前半步,他低头俯视着她,深邃的冷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清澈的杏眸,看着她眼眸中的慌恐。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为什么每一次都在逃避?”沈千语被他神情吓得小脸泛白无血,嘴唇不断颤抖着,底气不足的说。
自己如此问顾夜寒,她已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徐峰的话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她坚定他们定然有一定的关系。
沈千语沉不住气,就算拜托了陈老大帮她查这件事,但她还是想亲自去弄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就是我身边的奴隶,你只有服从的份。这段时间是太过于放任你了,养成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习惯?”顾夜寒伸手将沈千语拉入怀里,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得她抬头面对着自己。
沈千语吓得身体在颤抖,不可否认,面对着阴冷的他,她已吓得心神惧颤,脑海一片空白。
“小陈私自带你来,他的下场就是一个字,死。”顾夜寒低头在沈千语的耳边沉声说道,似乎在告诉她一个秘密。
“不,不是他带我来的,是我自己要他来的。”沈千语吓着了,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她知道顾夜寒并非与她开玩笑。
若她前来这里,要让一个人丢失性命,那她这一辈子都会内疚,再者,这件事与小陈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千语不敢想象,他除了要取小陈的性命外,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但她却知道,他做到便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