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歌和拉斐尔的圣战结果毫无意外,拉斐尔胜出。睍莼璩晓仍旧是压倒性的胜利,连光明女神都不禁为这个神族新秀露出赞赏的微笑。
“拉斐尔这孩子越来越出色了,不知道今日一战,冥王的女儿能坚持多久。”光明女神将目光投向圣战会场。
当裁判一声开始之后,拉斐尔旋即拔出腰间的佩剑。很普通的样式,没有半点光泽,仔细观察的话甚至还可以发现剑刃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缺口,很显然用这把武器的人并不是很爱惜它。
蜃妖剑!
看台上立刻发出一片惊呼。
相传,蜃妖剑是专门吸食精气神的妖邪之剑。被蜃妖剑斩杀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落得不入轮回的下场。因为他的魂魄会被蜃妖剑所吸收,也就是祭剑。
“怎么搞的?”光明女神厉目看向拉斐尔家族的族长,显然是动怒了。
代表她光明女神的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这种卑劣不堪的剑!简直就是笑话!
此刻拉斐尔的父亲却只能在一旁暗暗叫苦。拉斐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桀骜。他这个当父亲的没被拉斐尔当做路人甲,他都已经觉得三生有幸了。
“我不愿对女人动手,你认输吧。”拉斐尔面无表情的对幻冥纱说道。无形的压力在圣战会场内蔓延,拉斐尔很显然是希望幻冥纱能认识到彼此的实力差距。因为拉斐尔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在他眼里就只剩下敌人。别说是幻冥纱,就算此刻拉斐尔的对手是光明女神,他都照砍不误,而且是至死方休!
幻冥纱只是挑了下唇角,将一直吵闹不休的无形之刃凝成一柄长剑,立场表明。
拉斐尔见幻冥纱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就直逼近幻冥纱,幻冥纱也没有闪躲,反而是欺身迎了上去。
两陃宝剑交错,火花四溅。
两个人同时向后发力,后退十几米,两人又同时再次逼向对方。
圣战会场内安静的只剩下宝剑撞击的声音,铿锵且不绝于耳。
蜃妖剑是专门吸食对方魂魄的。而无形之刃恰巧是没有形态的,也可以说无形之刃的本身就是灵魂性质的武器。利弊已经很明显,但幻冥纱却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弱势。
试探出第一剑的时候,幻冥纱就已经察觉到拉斐尔手中的剑强在哪里。所以幻冥纱在向后跃开的同时对无形之刃说了一句话:在日月星辰中,象征了星辰的无形之刃,应该不会被一柄不入流的妖邪之剑所吞噬吧?
无形之刃哪都好,就一个缺点,就是太骄傲了。而骄傲,往往是会被利用的。面对拉斐尔的蜃妖剑,幻冥纱甚至不需要浪费多余的力气,只要利用无形之刃的骄傲就足以应付了。
蜃妖剑虽然充满了腐蚀和强横的攻击力,但却根本无法伤害到无形之刃分毫。
“冰啸!”拉斐尔的薄唇轻期间,圣战会场内立刻掀起冷冽的冰雪,刺痛人耳膜的呼啸声充满了凄厉。
“雪舞!”拉斐尔又召唤了另一个冰系魔法。顿时,圣战会场内的冰雪全都聚集在拉斐尔的周围,逐渐凝聚成一朵朵硕大的冰花在空中飘舞起来。
“嘿,罗刹。你说,这小鬼要是打伤了我们娘子,算不算拿他全族的性命与你为敌?”无论何时魅魂都不会忘记挪揄夜罗刹几句。
“哼!”夜罗刹冷哼一声。就凭他,也配?后面这句是夜罗刹在心底说的。
在夜罗刹那里受到冷遇,魅魂也不气馁,继而看向风花雪,“嘿,风花雪。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多少岁了?你说,幻冥纱才十几岁,咱们几个做夫君的,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风花雪只是淡淡的睨了魅魂一眼,看的魅魂直发毛。过了半响,风花雪才幽幽的开了口,“人类有一种礼教,叫七出之条。魅魂,你离一纸休书不远了。”
“胡说!”一听到休书两个字,魅魂立马恼了,“老子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在的迦楼罗金翅鸟,就那小丫头,她敢休我?看我不把她轰的连渣都不剩!”
夜罗刹和风花雪同时看着魅魂。
“我也就那么一说,开个玩笑,别当真嘛。”魅魂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再说了,亲事是她老子定的,要休我也得冥王写休书!”
圣战会场内,一轮冰系魔法下来,拉斐尔也发现了幻冥纱体质的异常,亘古不变的脸上终于闪现出一抹诧异,转瞬即逝。
冰系魔法失效,拉斐尔也不在多做纠缠,随手挥散结界内的冰系魔法,拉斐尔随即向后跃开,身体在半空中停顿的瞬间,拉斐尔以双手结出一个法印。青色的魔法六芒星出现在他的身前,青光闪烁间,似乎有无数只飞鸟从六芒星中挣脱而出。
魅魂和夜罗刹几乎同时惊呼出声,“风化形!”
四种元素魔法中,火魔法的攻击最高,水魔法拥有最多的负面状态,土魔法的防御最高,风魔法则是速度最快。
而风魔法之所以会是四种元素魔法中最快的,原因就在于风是没有形态的。
形态,意味着为魔法灌注了短暂且绚烂的灵魂。有了独立判断的意识,魔法才会更加强大。
形态化的风属性魔法攻击,无疑是致命的。因为快,狠,锋利!
漫天的飞鸟转瞬既至,幻冥纱根本无从招架,接连在身侧打出三根冰柱,幻冥纱握着无形之刃没有一丝犹豫,跑的比谁都快。
任凭无形之刃怎么吵闹丢人,幻冥纱都无动于衷。开玩笑!那么多的飞鸟,其规模完全不亚于天上在下菜刀!不躲,等着被剁成肉酱啊?
一对漆黑如墨的羽翼在背后展开,幻冥纱的身体瞬间加速,竟在偌大的擂台上留下一道残影,只是眨眼的功夫,幻冥纱就绕到拉斐尔的身后。莹白色的光芒暴涨,无形之刃化作一柄长枪直刺向拉斐尔,却在距离拉斐尔不足半米的时候被无数飞鸟截住。
两股力量相互冲击的同时,小部分飞鸟顺势而上,在幻冥纱身上切割出一道道纤细却极深的伤口。就连脸颊都未能幸免。殷红的鲜血在幻冥纱的左脸上渗出,逐渐形成一条血线。
“我们破相了!”看台上,只听得魅魂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