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美景奈何天,180、乐极生悲
人质在手,双方一时都没敢轻举妄动,敌人就在面前,小景自然没机会通知外面的人悄悄潜伏过来偷袭,不过先前追来的五人已经被他们解决掉了,他单手握枪,一只手背在身后打了个手势,隐藏在门口窗前死角处没有暴露的己方守卫悄悄摸了出去。ai悫鹉琻
“全都放下枪!”制住景荀的男人厉呵,同时手下掐紧了景荀的脖子,另一手的枪狠狠抵在景荀的太阳穴上。
尼玛,用力掐脖子可以理解,但你的枪管戳这么紧有毛用?它又不是刀子,景荀忍不住腹诽,她的太阳穴好难受。
小景、年老以及暴露在敌匪视线范围内的守卫没一个有反应的,枪口依旧对准了他们,笑话,放下枪?等他们放下枪的那一刻,一屋子人立即就会命丧黄泉。
小景甚至还走过去将年老挡在身后,双方对峙中景荀二人一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失去人质,仅凭敌匪四人根本不是他们九个人的对手,他最担心的是年老,至今他们都不清楚这群人入侵西山的目的,若是为了袭杀中央骨干而来,年老反而是最危险的旄。
“不许动!我叫你们放下枪!”枪管将景荀的脑袋都顶偏了,男人恶狠狠的瞪着小景一群人,保险已经打开,手指微动做出扣动扳机的动作,亡命之徒一样红着眼睛冷笑一声:“我数三声,如果你们还不放下,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为国牺牲是她们的荣幸,尽管试试好了。”年老淡笑开口,狙击枪粗大的枪口不偏不倚的指着他们:“我想你们的国家也会将你们奉为英雄的。”
统一的黑色战斗服以及中国最新03式突击步枪,这群人的身份确定为血玫瑰无疑,那批丢失的武器中就有03式,除了特种部队以及各军区尖刀部队,03式还没有大规模服役,更不可能这么大批的流传出去嵫。
“黑玫瑰在我国已清除干净,你们是最后一批吧?本来我们也没打算放过你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正是我建立军功的好机会。”小景冷笑着附和。
不管他们表现的紧张还是直接说些冷言冷语放弃景荀二人都会引起怀疑,而若与建功升官联系起来就真实多了,对于男人来说,权利的***远比任何其他需要都来的强烈,不折手段的官场上死两个女人根本不算什么,
果然那人的扳机始终没能扣下,但就在小景话落的一瞬,寂静的房间内突然一声几不可闻的“喀”声响过,紧随而来的是一颗墨绿色手雷。
手雷是冲着小景以及年老飞来的,小景不敢直接开枪在空中击碎,不然景荀与艾琳就危险了,他只好转身护着年老逃开卧倒。
与此同时,挟持着景荀与艾琳的两个男人扣动扳机准备解决了两人立即撤离这里,他们也很郁闷好不好,本来打算摸进来不声不响的解决了这群人,谁知窗口好死不死的来了两个女人,还没等解决这两个女人就被发现了,只好拿来当人质,带着人质逃跑无疑是不明智的。
可是,两声枪响之后,倒下的却是两个男人。
沙鹰的后坐力果然迅猛无比,景荀倒握着枪指向身后的手臂被狠狠弹起,带着身体往前扑去,手腕差点断掉,艾琳就好多了,她的枪是年谦益专门给她挑选的,威力不怎么样但胜在易于掌控,脱身自保足够了。
敌匪都站在她们的身后,看不到自一开始两人就蠢蠢欲动的手,再加上年老小景枪口和语言上的压力,敌匪也就没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
窗外还有两名敌匪,景荀不敢大意,拖着麻痹的胳膊就地一滚,打算换只胳膊再来一枪,这么近距离不至于打不中,回身却见那两人已经被守卫从后方解决掉了。
高度紧张的精神一松,景荀坐在地上一时不想起来,这时才看向被她在腰腹处打了一枪的敌匪,沙鹰与它的后坐力呈正比的巨大威力在那人腰上开了好大一个洞,打穿了腹部,没有立即毙命也不远了,连愤怒的公牛都能一枪毙命或致残的枪,这么贴着肚皮挨上一枪可想而知。
第一次开枪,第一次杀人,血腥的画面与第一次的心理障碍并没有将景荀打倒,克服了恐惧之后反而有着淡淡的释然,总算她也具备了自保的能力,良臣哥以后可以不必那么担心了,也许说不定有一天还能帮到他,渐渐恢复知觉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手枪。
“小荀,你怎么样?”艾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大概是翻滚的时候磕碰到了脑袋,摇摇晃晃懊恼的捂着后脑勺。
“我很好。”
景荀冲她微微笑了笑,身体就被窗外爬进来的守卫扶了起来,小景年老以及其他守卫躲避及时,也没受什么伤,这一劫总算有惊无险,众人都松了口气。
乐极生悲这个词似乎有种魔力,今晚已经第二次验证它的确是个真理了,就在几人为了景荀以及艾琳的彪悍反抗而开心的时候,大宅四周亮若白昼的灯闪了闪,然后全部熄灭了,意外来的那么突然。
好在先前为了不暴露位置大宅内部没有亮灯,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惨淡的月光映在雪上,窗外一片银白,隐约能见到一闪而没的黑影,行如鬼魅。
“找掩护,都尽量聚在一起,不要分开。”年老苍老沉凝的声音让众人心中一定:“艾琳小荀,你们两个不要跟我和小景分开。”
这个时候再退到封闭的地下室无异于自寻死路,敌匪若是攻进来他们连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隐藏到楼上倒是不错的选择,居高临下,可退可守。
清辉铺满地面,如海水潮汐一般无力阻挡,慢慢席卷侵蚀,干枯的树枝透过月光投射在地面上,如同恶魔张牙舞爪的乱发与手指,竭力的想要伸向床上躺着的人,长长的睫毛如停落眼睑的美丽蝴蝶,山峦一样直挺的鼻梁以及优美的唇形在侧面看起来完美无缺,沐浴在月光下的他宁静神秘,任那些枯枝摇晃着靠近又疏远。
但所有的安静都被一声巨大的开门声打破,病房里惨白的白炽灯被人“啪”的一声按亮。
床上的睡美人睫毛颤了颤,没有立即睁眼,直到进来的人拄着拐杖挪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急声说:“出事了!出事了!你还睡!”
“什么事?”年良臣抬手挥开信天翁的手,抬眼看了看床头的吊瓶,快见底了,于是自己动手拔了针头,完全不理会信天翁的焦急,其实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眉梢已经皱了起来,眸光带点忐忑与无奈。
“西山出事了!”信天翁一脸肃然,沉声说:“就在十分钟前,黑玫瑰忽然发疯的全副武装入侵了西山,据说他们有重型武器,西山的情况不容乐观,你知道,那些只知道训练的人完全没多少实战经验!”
拔出的针头差点再次戳进皮肤,不理会冒血的针孔,年良臣震惊的回头,他没有不敢置信的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或者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等可笑的台词,直接掀开被子下床,信天翁不会就这样的事跟他开玩笑。
“特种部队、特警以及空军部已经派人过去支援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过去?你有车吗?打车你有钱吗?”信天翁已经不似先前的激动,对着冲动的年良臣泼着冷水:“你就算赶过去那边也已经结束了。”
“黑玫瑰已经穷途末路了,这次贸然就去攻打西山,你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信天翁瞪着换衣服的年良臣自顾自分析:“临死前的挣扎吗?一个懂得隐忍厚积薄发的潜伏者在山穷水尽之时只会和五十年前一样,蛰伏起来,以图后计,突然这么豪迈肯定还有别的意图,你觉得呢?”
年良臣穿衣服的手顿了顿,胸腔里超负荷跳动的心脏稍稍慢下来一些,一顿之后穿衣服的速度更快,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一个战士,冲动是每一个战士的坟墓,但他必须做些什么才能阻止自己发疯的冲回去。
“目的,目的……”喃喃两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脑袋里都是家人神态各异的脸,哪还有空想那该死的黑玫瑰有什么该死的目的。
敞开的门板被敲响,一人斜倚在门框上,手里的枪慢慢收入袖中,疑惑的瞪着房内歪倒的仪器以及反常的两人:“你们在做什么?”
“进来,关好门。”信天翁说。
“西山遭到黑玫瑰入侵……阿荀在那里。”年良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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