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茅龙大吼一声,这回是动了真怒,此时刚好破开了土牢的束缚,挥舞着长矛就朝着跛子挥舞而去。
但是他忘记了,虽然他的队员门都有己级巅峰的实力,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减员,至少在人数上已经不占优了,而且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配合和默契可言,互相之间的攻击毫无关联。
五人,跛子他们就不怕,更何况四人,况且真的是四人么,只见小黑蛇刚一落地就腾身而起,在一个人的脚踝处飞速缠绕而过,然后就以极快的速度扭开。
整个身体极为纤细又滑不溜秋,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攻击到它。
随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个被缠绕过的脚踝竟然被齐齐切断,就像是一片极为锐利的刀片直接切过一般,伤口极为平滑。
那个人直到自己的脚踝掉落,才堪堪感觉到了疼痛,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还未落地,毫无防备的他竟然生生被分成了数个肉块,五马分尸!惨不忍睹。
齐瑾瑶和宋莺儿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脸色一白,转身开始狂吐起来,张三几个男人脸色也不甚好看,但是他们不得不看,因为茅龙他们也为张三等人当了一回试金石,毕竟,虽然有苏直予的存在,跛子队也依旧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茅龙队友的死状,是他们万万不想让其出现在自己队里的,而且看到这种狠绝的杀人手法,跛子队也不是善茬。
“你们看见了么。”张三沉吟着,那个使棍子的男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分成了这么多块块,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其手法。
“是第四个人出的手,不是那黑蛇。”这是宋前唯一可以肯定的事儿。
“是红梅。”自摸儿虽然不知道手法,但是他极为的肯定,“肯定是她,她之前出手也从未让人看到过她的手法,况且,剩下几个人的武器也不像是可以作出这种攻击的。”
张三和宋前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时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他们身边传来,“我想我知道。”
齐瑾瑶现在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苍白如纸,“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种武器,隐形武器。”
“隐形?”众人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要是对方的武器完全隐形,神不知鬼不觉,这架还怎么打?
“不,不完全是全部隐形,只是因为其特殊性而造成你的视觉有误差,看不见而已,这红梅的武器应该是一种极细的丝线,比头发丝还要细,导致肉眼难以察觉。”小妮子强忍着反胃的恶心,仔细观察了下那被整齐分割成网格状的肉块,下了判断。
事实证明,在修炼者战斗的比拼中,比的不仅仅是修炼等级,还有其武器的品种,茅龙等人虽然都是己级巅峰,从威力到续航都更胜一筹。
但是耐不住对方的技能多变,诡异莫测,更何况茅龙等人的配合实在太差。
接下来五打三,外加上茅龙等人由于俩人的接连死亡,士气骤减,一时间就落到了下风。
而绿毛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因为茅龙他们一看就撑不了多久了,跛子他们结束了这场战斗后,一定会找他们来算账,还是先撤的好,不然小命都不保了。
不过当他们刚退进丛林就不得不停止了步伐,因为他们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只三男两女的小队正静静看着他们,似乎已经在那儿站了很久了。
“你、你们是谁。”绿毛刚开始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不过随即就发现这五人不过都是己级初期的实力,不由得心里一喜。
但是顾及到不远处还在战斗中的两拨人,他压低了声线,不想再徒生事端。
“你猜。”对面的人嘿嘿一笑,随后,绿毛就看到一道蓝光,穿进了自己的眉间。
配合着跛子的土控,苏直予还有竹刀男的前后配合,外加上红梅神出鬼没的攻击,毫无意外地,茅龙队,全军覆没。
茅龙铜铃般的大眼更是又瞪大了几分,临死前挣扎出一丝不甘,眼中光彩渐失,一把竹叶刀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夺去了他的生命。
从始至终,棍子男由于是近战,没有出过一次手,事实上,跛子队一共也就出动了四个人而已,四个人对抗五个己级巅峰,没有让一个人近身,这战绩,让一直在森林高空监控着所有队伍行踪的雷妖儿震惊不已。
于是暗自将这几人的名字记于心内,等着一会儿雷彪回来后告知,不过她一向尽忠职守的哥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毕竟她的能力还没有到足够监控雷彪的地步。
“小苏,你去看看那个绿毛还在么,竟然敢害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跛子口中的小苏自然是指苏直予了,苏直予眼中闪过一丝微怒,但最后还是顺从地朝着之前绿毛所在的方向过去。
这其实是很危险的,要是绿毛他们还没走,苏直予很容易陷入到危险之中,所以他让小黑先行探路,自己则是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其后。
说实话,这个五人小队他并不是很喜欢,他是最后一个加入到这个队伍中的人,由于他惯于独来独往,又对夏河城不熟,不知道公告在哪儿,所以直到很晚才匆匆忙忙地找了这么一个队伍加入。
不过直到加入之后,他才发现这队伍里面个个都是怪人,他反而是最正常的了,而且最为要命的是,另外这四个人好像本来就是一伙的,显得他一个人在其中特别的另类和弱势。
所以一般有什么危险的,麻烦的,他们都保持同一基调的让他去做,这让在一直在驱蛇人族群中倍受宠爱和尊敬的苏直予又怎么受得了,所以他的心里一直都藏着一份怒意,不过碍于这场比赛的重要性,他就只能一直隐忍不发。
“咦。”突然他看到林地上竟然歪歪扭扭地躺着五个人,是那只绿毛的队伍!
蹲下身探了探鼻息,除了绿毛头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血洞,已经失去了呼吸以外,剩下五人都还均匀地呼吸着,好似沉睡了一般。
伸手在他们身上探了探,没有找到木牌,看来是已经被拿走了,只是为何那些人只杀了一个人,剩下的却都留了活口呢?
苏直予没有沉思太久,而是短暂地停顿后,就起身往回走去,眼角的余光无意中在草地中一瞥,顿时愣在了原地。
里面有一根白色的绒毛,毛色白中又带了点水晶般的亮色,这是……
思绪瞬间倒退到了一年前,他似乎曾经见过有一种生物身上就是这种色泽的毛发,不过他立马摇摇头,不会的,白色的魔兽多了去了,不会这么巧的。
苏直予叹了口气,走出了丛林,对着跛子他们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发现,他没有告诉他们绿毛的队伍已经被不知名的人放倒了,而且还剩下四个活口,不然他们也将变成四具冰冷的尸体。
“三哥,这样好么?”宋前掂了掂手里的五块木牌,莲花绽放,随即消失。
“那个绿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张三也早就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那个四好青年了,对于该杀之人他绝对不会手软。
“我是说不去见一见那个吹笛子的么,不是说认识?”宋前看着张三先前似乎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再另一边战斗结束前提前撤走了。
“不了,有缘自然会再见的,他那些个队友感觉都不是什么好处之人,尤其是里面那个女人,你说是么,自摸儿?”
“啊?”自摸儿没搞懂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又说到他头上去了,而且张三这一问,他发现宋莺儿好像也有意无意地朝他看了一眼,顿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自摸儿有些头疼地拍了拍脑额,最后还是泻了气,耸了耸肩迟疑道,“只是。”
“只是?”看来里面果然有故事啊,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摸儿。
“只是……”自摸儿面有难色,似乎还是犹豫“只是……你们也知道我父亲以前很喜欢赌博吧,自然也曾挑战过红梅,只是那时候我父亲手上已经没几个钱了,然后他……”
“他把你输给她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智慧通达之人,将赌博和自摸儿支支吾吾的模样一联系,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自摸儿的脸色顿时泛起一阵诡异地潮红,似是害羞,“虽说是签了契约,但是红梅从未来我家找过我,她一生赢了这么多局,怕是已经将这事儿忘了,况且那是她也刚刚豆蔻年华,多久之前的事儿了。”
“也算是她没想起,你没看见她刚那出手狠辣劲,怕是手里沾染了不少鲜血了,你要是真给做了童养婿什么的,在这母老虎手里日子想是也不太好过。”
张三在一边挑笑着,也不知是在吐槽还是在安慰。
而此时,雷彪正悬浮在刚才战斗发生之处,盘着腿陷入了沉思,刚才那场战斗一共出手了四个人,带头的张三抬手一击就放倒了那个绿毛,使用的是一种他从未见到过的黑色武器,不过参赛的表格上填的是枪,却和雷彪印象中的枪完全不一样。
宋家兄妹则是配合默契,一个抬手散了一片药粉,而宋莺儿举手间制造出的狂风将所有药粉吹进了敌人的口鼻中,他曾去草地上找到了一点粉尘的残余,就以他的修为都差点睡过去,不过却无法辨别是什么药物,这种威力在内陆也是少见,看来那个宋前对医药方面的造诣颇深。
那个叫做自摸儿的人则是翻手间上了个防御力极强的大盾,以防突入而来的袭击。
目前除了那个叫做齐瑾瑶的不知底细以外,另外四人配合默契,十分有潜力,关键是,脑子似乎还挺好用。
雷彪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心里暗自说道,“就让我看看你们能走多远吧。”
后来张三几个实在觉得无趣,晃悠晃悠地向着试练塔走去了,这个时候,他们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娇嗲的女声广播道,“截止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支队伍找到了通关木牌,四支队伍集齐了二十枚木牌了哟,剩下的大家继续加油吧!”
“什么情况。”张三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这个女人的声音好近,近得就好像是在耳边,不,近得就好像是已经钻进了耳朵里似的,给人的感觉极为不舒服,震得耳膜都有一些轻微的发痒。
“这好像是雷妖儿的声音,哦,就是我们那个场子的出题员,之前站在雷彪身后的那个。”自摸儿仔细回想了下这个熟悉的声线,然后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既然这种时候能说话,还广播,估计就是她**不离十了,只是她靠的是什么?这么大一个森林,光靠元力扩声可以扩整个森林范围?有没有这么神啊。”张三想起之前他随便说一句话就被那人听到的场景,总觉得背上毛毛的,这个女人难道是顺风耳,不过没听说顺风耳嗓门也这么大啊。
“听说内陆有一种特殊武器可以释放出声波攻击,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雷妖儿有点关系。”宋前砸吧砸吧嘴,提出了一种猜测。
“哦”张三摇头晃脑地作恍然大悟状,然后朝天大声说了一句,“原来是狮子吼啊!哈哈哈哈,母狮子。”
“哈哈哈哈……”众人好像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都被逗笑了,一个个捂着肚子,喜笑开颜,在别处都在为了过关而费尽心思的时候,他们这边倒是欢乐无比。
“这个天杀的混蛋!”整个森林的人同时耳膜巨震,刚才还娇嗲无比的女声顿时变声成为了河东狮吼,所有人都迷茫地看着天空,混蛋?什么混蛋?主办方是怎么了?“哈哈哈哈……”张三等人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这个雷妖儿的反应这么大,一时还忘记收回技能,一声大吼人尽皆知,之前竖立的形象什么的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