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雪子携宝雷天降……”
“六扇齐开跃龙门?”张三当然听过这句话,虽然这是他第二次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但是再那一次齐天说过后,这一句话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之中。
“恩,你就是雪子,而他们要的就是那个宝。”衣衣面无表情,声音幽幽地犹如从十八层地狱传来,似乎是无时不刻在提醒着张三他刚才做的好事。
张三皱了皱眉,上次齐天说他是雪子,后来范陌成又说他是血子,不过现在又有一个人说他是雪子,不过他到底是不是,他心里自有判断,不会轻易的取决于他人的观点。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雪子?”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只知道,有人跟着你已经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了,那东西我也没见过,说是在珂小姐的手里,听说是扇门。”
衣衣从始至终都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看着张三,这回他真的触犯到了她的底线,但是她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这笔账她乔衣衣记下了,有仇不报非好女子。
“门......”张三拍了拍脑门,难道有人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把他所开的门带走了,麦子洞里那扇他还没有找到,而沙喀特里面他几乎可以确定没有人能可以在这种情况跟着,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那扇在古蛇神坛里的那个信箱门了。
这门要了有什么用?
“等等......”张三突然从衣衣的话里抓到了另外一个关键之处,“柯小姐?”
这个世界上他只认识一个姓珂的人,而且正好是一个女人。
“暗灵门的珂小姐啊,这你也不知道,武器大陆上只有一个姓珂的可以被称作是珂小姐,她是这一代暗灵门的代言人,不过她出名的是她的行事风格,虽然有些神出鬼没外加诡异,但是相比以往暗灵门的代言人而言,算是个好人了。”
衣衣有些无语地解释着,眼中的幽怨随着时间地悄悄流逝略微淡化了些。
“好人?珂兰这婆娘也算好人?”张三用小指通了通耳朵,脚往桌子上一跨,活脱脱一个小流氓的模样。
衣衣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张三脚下踩的那张流云木桌可是又内陆顶级的工匠做好,然后雇佣庚级以上的高手运送到此的,可谓是成本不菲,此时被张三一踩,衣衣的心尖儿似乎也被踩了一脚似的。
“对于暗灵门的人来说,少做点坏事就算是好人了。”衣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三的大脚掌,语调略微的上扬,有些许的恼怒。
“这也行?那门呢?他们拿那些破门有什么用?”张三笑着又左右用力撵了撵自个儿的大脚,在那好看的木制家具上留下了一片片灰色的脚印,心里暗爽。
“我正也想知道那门有什么用呢,但是很显然,它的作用就在那话的后半句里,六扇齐开跃龙门,六扇应该是门的数量,齐开或许是指集齐了六扇门,自然跃龙门,一看就是好事儿。”
衣衣双目怒瞪,抬头直视张三的双眼,当她全身的媚术破尽之事,她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其它可以依靠的力量。
而所谓的媚术,肯定也是来自于某些特殊的本命武器,而这个,就是张三所不敢兴趣的了。
“话说,衣衣姑娘,你完全可以不配合我,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我,你的上头不会怪罪你吧。”
张三贼贼一笑,眼风对着衣衣上下扫着,目光中似乎蕴含着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他把这种眼神的来源归结为天生的,是每个男人生下来就会的自有天赋,此时只是恰逢其时的运用一下就是了,恩,他只是为了激怒衣衣,恩,就是这样。
“你!”衣衣脸色一红,就挣扎着想站起身给张三甩一巴掌,那冻入骨髓冰入神经的冻气已经渐渐散去,她也勉强恢复了些许自由行动的能力,只是依旧还不是很顺畅,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
张三大手一揽,勾住了衣衣的右肩,将快摔倒的她扶扶正,然后一脸正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来,乖,告诉哥哥,自摸儿的母亲在什么地方?”
衣衣眼神有些迷茫,看着张三,脸色青红交加,双唇几次开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冒出一句,“你神经病啊。”
“额。”张三也愣了愣,他想过很多种答案,但是没想到衣衣会直接以这种方式回答他,而他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说他刚才的问话。
“算了算了。”衣衣就像是虚脱了一半倒会了自己的作为,肩膀靠在椅背上,似乎虚弱无比,我见犹怜。
张三知道,衣衣这已经是把媚术修炼到了本能的状态,无意识就在影响着身边的人,于是识趣地退离了几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自摸儿的母亲当然在熊爷的手上,不过熊爷在外陆有一个总管的手下,以前在渡城也混得很开,人称刀疤,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手下的人都很服他,自从几个月前他离开渡城去往夏河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衣衣此时眼睛半垂,看着紧闭的格窗,轻叹了口气,似乎看一眼张三都会觉得累。
“果然是他。”张三咬了咬牙,拳头握得咯咯想,想起因为他自摸儿所受的心理上的折磨,他就向一枪把他冻成个冰雕,然后用拳套砸成雪花片片。
“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吧。”衣衣用用双手的拇指轻柔着太阳穴,耐心似乎已经用尽。
“咦,衣衣小姐,这些事儿你都告诉我了,就不怕你上头的人知道了找到你这儿?就不怕熊爷什么的来找麻烦?”张三还是不觉得这衣衣有这么好,就这么容易就和他撂了实话,这一次他还是有不少收获的,不但确定了珂兰他们的目的确实是门,而且还知道了刀疤男背后的那个人物,熊爷。
“张公子。”衣衣继续轻揉着她的太阳穴,只是速度和力度都稍微加大了些,“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我们黑锤和那个熊爷只是在生意上有往来罢了,我只是在自己的权限内给你透露了点客户的**,还劳烦您不要和外面的人说道,免得影响了声誉。”
“哦?”张三倒没想到衣衣和那个刀疤男背后的势力竟然只是合作关系,那他刚才……不不不,是这个女人先勾引他的,怪不得他。
甩了甩头,甩开了些繁杂的思绪,“影响声誉的事儿你都已经做了,难道还怕人说?”
“你!”衣衣眼睛一瞪,差点激动地就要站起来,但是深吸几口气后,还是忍住了,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张公子,你既然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请快些离开好么,有你在,我觉得空气异常的不清新。”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刚才在庄家那儿押了不少钱,都押我自个儿身上了,好像是赢了不少,这钱你得给我吧。”张三也不是个吃亏的主,这茬事儿其实他一直都记得呢。
“不好意思,您那些钱都用来买刚才的消息了,你难道不知道从我们黑锤的人手上得到消息,唯一的途径就只有花钱买么。”衣衣的眼神也是一凝,没想到张三还是想起了这回事儿,不过这笔钱她就没准备叫出去。
看到衣衣眼中的神色一变,张三的脑中灵光倏地闪过。
“喂喂喂,你这疯女人不会是……”张三有些吃惊地看着衣衣,看到对方的脸色几次变幻,再一次肯定了这个似乎不太可能的答案。
“我靠,你就是为了这点钱来找我谈谈理想,你们这么大一个机构就为了赖这点钱,不惜出卖客户的**?”靠,这个女人搞了半天就是为了省掉张三堵赢的那笔钱?看来她不仅仅是个“妖精”,还是个贪财的“妖精”。
“出去!”衣衣的脸色涨红,最终还是站起怒视着张三,看他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终究还是大喊一声,“出——去——!”
张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灰头土脸的走出了房间,迎面就看到了脸上挂着担忧之色的众人,内心感到万分的愧疚,那笔赌赢的钱被他弄丢了,外加上之前的插曲,他总觉得自己是拿着这笔钱是去买了个春,虽然只是摸了那几下而已。
最为惭愧的是,那赌金还是他家小妮子出的,想到此处,张三顿觉万分的别扭,抬头看着远方的夜空,做高人装,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
然后一马当先地走在了最前方,不过当他们走出竞技场,迎面对上那满地的皎洁月光时,他已经被小妮子拖到了队伍的最后。
“嘶”感受着后腰处的软肉被三百六十度旋转,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难道小妮子知道那事儿了?
“每次一有女人,你就丢下我们一个人进去谈话,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们到底谈了什么?”小妮子双唇微启,轻声在张三的耳边嘟囔着。
感受着耳边的热气,张三心里舒爽地叹了口气,感受着心尖处那爪子挠般的痒痒感觉。
“没谈什么,都是些正事儿。”张三看向了天上的月亮打着哈哈,“嘶”
又是一口冷气。
“你别往上看了,你这一看我就知道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上次说弥蛮的事儿的时候你就是这个表情,而且你身上有股很浓的胭脂味儿,尤其……”小妮子可爱的琼鼻一抽,突然举起了张三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鼻子面前,然后怒视着张三。
张三当下就下的手一抖,差点就没稳住,不过立马就秉承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一贯策略轻声说,“那个衣衣想勾引我,不过我没有让她得逞。”
“真的?”
“真的!”“嘶。”听着身后传来那极力压抑着的抽气之声,自摸儿和宋家兄妹都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