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那名工作人员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从桌上拿起了蓝色的号牌仔细端详,随后要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不显眼的小石头,放在蓝色的牌子旁边,不一会儿小石头也发出了淡蓝色的光泽。
“这是真的。”那人喃喃自语着,不过手下的动作一点也不慢,从桌下又掏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蓝色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七。
当小石头靠近第二块牌子的时候,同样散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那人直接愣在了那里,眼中布满了不可置信。
这牌子是他们从内陆,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弄来的,这小石头被称为原石,是制作这七个房间所有号牌的蓝荧石的石心。
当石心和石身在一起时,原石就会发光,而号牌之所以失去了蓝荧石的光泽,也是因为已经去掉了石心。
此时这原石对两块号牌皆有反应,这就说明,这两块号牌所用的材料都处于同一块石头,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牌子的样式可能造价,技艺高超的工匠几乎可以打造的一模一样,所以他们才会采用了蓝荧石这种特殊的材质,每种蓝荧石的石心都是不同的,而制造号牌的石头在这世界上也独此一块,如何造假?
此时那名工作人员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两条腿都打着哆嗦,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怎能是他承受的起的。
齐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脸上依然保持着刚才表现出来的那种怒意,音调也像上扬了几分,“你们这拍卖行怎么搞的,我的凝魂草呢!”
齐天身后的女子似乎也看出了发生了什么事儿,脸色有些微变,她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子会有什么反应,刚被她塞进袖子的小猫听到热闹似乎也想探出头来,又被她不着痕迹的藏了进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长发男子的身形出现在了取物室中,衣袂不曾有半分风动,就如此突兀地出现在了房中,除了那名女子以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个拿走凝魂草的人长什么样子。”江沐浪眉头微皱,看起来十分的不满。
“是个长得挺俊俏的男子,穿着一身棕色的衣服。”似乎是被眼前的男子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所迫,那工作人员像后退了一大步,两只小腿明显地左右颤抖着,似乎马上就要软倒在地上,来不及思索,马上就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江沐浪就消失在了原地,看来是去寻找那个棕衣男子了,由于凝魂草是今日压轴的最后一件拍品,此时拍卖行的门口拥堵了大量人群,都一股脑儿地向外涌着。
此时门口的众人就觉得自己给一股大力齐齐地推了出去,拍卖行大门两边的支撑几乎是同一时间爬满了裂痕,然后轰然碎裂。
拍卖行门口倒了一地哀嚎的众人,还来不及爬起,又被之后的人重重地压在了身上,伤上加伤。
江沐浪唰的一下出现在拍卖行对面的屋顶上,站得笔直,神情冷漠,似乎下方人群中的痛吟和他毫无关系,迅速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这天整个夏河城里穿棕色衣服的人几乎都倒了大霉,走着走着,眼前就会突然出现一个面无表情的长发男子,随后眼睛一眨,自己的衣服就被扯成了无数条条,里面外面都被看了个一干二净。
当天许多夏河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不再仅仅限于拍卖行上的你争我夺和结束时发生的小事故,更为热烈地则是谁谁家儿子再街上裸奔了,又有谁家亲戚的侄子被人看光了。
而那个长发的始作俑者也被冠上扒衣狂的称号,这些都是后话。
江沐浪的身形不断的在夏河城的各个角落出现,他再一次出现在了一个身着棕衣的男人身前,右手轻翻,一个个刀片状元力以光速向那个男人割去,只需要一秒,他就会变成一个**的光猪,身上藏匿的任何东西都会无所遁形。
“诶诶诶!兄弟你干嘛,我招你惹你了。”棕衣男子脚下以极快的速度左右横移,并向后闪了几步,轻易地躲开了所有的元力刀片。
江沐浪面无表情,右手放在胸前,拇指与食指相对,当中还留着约摸五厘左右的距离。
随着右手从他的左侧迅速向右侧划去,两指之间出现了一条由细到粗的蓝色透明水条。
仔细看就会发现,每隔一段距离,水条之间就会有一个细小的接缝,把整个水条分成了九节,而最末尾一节的顶端则是双唇禁闭的龙头,从龙头嘴唇两边拉出来两根十分纤细的水线,化作了龙须。
“九节水龙鞭?你,你是!”还未待得棕衣男子把话说完,江沐浪将水龙鞭朝地一甩,坚硬的是土地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深坑,紧接着,龙头就呼啸着带着整个鞭身,冲向了棕衣男子。
在江沐浪眼中,眼前这个男子长得分外俊俏,又躲过了刚才的元力刀片,实在是万分可疑,他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棕衣男子一脸郁闷以及不解,右肩向后一靠,背上的长剑破布而出,落在了男子手中。
没错,现在正被江沐浪攻击着的,正是酷爱穿棕色长袍的范陌成。
范陌成脸上虽然表情丰富,但是心中早已严正以待,这个江沐浪他久闻大名,据说在发疯之后,实力更是突飞猛进,三十岁不到便已经拥有了庚级巅峰的实力,比范陌成要厉害上不少,庚级之后,每个级别都是天与地的差别。
若要问真刀真枪的打,他自然不是对手,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打败江沐浪,而是拖延时间,况且他只要表明了武门大弟子的身份,量江沐浪再天不怕地不怕,心里也要掂量几分。
长剑似乎知道自己棋逢对手,在范陌成手中不住地发出嗡嗡之声来表明自己的战意。
水龙未至,浑身就一阵潮意,但他知道,那不仅仅是水,而是鞭,江沐浪竟然已经可以将自己的武器元素化到这种程度了。
相反,武门修炼者通常都是无属性的,他们单一的修炼武器自身,追求人武合一,也就是说,硬要给范陌成套上一个属性,那就是剑属性。
他的元力就像他的剑一样无比锋锐,一往无前,简单的就是,追求极端的破坏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类似于金属性,但又不完全是,因为它只注重攻和剑意。
当剑的锋芒和水龙相撞,究竟是力破万千,还是以柔克刚呢?
龙头绕过了范陌成的剑尖,鞭身迅速缠绕了整把长剑,然后继续游向持剑之人。
范陌成不得不将右手放开,身体极限后仰做了一个高难度铁板桥,左脚踩地,右脚顺势向上踢去。
脚尖上元力翻涌,巧妙地点在了水龙鞭的最薄弱之处,长剑同时发出异常耀眼的光芒,随后向前一个猛地突进,冲破了水龙的缠绕。
江沐浪甩手抽了一个鞭花,随后带着呼呼风声猛地抽向范陌成的腰间。
范陌成刚从铁板桥恢复之力,只见水龙鞭已经到了近前,只来得及将长剑挡在中间,硬生生吃下了这一击,他的身体随之被拍飞,只感觉虎口剧痛。
几乎是不给他任何反应机会,水龙鞭舞出了层层圈花套在了他的身上,使他无法动弹,没想到俩人之间的差距竟然会如此之大。
江沐浪看着满脸愤懑的范陌成,右手绷直,虚空中对他切了几刀,紧接着就是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沐浪你个疯子!你个变态!”
无视身后的惨叫,某江抬手收回武器原地消失,去寻找下一个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