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川泽从背后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发顶,太阳穴,然后移到了耳尖儿上。睍莼璩晓张开嘴巴,轻轻的含住。“还没有洗。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胡思乱想,所以准备把你也一起抗进浴室里。”
左川泽这么说着,用嘴唇轻轻的抿住了她的耳尖儿。
“我们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宝贝儿,让你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其他的。等累了,你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这么说着,左川泽炽热的呼吸,就喷进了夏侑美的耳廓中,让她在一瞬间赤红了脸。
夏侑美并没有拒绝左川泽的拥抱。
能够被这样一个人这样全心全意的抱住,是一种幸福旄。
左川泽的吻慢慢的落下,一个接一个,让人安心的亲吻。夏侑美扬起脸来跟迎合他。在他的唇触及到自己的时候,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他们安静的接吻,一个很柔和,并不怎么激烈的亲吻。却充满了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然后,在唇瓣分开的时候,夏侑美微微的侧头,双眉稍稍的蹙在一起峄。
“嘘。”左川泽的嘴唇轻碰了一下夏侑美的耳尖儿。“别去看窗户。她就在路的那一头。”
夏侑美挑了挑眉,然后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果不其然,就看到左川泽的眸中,闪现出些许的戏谑。“你也注意到她了?”
左川泽点点头。“当然。”他的额头跟她抵在一起,顺手拉上了纱帘。然后顺势搂在她的肩膀掩藏着进了阴暗处。“从机场出来就一直被跟着,想不发现也难。不过,她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想隐蔽的意思。以一般的思路来说,如果是真的要跟踪我们,那么至少也应该隐藏一下自己的行踪。但是,似乎是我们想多了。”
夏侑美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只是,她确实在跟着我们没错。而且,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出来度蜜月还被人跟踪,真是让人不爽啊。”左川泽眯起了眼睛,眸中闪现出些许的不悦。然后他坏笑着勾起了唇,抵住夏侑美的额头,笑道。“不过,如果被人这样监视的话,大概会更刺激也说不定?”
然后,夏侑美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眼睛一瞪,看向笑的有些邪恶的左川泽。“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只是,在下一刻,左川泽弯腰把夏侑美扛起,随手拉了窗帘,然后带着她进了浴室。“当然是做蜜月里该做的事情,宝贝儿,我可是很多天都没碰你了,想死我了。”
“左川泽,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夏侑美被他逗得脸红成一片。外面还有人监视着他们,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情……还有心情做这个?!
可是,在他的手抚摸过身体的时候,夏侑美也不禁颤栗起来。
似乎在有人监视着的这个前提下,身体也不禁变得敏感起来,经不起男人的逗弄似的,瑟瑟发抖着。
外面的街道上。靠在公共电.话亭里避雨的凌灵,在看到窗帘被拉起的时候,轻轻的拉下了自己的鸭舌帽。“啊呀,还真是闲情逸致呢。”
然后,她在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雨幕里,楚司言的身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不过,在凌灵的注视之中。楚司言只在那里站了短短的几分钟。就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有人为他打开了车门。他回过头,朝着凌灵的方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钻进了车子里。
这算是放弃猎物的表现么。凌灵抬起手指,轻轻的抵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下。蓦然勾起一个笑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坐在车子里的楚司言显然并不这么想。
前座的飞鱼恭敬的递过来一张纸巾。“Boss,子渊来了,正在住所等您。”
楚司言抬手接了,随意的擦掉手上的雨水。轻声的‘嗯’了一句。然后侧头看向座位旁边。那只名为‘雪莉’的白色布偶猫正慵懒的趴在那里。即便是见到他也没有以往的热情。似乎是在厌恶他身上泥泞的水渍一样,一派高傲慵懒的模样。
然后,在楚司言的手指抚摸上它的毛时,发出一声不怎么满意的叫声。随即,他便把手收回了。“我要你们查的那个男人的资料,拿到手了吗?”
飞鱼恭敬地点了点头。“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或许这个人,让子渊对您介绍,会更加的清楚。”
“是么。”楚司言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透露出异常犀利的眼神。随即在嘴边勾起一抹笑容。然后,他想了想说道。“不过,如果是summer喜欢的人,那么……暂且当作玩具,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飞鱼只听在耳中,什么都没有说。在楚司言的面前,他没有权利发表任何意见。
然后,在楚司言的示意下,车子加快了速度。
谁也不知道,如果说中东是‘毒蝎’的大本营的话。那么,旧金山则是楚司言的起点。
他在旧金山的宅邸,辉煌的让人简直瞠目结舌。
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时候,等待的人已经撑了伞在外面等着。就连雪莉都由专门的仆人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带进了豪华的宅邸。连它身上的白色长毛都没有任何一点湿濡。
似乎猫咪很讨厌这种潮湿阴冷的天气。被带劲了大屋子之后。它轻巧的一跃,就从仆人的怀中跳出来,然后朝着自己柔软的金丝软垫上走过去,蜷在上面懒洋洋的不动了。
楚司言扫了它一眼,满眼的宠溺。挥挥手制止了仆人的动作,淡然的说了一句。“随它去吧。”然后,他解开了外套的纽扣。这套已经湿了的衣服,他要将它全部换下。
然后,在楚司言走过去的时候,温子渊站起身来迎接他。不过,楚司言却在他开口之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子渊,在客厅等我十分钟。”
“是的,少主。”温子渊恭顺的低下头,脸上一丁点儿的抗拒和不甘也没有。十分钟以后,楚司言换了一套干爽的墨色的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精心测量过的一样。飞鱼和温子渊从沙发上站起来,等到楚司言走过来,坐下了之后,两人才双双落座。
“原本是没有必要找你来的,子渊。”楚司言端起飞鱼递到手边的红茶,轻轻的晃了晃那套漂亮的乳白色的茶杯。“只不过,summer找到了。”
然后,温子渊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讶。“找到了?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死?”
“当然。”楚司言轻笑一声。“我一直确信,她并没有死。到底还是给我找到了。所以,现在我们的人手不够。你也该回来了。毕竟,如果迎接summer回来的话,我想,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适合留在她身边的人。”楚司言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将腿叠起,一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不过,在我做出决定之前,还是想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毕竟,你们家族已经独立了,没有必要再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让你放下家族的一切。”
这么说着,楚司言悠闲的喝了一口红茶,他沉默着,似乎是在等待着温子渊的回话。
温子渊没有立刻出声。他只是站起身来,将右手抬起,抚住心脏的位置,深深的弯下腰去,对着楚司言的方向。“温家世代都将是您的奴仆。这是从曾祖父那一辈起,就不曾改变的祖训。少主有令,子渊必然遵从。”
楚司言平静地抬起眼睛看他。半晌抬起手指动了一下。“不必这么紧张。坐。”
然后,温子渊重新从座位上坐下身来。楚司言抬起眼睛看向飞鱼。“告诉在summer住所附近监视的人,让他们统统回来。一个也不留。”
飞鱼惊讶道。“为什么?”只是,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问的太多了。
不过,不知道是楚司言心情好,不跟他计较。还是他根本没在意。随口也就回答了。“‘刃’的死神受人之托,在护着他们。我答应了她,在旧金山,我就不动他们。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然后,楚司言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轻笑一声。“谁让她曾经在三年之前,帮我坐上了这个位子来着。”
飞鱼皱了皱眉。“那不过是我们花了大价钱请了她来,替我们收拾了老头子的残余势力而已。”
“无所谓。只是,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是要给的。毕竟,惹了死神,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然后,楚司言看向了飞鱼,提醒道。“你别忘了,飞鱼。这里是欧洲,不是中东。在这里,刃的势力比我们要大的多。”
飞鱼恍悟之后,立刻点头说道。“是。我这就去吩咐他们撤退。”
然后,在飞鱼站起来的时候,楚司言突然懒懒的出声说道。“我听说,你的那个情人,也被你带来了?”
果不其然,飞鱼的身体猛地一顿。他僵硬着身体。转过身去,立刻开口解释道。“Boss,我能用性命保证,小烟绝对没有问题。对于组织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对此,楚司言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半晌,楚司言挥了下手。“但愿你的保证能够像你的性命一样珍贵。这件事暂且这样,你去处理那件事,另外,把他们的照片拿来。我需要让子渊来看一看。”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温子渊。“也是时候给你见一见summer了。”
等到飞鱼离开之后。楚司言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温子渊看向楚司言,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开口。“少主,是不是……飞鱼做了什么?”
“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楚司言微微的摇头。“所以我也只是怀疑。他被人利用了。”
温子渊的脸色有些阴郁。“不可能吧。像飞鱼这么精明的人,也有能够利用他的人?”这么说着,温子渊的眸中透露出怀疑的神色。
楚司言轻笑一声,长吟道。“爱情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琢磨不透。说到底,不过是累人不倦的东西罢了。”
然后,听到楚司言的话,温子渊的神情一凛。恍然道。“所以少主才会让我回来?难道,飞鱼真的有所图谋?”
“我到是不担心飞鱼的野心。”楚司言的手指轻轻的摸在自己的下巴上。“只是觉得他如今有些靠不住罢了。信任这个东西,一旦动摇,就很难再次全心全意的相信。”然后,楚司言的目光挪到了温子渊的身上。“或许,有朝一日,我也就只能信任你了。”
“少主,我倒是认为,至少飞鱼现在还没有异心。”温子渊这么说道。
“嗯。”楚司言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如今我还留着他。”然后,楚司言想起了什么,挑眉问道。“上次你提到说,你喜欢上一个女孩?”
温子渊愣了一下,没想到楚司言会把话题突然转到自己的身上。他沉默了一下,等着楚司言继续说下去。
“追到了吗?”楚司言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似的。
温子渊想起之前巧遇到的夏侑美,苦笑了一声。然后回了一句。“少主,您就别拿我开心了。她已经结婚了。”
“呵。”楚司言喝了一口红茶,不知道实在笑什么。“没想到还有你追不到的女人。倒是让我有些以外了。”
温子渊摇了摇头。“她和别人不一样。”然后,自己说着笑着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不分心就能够更加专心做事。至少不必为了多余的感情而分心。”
“你能这么想,让我很欣慰。”楚司言这么说完。就止了话。目光落在了已经吩咐了手下,手里拿着照片折回来的飞鱼的身上。他微微的挑了挑下巴。示意飞鱼把照片给楚司言。然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就是summer。旁边那个跟她在一起的男人,飞鱼说你更为熟悉。我想,你肯定认识吧?”
原本温子渊接过照片之前,还有些好奇。可是在第一眼看到照片中的人时,他的眸中就只剩下满满的惊愕了。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手,不让它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在楚司言面前伪装。所以,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让他后背沁出了冷汗。楚司言看着他,慢慢的眯起了眼睛。温子渊的动作,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怎么,认识?”
然后,温子渊的嘴唇动了动,轻轻的说出两个字。“夏夏……”他没掩藏自己惊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已经在楚司言面前露出了破绽。只是,下一刻,他却浑身冒了一身的冷汗。他察觉到,自己早就在毫不知情的时候,走进了一盘楚司言早就设计好的棋局里。稍有不慎,就会毁灭。“我没想到……她,就是summer。”
楚司言轻笑一声。“这世间想不到的事情,还有许多。比如,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这场雨在什么时候会落下最后一滴。除非,亲自去经历。”然后,楚司言靠在了沙发上,看向楚司言。“之前让你去治疗那个女人,但是没告诉你她的女儿就是summer,也是迫不得已。毕竟,那个时候,我们的势力还不够坚固。总归是挨不住她再安一次炸弹。”这么说着,楚司言自己倒是笑了起来。他看向温子渊。“子渊,不会生我的气吧?”
温子渊的表情一凛,立刻低下头去。“怎么会。我怎么会生少主的气。”
“我想知道。子渊,你之前说的喜欢的女人,该不会,就是summer吧?”这么说着,楚司言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声调中掩藏着慢慢的怀疑。
温子渊的手微不可寻的抖了抖。他维持着自己平稳的呼吸摇摇头。“当然不是。她怎么能够跟summer相比。不是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楚司言微微的点头。“那么,你就来说一下,summer身边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吧。”
温子渊不相信洞察如楚司言,会不知道左川泽的身份。他会这么一再的找自己确认,不过是在试探罢了。试探着,他究竟会不会用不一样口吻说出他的信息。所以,温子渊尽力的忘记左川泽是情敌的身份。维持着自己最公正的态度。
这一刻,温子渊总算是知道,自己那种自从踏进这栋宅邸之后,那种不安的感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从三年之前,这个棋局就已经形成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一脚踏进了楚司言安排好的棋局里。
他接手了夏侑美的母亲,为她治疗。包括接触到夏侑美。可以说,都是楚司言安排好的事情。甚至,他也许早就算好了,自己会对夏侑美动心。多么可怕的洞察力。简直是对自己的脾性了如指掌。
可是,温子渊不明白。明明从三年前他就知道。他明明就知道夏侑美没有死,甚至知道夏侑美母亲的所在,却始终都按捺着不动手。温子渊不懂。楚司言究竟想做什么。他到底……在下着一盘怎样的棋。
楚司言听着温子渊说着有关所有左川泽的消息。最后点了点头。“没想到,summer居然跟这种人结了婚。事情虽然超出了我的预算,但是似乎却变得有趣多了。”然后,楚司言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关系。这件事,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你也累了。今天就先去休息吧。”
温子渊点了点头。他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对楚司言和飞鱼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上楼回了仆人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房间。
等到温子渊走了以后,飞鱼皱了皱眉,看向了楚司言的方向。“Boss……”飞鱼有些欲言又止。
“你也看出来了,飞鱼。”楚司言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子渊刚刚有在隐瞒着什么。”
飞鱼想了想,沉声说道。“要不要我找机会再去问问他?”
楚司言摇了摇头。“子渊这些年离我们太远。恐怕远了的不止是有距离,还有心。”然后,楚司言看向飞鱼的方向。“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飞鱼,我们不得不做好准备。”
“是。Boss,我明白。”飞鱼点了点头,这么说道。
楚司言蹙眉沉思着。“阿戚是因为毒品才不得已不对我们投降。虽然有毒瘾的牵制,但是我对他始终不能放心。好在他现在也已经双手染血。可是,他有多接近我们,就有多恨我们,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如果连子渊都对我们隐瞒什么,不能完全信任的话。那么,飞鱼,我的身边也就只能信任你了。”
“Boss,我已经尽心竭力。请不要担心。”飞鱼的脸上露出郑重的神情。
然后,楚司言慢慢的闭上眼睛,疲惫的托着自己的额头。
人心,在他的鼓掌之间玩弄着。身在高位,他需要的,是拿捏到属下之间的一个平衡点。那个点,可以让他用他们之间的关系,相互钳制着。
而在楚司言他们结束了这艮长的会议的时候。左川泽和夏侑美还沉浸在美妙的温存之中,不可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