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又道:“清儿,给她披一件衣裳。麺魗芈伤”
“是!”
清袖拿了一件薄披风,将她的身子包了起来,这女子的神情因为这样一个举动,多了三分动容之色——恩威并用,软硬皆施,这是一种驭人的手段。
“把周致远带下去!这个小伙子留下!”
“我不走,我要知道阿瑶的下落!榛”
周致远不肯离开,这人功夫原是不俗,但今日带他过来,是服过软筋散的,贺海过来三两下将其搞定,拖了出去。
罗成守到了门口,听得她主子淡淡的极其冷静的落下一个字:
“说!遗”
他不由得侧眼看了一眸,自从出了六个月前那档子事以后,主子办起事来越发的狠厉——
那件事的后遗事,真是不小。
屋内,女子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
“我叫索梅。
“铁索之索,梅花之梅。
“今年二十三岁,也有可能,二十二岁,或是二十一岁,算是半个营口郡人氏。
“小时候,是个没爹没娘的叫花子,没有名,别人都叫我贼丫,十岁时,在营口县遇上了营口镖局的镖师索练,道我是个练武的奇葩,就收我做了义女。给我取名索梅。
“这是我养父的独子索敏。”
女子指了指身边那一脸悍相的少年,而后往下说道:
“从十岁开始,我便跟着养父学武,长大后,父亲将我配给一个年轻镖师。六年前,我的养父和未婚夫出镖,死在了秦山关。我迫于生计,女扮男装进了县衙当捕快,只为谋一口饭吃。
“今年年初,我的身份被识破,在西楚,女子是不能在衙门内从事任何职务的。一旦被人揭发,轻者发配,重者,处死。”
这个女子徐徐的将她的苦难身份娓娓道来,在提到秦山关时,云沁沉默了一下,印象中好像有什么一掠而过: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带着一个小小少年,跪在几具被烧焦的尸体前痛哭流泣。有人说,那是几镖师,可惜没有人幸免于难。当时,她的耳朵里有刮到过那么几句。
此刻,再细细辩认眼前的少年,不错,正是五年前她无意间瞥见的小男孩。
她微微动容了一下,秦山关血案,毁掉了无数人的家园,这索梅也是其中之一,不仅失去了父亲,还失去了未婚夫。
“是那个知道你女儿身的那个人,让你来的?”
云沁沉痛思量罢,淡淡问。
“是!”
索梅点头。
“那人是谁?”
索梅摇头:“不认得!听口音,好像是京城来人!”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要我假扮慕容瑶,演一场戏。演完,就放过我。他喂我们吃了断肠丸,定期得服解药。我无奈,只好屈从,将计就计,原想着是为了拖延时间,以另寻他法自救。于是,便去做了慕容瑶。”
索梅直视于她,一脸认真:
“这些话,句句出于肺腑,你的人也已经查证过,我们体内确中着毒不是吗?半年前,我们虽然从他们手上逃脱出来,说穿了,也只是苟且度日罢了,一年之期一到,我们必死无疑。其实,我也是没办法。要是有法子,至于要把自己这一张脸整成这副模样吗?”
她摸了摸这张脸,极为的无奈,幽幽的看向自己的弟弟索敏时,幽幽叹了一声:
“那些人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我整成这样的。现在,我想做回自己都不能了!”
哼,那些人,倒还真能花心思,可见,这桩事儿,从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
“谁给你整的容?”
云沁看着,能把周致远都唬弄了,两个人的相貌整的得有多像——啧,当今的整容技术,真是厉害。
她摇头:“不认得。我被蒙了眼睛。那些人从来不让我看到他们的存在。”
“那些人如此鬼鬼祟祟,你就不怕事后不给你们解药么?”
索梅苦笑:“哪能不知道。从一开始,我便清楚,他们一旦他们利用完了我,最后成弃卒必无命可活,可我没得选择。阿刘姑娘,这世道,都是权贵们说了算的,我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小老百姓,从来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她的双眼有些红红,想到自己的境遇,就无比的难过,伤感罢,她再道:
“是,和你遇上是他们事先精心策划好的。以我估计,你被他们追杀,也定是计划的一部分。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把你送去京城,至于他们的目的,我是真不知道。至今,我都不曾弄明白,这样一个做法,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利得!
“四个月前,听说怀王死在了地坛,慕容瑶也跟着失踪,皇帝陛下又复了位,我曾想过,这三者有没有关系,但我没有足够的线索,将这些联系在一起。
“那些弯弯绕绕的内幕,我猜不透。我只知道一件事,自从你派人把我藏起来以后,别的什么人就再也找不到我。”
说到这里,她定睛,眼神是坚定的:
“从这件事上来看,你有一个非比寻常的身份,或许便是你这个身份,令那些人转着弯的想来害你。
“可是,说实话,作为一个外人,我实在看不到这整件事,对你造成了一个怎么样的伤害?以至于你要在我逃走以后,废尽心机的把我抓回来。阿刘姑娘,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一些。”
云沁沉默,不说话,细细的嚼着她的话,这些话,多半是可信的,但是……
“对了,索敏大腿上有一个烙印,可能对你有用!”
索梅突然说,眼神也跟着一亮。
“烙印?”
云沁看向那个渐渐平静下来,正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他们的少年:
“什么烙印?”
“那个人要胁我们的人,曾经在我们屋子内落下过一个很小的令牌,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物件,原想烙在自己身上的,索敏抢着烙在了他大股上。当初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为自己多留一条活路。不知道这东西,对你有没有用,看一眼总无妨!”
云沁不得不说这个索梅,还是有些头脑的,也是,一个能在县衙内混上捕快头的女子,其心智其眼界,一定与平常人有点不同,否则那些人也断断不会找上她。
“阿罗,剥掉你这小伙子的裤子!”
“你……”
那索敏立即瞪大了眼,一副狂怒的想要冲上来劈了她的模样,嗯,这是一个极有个性的少年。
“是!”
罗成想都没想,就上来想剥人家衣裳。
这就是罗成和贺海的不同,贺海遇上一些他不认可的事情,会站出来,跟她争执,罗成不一样,他会无条件的执行。
索梅脸色也变了变,忙道:
“阿刘姑娘,请别用这种羞辱人的方试来对付我们,索梅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也不知我做的这件事,最终对你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但,我得说,我所认得的阿刘,虽然言行透着一种神秘,可她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姑娘,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如今,我自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一个好的人主,应该有一个好的心态。不管你承受了怎样的煎熬,良好的风度会给你带来好运。阿刘姑娘,你把我家弟弟放了吧,让他自己脱下来给你看,这样比较妥当!”
她绕着弯路的劝止。
云沁并没存羞辱之意,但刚刚那个命令,的确因为心急而有失考量了。
“索姑娘的确不俗。怪不得那些人会挑中你。阿罗,松梆!”
她及时纠正了自己的态度问题,也令索梅看到了一线希望——
“是!”
罗成没二话,替索敏松梆。
索敏胡乱剥掉身上的绳索,脸色一沉,拳头一提,就往云沁一拳打了过来。
罗成与他只有一步之距,眼睁睁看着他动了手,却冷冷然没有出手阻止,只哼了一声,也许在这个少年看来,云沁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是轻易可以拿捏在手上的,而他认为只要控制了云沁,他与索梅的命运就会改写。
显然,他料想错了,在这间精雅的阁楼里,功夫最最好的正是这个少女。
谁也没看到那柔弱的少女是如何出招,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但听得哐啷一声响,某张桌子碎了,某个人跌了一个人仰马翻,哀哀而叫。
“唉,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见我好欺负吗?唉,非得逼我出手。真是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最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吗?古有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可是至理名言!”
索梅扶额,露出惊异之色,虽然知道这姑娘身怀功夫,但是,从没想到,从小精武的小敏居然不能在人家手上走上一招,就惨败了下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站起来的索敏也是一脸震惊之色,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着:
“你……”
云沁拍拍身上的灰尘,美眸斜睨,闪闪夺目,懒懒道:
“是自己有节操的脱,还是让我手下狠狠的撕,你自己看着办吧!哦,对了,忘了提醒你,想要逃出去有点不太现实,所以,我想我还是该劝你一声:乖乖一点,跟我合作,那样大家都好过。”
索敏瞅瞅了自家的姐姐,迫于淫威,恨恨的解了腰带,裤子脱落,他红着脸转过身去,这孩子活这么大,还没有在其他女人面前脱过裤子呢!
精健的大股上果然印着一个令符的图形,云沁走近看了看,罗成也走上来眯了一眼,看不出所以然来。
“叫阿海进来也看看!”
罗成应声去唤。
贺海进来一看,咦了一声:
“这好像是前朝宫中的御用之物。”
“前朝的?”
云沁怪怪的反问了一句。
事情搞大了,她什么时候和前朝扯上那种恩恩怨怨了,她才二十一岁好挖,前朝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幼童。
“嗯,是前朝的。我曾听我师父说,前朝金帝,手上有几个特别的令牌,持那令牌可以畅行无阻的出入宫廷,金帝曾赐下过两块,一块是赐给他心爱女人的,在天龙寺生了公主的皇贵妃,另一枚赐给萧恒,既如今的楚帝。楚帝之所以能和岑妃通奸,皆因为有这块令牌。但看这图腾的形状,又好像不是那两块的其中任何一块……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物出自前朝的。”
贺海见过那种详细描述了龙令的卷宗,对这些事,知道的甚为清楚。
云沁出神的想着,眉头是紧锁的,原本,她觉得会是楚帝在暗中干的事。可回过头来又想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楚帝知道她是司六,晓得她是冒名顶替的慕容瑶,却好像并不清楚她是云沁,因为这半年以来,楚帝并没有对云家堡采取行动,正相反,还有数名云家男丁,一直在西楚做地方官,如今,正春风得意,当然,这当中主要的原因是阿群,是当了太子的萧群重用了云家人。
所以,有些事就变的有些古怪了。
如果不是楚帝在后面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让她一步一步踩了进去,那么到底是谁与她结了这么一个天大的仇恨?
这迷,实在太难解。
她挥了挥手:
“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着。”
转头坐下,她扶着手心细细的想。
“你到底想怎么才肯放过我们?”
索敏眼见府卫再度上来梆人,一边退,一边忿怒的叫,恨不能择路逃蹿。
“不想怎么样!”
云沁没回头:“想让我放你们,去想个让我可以放你们的理由来听听。”
这时,索梅突然跪了下去:
“阿刘姑娘,我与索敏,皆有一技之长,愿意追随于姑娘,如果姑娘肯解我们身上之毒,肯既往不咎,我们姐弟两人,日后甘为姑娘肝脑涂地。”
“嗯?”
这话令云沁转过身,眯着那闪闪动人的眸子,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步棋,不由一笑,意味难辨的反问起来:
“索梅,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半年前,你已经骗过我一次。”
索梅抬头,行以男子侍从之礼:
“姑娘是个聪明人,该不该信,姑娘心里头分明着。想姑娘手下有这么多的人,如果姑娘没有一点识人驭人的本事,今日,我们姐弟两也不会栽在姑娘手上,您说是不是?”
嗯,这个索梅,的确是个有用之材。
云沁笑了一个,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挥了挥,这对姐弟还是被贺海和罗成带了下去。
清风便在这个时候,自外头走来,进门看到她在捏眉心,他禀道:
“主子,秦爷来了。已经进了园子来,刚刚去了云阁,不见您在,现在,他正在和小小姐玩球。”
“哦!”
云沁回神,点点头,吃了一口茶,带着清袖出门,清风跟着。
出园门时,看到一身白衣的秦逍,抱着穿的漂漂亮亮的囡囡,身后跟着小子渊走了进来,另一边,贺海他们带着人正从东门离开。
“娘亲!”
囡囡甜甜的叫了一声。
云沁走过去,看到孩子额头全是汗,一阵喷喷的香气飘过来:
“玩这么多汗,怎叫秦伯伯抱?这不是擦秦伯伯一身了么?”
秦逍笑笑:
“无碍,脏了就洗洗。”
他亲亲囡囡的头顶,孩子嘻嘻的勾着他的脖子,两个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这令云沁恍惚了一下,那一个晚上,萧缙抱囡囡的光景,就那么清晰的在眼底浮现了起来。
“娘亲娘亲!”
囡囡从秦逍身上滑了下来,一把抱住母亲的双腿,仰起脖子直叫。
“怎么了?眼睛发亮的。”
“伯伯说,我们要去云城给姥姥过生日,是不是真的呀?”
“嗯!”
她点头。
“娘亲!”
囡囡的眼里有有迟疑之色,似乎有什么想问又不敢问似的。
“又怎么了?”
“抱抱!”
囡囡嘻嘻的伸起手,撒娇。
云沁抱住,囡囡凑过满是汗水的小脸往她脸上亲了一下后,皱了皱小眉头,轻道:
“我听人说,娘亲是被赶出来的,我们回去,会不会受欺负?”
云沁一怔,学她样,也皱了一下眉:“你听谁说了的?”
“这个,我得保密。”
囡囡严肃道:“您先说说看,我们都是被赶出来的,要是就这样再回去,会不会很没面子?娘亲好歹也是一阁之主!”
云沁拍她脑袋瓜子:“小小年纪,就想摆风头了!这是学的谁?”
“哎哎哎!”
囡囡拼命护头,一副可怜相。
云沁笑了:“鬼丫头,你也怕被人欺负的时候吗?”
“才不怕呢?谁要敢欺负我们,我们就他们打趴下!”
“要是打不过呢?”
囡囡想想,道:“那就找人救命。”
她转头贼贼的看向温温笑的秦逍:“秦伯伯就是我们的救星!”
在最最危险的时候,是秦逍的出现,令她们母女逃过了一劫,在囡囡因为亲眼目睹父亲被烈火吞没后的那段日子,也是秦逍陪着她,给了她最难能可贵的安慰,;在这个幼小的孩子眼里。秦逍的形象有可能高过了萧缙。
云沁默默的看了秦逍一眼,转而温笑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说:
“囡囡,记住,人活在世上,别只想着让别人来救,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真正屹立不倒。乖乖和子渊去练功。把功夫练好去。我们要做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大女人。而不是常常需要被人救助的小女子。”
“嗯!我要练的棒棒的。秦伯伯,我去练功!”
现在的囡囡,很能勤学苦练,比以前懂事很多:她说要练好功夫,只有这样,在危险的时候,才能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救自己或是别人于水深火热,而不至于只能像一个傻子一样坐着,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陷于危险而无法施以援的手。
秦逍收了收笑容,看着日益变的沉静,笑起来越发稳重的云沁,虽然时隔六个月了,虽然她眉眼间的伤痛已经淡了很多,但是,她的心依旧是深锁的,现在的他没办法触到她的心。
六个月前,她哭着叫声,要让他去救萧缙,可是,他救不了,那么大的火,九星连珠的地形在不断的塌陷,他没办法,只好将她打晕,把她带了出来。
后来,她醒了,在他的沁园,醒来的第一句话抓着他的手臂问:
“萧缙呢?他人呢?他人呢?他人呢?你救他没有!”
他摇头:“没有,救不了!沁儿,火那么大,掉下去还能活吧?你理智一点。”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看到她失去理智: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这一次,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肯定没有尸首了。那大火能把世间任何东西烧为灰烬。何况,那边塌的厉害。”
他点醒她。
她不肯听,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整人地坛,的确塌了,死了好多人,楚帝虽然逃了出来,但是,双眼瞎了,很多臣子都被埋在了里面。
看到那情景,她绝望的跪在那里,整个人,魂飞魄散了一般。
如今,她终于活回来了,但是,她的心思,变更越发的难测了。
“沁儿,你可不可以别那么要强,至少在我面前,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是你从小依赖的人。”
她在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他知道。
“如今这样,挺好。”
云沁微微一笑,往花园去,早菊正开的艳,一阵阵芬芳传了过来:
“怎么有空过来?你可是大忙人!”
秦逍跟了上来:“燕姨生辰,我说过,要过来帮她庆生的。所以,向朝堂告了假。”
是了,每天她娘亲过生辰,秦逍总会特意从南燕往西楚赶,不会大张棋鼓,但足令云家堡上上下下所有人知道,地位低下的燕娘,虽然生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儿,但还有一个秦五爷在孝敬她。
云家堡,是一个小型的权利争斗中心,若是没有半点地位,保管会在这个能吃人的大家族里死的惨烈,还好,秦逍一直很照看她的母亲,对于这一点,她当真很感谢。
这些年,是他在替她尽孝道。
同时,她也知道,他只是在为他自己打算:征服了母亲,才有更好的来促成他们之间那一段显得有点尴尬的婚事。
“嗯,明日,我会回府去!”
“我陪你回去!”
他自告奋勇。
云沁笑了一个,眼神闪了又闪:“怎么,你怕我被轰出来吗?”
秦逍不语,如今的她,如何会怕被轰?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淡淡的看着窗外,她要回去,有些事,她必须去查个清楚明白。
五年前,到底是谁制造了那样一个假相?
那个套着萧缙的扳指被烧成焦碳的男子又是谁?
又是谁在暗处追杀萧缙?
萧缙不是萧氏皇族的后人,那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关于这个迷团,伴着萧缙的死,似乎永远成为了迷团,她找不到一个属于他的亲信来解迷。
自六个月前,怀王死于地坛,王府里的一些怀王亲信,都消声匿迹了,比如岳阳,比如如绢,那个怀着岳离孩子的苦命女子,又比如八姑姑,也不知是被皇帝弄死了呢,还是逃跑了,总之,都不见了。
她要去解迷。一个个破了它!
秦逍在边上默默的看着:究竟他要如何做,才能走进她的心里去?
唉!
一声叹息,消逝在秋风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