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生带一队人,王春带一队人,加上王卓云和于小丽,从傍晚时分,找到第二天清晨,喊得口干舌躁,嗓子都要冒烟了,依旧没有李安心的踪影。
林付生也与边陲小镇那边的派出所联系过,于家并没有人去,说明李安心没有回小镇。
李家村也被控制起来了,问及李安心的下落,他们都很疑惑,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李安心还活着。
不过倒是有个村民偷偷摸摸的传了个口信过来,说是昨天一个黑蛇帮的人过来,跟村长嘀咕了几句什么,村长就带着村里的男丁,扛着枪和锄头,挑着箩筐出去了。
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不得而知,那个人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李安心失踪了,李家村的村长也跟着失踪了,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李村长一干人等在哪儿?他们在山腰里装干活的样子,等到天黑也没有见到人影,便想去黑蛇寨看看。
谁料还没靠近就听见了枪响,派了村民去探查,发现黑蛇寨居然被警察给包围了。
唇亡齿寒哪,李老头立即就想到了村子是不能回的了,得找地方避避风头,等这些人走了再回村里。
幸亏他走的时候多了个心眼,没有告诉村子里的人,他们去干嘛。
这座林子的深处有个防空洞,以前是先辈们避难用的,凡每村每寨的年长者都知道这个地方。
李老头自然是立即就带着村民,前往那个防空洞了。
你说林子这么大,防空洞又是在地底下,好几次林付生的人手,都是从防空洞上面走过去的,谁能想到他们会真的躲在地底下呢。
至于李安心,时间倒退回前一天,于小丽走后,安心睡得昏沉,隐约间感觉腿上胳膊上有尖利的刺痛。
那种刺痛也算是帮了她,让她没有继续昏迷下去,等她睁眼一看,才发现是只尖嘴长橼的鸟,满眼凶戾,不知为何一直攻击她,还在她身上拉屎。
昏迷的时候不觉得,这清醒过来方才发现,是真的很痛。
她虽然醒了,但到底烧未退,人整个是昏的,便挣开布条网兜,拼命的在树杈间躲闪,企图避过那鸟的攻击。
但是那鸟像铁了心似的,不管她爬到哪根树枝上面,都不肯放过她。
最后竟逼得她无树枝可爬,生生从枝头跌到地面的草丛里,这才停止了攻击,紧接着她的耳边传来幼鸟的唧唧喳喳声。
才明白过来,敢情自己躺在别人的鸟窝上方,难怪鸟妈妈一直攻击自己,原来是为了保护小鸟。
幸亏这里的草丛比较深,她虽然从高处跌下,但并没有受伤。
原想着于小丽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草药,那她就索性在草丛里躺着等好了。
结果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李安心嘴又渴得要命,耳边隐约能听见哪里的河水哗啦啦的声音,她想着不如先去弄点水喝,等喝了水再爬回来就是。
可她毕竟是发着高烧,生着病,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面,都是飘的。
说是喝水,但却一头栽到了水里,额头撞上了河中的石头,晕了过去,直接被河水给冲跑了。
在河水中泡久了,高烧倒是退了,但却感觉刺骨的寒冷,清醒过来,额头那里还痛得不行。
她努力爬上岸,咳了许多水出来,坐在原地打量四周的环境,赫然发现,自己竟被河水冲到秘谷的后面来了。
那个给她们娘俩安全的地方,那个四季如春的秘谷,里面也有一条蜿蜒在山间的小溪。
那小溪的分支就在这儿,只要顺着这条分支往上走,再攀过山崖就是秘谷了。
安心大喜,回到秘谷就好办了,那里食物和药材都充足,她不但安全了,还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当即便拼出最后一点力气,在天黑之前成功的到达了秘谷。
安心进入小木屋,拿出放在瓮里的锅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直到把小半瓮的锅巴吃完,她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幸亏她当初有先见之明,每次做完饭后,都把饭底炕成了锅巴,没想到今天居然救了她一条命。
吃完锅巴,又喝了一饱的溪水,安心终于有力气了。
她给自己把了脉,然后拿了对症的药材熬了汤药,匆匆喝下去后,便换了干净的衣服,躺到床/上便直接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中间因为药力作用,她又反复高烧低烧了几次,但最终还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撑了过来。
安心坐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自己摸了下额头,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鼻子也不塞了,看来病是好了大半了。
她正想起身出去弄吃的,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就端了药碗,笑得慈眉善目:“丫头醒了?快把这温补的药喝了吧,我真是白教你了,居然给自己开那么猛的药,我知道你想早点好,但你可知道药性那么烈是会有副作用的。”
安心看着眼前的老者,和原主记忆中的怪老头师父一模一样,半天才反应过来,试探的喊道:“师父?”
“嗯哼,你还知道我这个师父啊,你这丫头真会跑,你可知道,满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你却在这儿睡大觉。”
“师父,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原主的记忆中,李安心可是亲手把怪老头给埋了,现在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是警方人乔装过来与她接头的,但现在看来,连秘谷都知道,竟不像是假的,倒像是真的。
“你还好意思说!”王卓云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白色的胡须不停的翘着:“你师父我好不容易琢磨出了假死的药方,打算自己尝试下,结果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土里。”
安心吐了吐舌头,原来当年师父是在试假死的药吗?
可是师父又没有说,原主那懦弱的个性哪里晓得啊,突然发现老头儿身体冰冷,呼吸全无,不是跟死了一样嘛。
虽然和她没关系,不是她干的,但她还是有些心虚。
“师父,我错了,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难道是从坟里爬出来的,天哪,太吓人了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