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心正在和区师爷撒娇耍赖,反正目的只有一个,她想骑马,前世在军中历练过,而且还在业余骑马大赛里拿了第二名,她早就对骑马心痒痒了。
区师爷却以她的安全和身高年龄种种理由为由,她太小了,不能骑,万一摔着了,耽误事就麻烦了。
区师爷一见王卓云过来,立即行礼,随后道,“少爷,老爷所说的高人,正是这位曾姑娘的母亲,您一会儿,就是护送她去桃源村,将曾夫人请过来。”
王卓云不敢相信的瞪圆眼睛,用手指着安心,又指了指自己说道,“区师爷,你没听错吧,爹说让我护送这个骗子回家?”
曾安心把肩膀一缩,小嘴儿就抿了起来,朝着区师爷身后缩去,拉着区师爷的衣襟,弱弱的说道,“师爷伯伯,这是谁呀,好凶,心儿好害怕,能不能换个人送我?我娘亲肚子里已经有小弟弟了,经不得这样的惊吓,万一吓出点什么事来,到时候就帮不上忙了。”
区师爷一听是呀,神像事大,这小祖宗,怎么最近火气这么大呀?他赶紧上前,一番劝解,王卓云哪里会听,勒着马头就跑回去了。
“曾姑娘,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我立即去回禀老爷和夫人。”
“那你快点噢,我们家离这里很远的,估计来回一趟,天都快黑了。听说走夜路,对孕妇很不好的。”
区师爷心急如焚,连忙朝县衙里跑去。
区师爷一走,曾安心就收起来胆小的模样来,摸摸鼻子,嘴角勾起得意的冷笑来,跟我玩,你还嫩了点啊。
突然肩膀被人猛然一拍,“喂,笑的这样奸,有什么好事呀?”
曾安心魂差点被吓掉了,一回头发现居然是上官浩然,半个身子还坐在马上呢。
“喂,游不动,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人吓人吓死人哪。你怎么来了?”
上官浩然鼓着嘴,小声嘀咕道,“都说了我不叫游不动。你还好意思说呢,人家早上喊你,你都听不见,本来想拿小笼包子给你吃的。”
“你说什么,什么什么包子?”安心疑惑的看向他。
上官浩然立即摇头傻笑,“没,没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安心当然不能告诉他真相了,便随口道,“当然是玩咯,我第一次来县城,自然是要好好看一看,这样回去,才好告诉小丽姐他们呀。”
上官浩然等的就是这句话呀,他在路上把娘给的钱分一半给妹妹,终于劝得妹妹保密,而他自己则是抢了护送家丁的马,先骑着马赶到了县里。
“你想在县城里玩,找我呀,我可是门儿清呢,你是想要吃的呢,还是好玩的呢,还是好听好看的呢,我都是百事通噢。”那臭屁的样子,就差没说,赶紧找我吧找我吧,一定让你满意。
结果安心反应却是平平。
那些人难道又环球旅行去了,居然把她一个人晾在这里,曾安心吹了吹额头前的发须,有些郁闷朝着上官浩然挥手道,“你多大人了,整天就想着玩,我还得去帮我爹干正事呢。回见!”
“哎,安心,你……你……别走呀。”刚才明明是她说想逛逛的嘛。
上官浩然眼睁睁看着安心的身影消失,突然一拍大腿,他怎么傻了,应该赶紧把马停好,去找她呀,对,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此刻县衙内堂之中,王伟成吹胡子瞪眼,“你难道想让句芒神像被毁一事,闹得满城皆知吗?你是堂堂县太爷的公子,有一点容人之量行不行?云儿,别让爹失望,你都十三岁了,不是孩子了。”
原氏也柔声劝着,“娘相信你的话,但是现在是我们求着人家的时候,你就先委屈一下吧,待神像被缝补好了,我们立即送她走,以后都不会再与她们家有任何瓜葛了好不好?”
王卓云坐在那里,看看左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的好听,其实根本就是不信他。
也怪不得爹娘,只能怪那个小骗子手段太高明。
以前只是胡搅蛮缠,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居然变聪明了,会用手段了。哼,他王卓云也不是笨蛋,你会张良计,难道我上过一次当,还会再犯不成,我也会用过桥梯的。
神像一事,事关重大。他深呼吸,这才平定了情绪,“爹,娘,是孩儿不懂事。孩儿错了,孩儿这就去把曾夫人接过来。”
王伟成点点头,摸着短须道,“这才像是我王伟成的儿子,有度量,有城府,能成大器。”
王夫人也含笑道,“等你回来,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莲蓉包。”
王卓云撇撇嘴,做事的时候,让他不要像孩子,做完事之后,却又拿孩子手段来哄他。
王卓云再度骑着马来到前街时,却只看见坐在那里闲聊扯淡的轿夫,刚刚压抑住的怒火好像又要冒出来,极力忍住,声音冷冷的问道,“人呢?”
轿夫连忙站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曾姑娘走了。
王卓云深吸一口气,这才指挥自己的小厮墨琴,道,“去请曾姑娘出来,就说我们要动身了。”
墨琴满心忐忑的看了一眼少爷的脸,妈妈呀,都快挤出墨汁来了,这位曾姑娘可真是胆儿大呀,连他们家少爷也敢惹啊。
曾安心一出来就说她要骑马,她真心不想坐轿子,这轿子没有防震措施,抬着颠的屁屁疼。
王卓云竟难得的没生气,只是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棋一眼,高声道,“曾姑娘现在可是我们县衙的贵客。墨棋,去,把我们最好的马牵出来,给曾姑娘骑。”
墨棋去牵马了,一路上不停作思想斗争,少爷又想整人了,他是该告诉夫人呢还是不该告诉呢?
王卓云对着墨棋的背影扬声道,“你得想想你是谁的奴才,你的主子是谁,可不要说错话,牵错马。”
墨棋一激灵,立即回头谄笑,“少爷放心,小的一定把最好的马牵出来给曾姑娘骑。”
墨棋牵出来的是一匹浑身不掺杂丝毫杂毛的雪色马,只在额头有一小撮粽色的毛,安心一眼看过去就喜欢上了,真是太漂亮了。
这样一匹马如果跑动起来,简直就像雪花一样漂亮。
“她有名字吗?我们叫它白雪好不好?简直太漂亮了。”曾安心想要伸手去摸马头,岂料马儿却根本不让她靠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