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太乱了,天像漏了大缺口一样,雨水不要命的往下浇,他们视线都睁不开。
天又黑,他们一边急着转移伤员,一边又急着抢救那些白天采下来的草药和不多的干粮,哪里有闲心关注他们呀。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都以为对方会看着安心和于小丽,结果都没有看着。
黑虎接过手下的电筒,朝着四面不停的照着,却什么人影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声音,脸上不由怒气满溢,该死的臭娘们,一定是趁他们刚才混乱的时候,逃跑了。
现在黑虎倒不怀疑安心是卧底了,因为他已经答应让安心离开,卧底是不会干这样事情的,除非她傻!
一时大家也都想到了这层面,顿时他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对安心和于小丽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心里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还愣着干什么,不就是一点儿雨一点儿雷吗,怕个鸟,还不快出去给老子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臭娘们,居然敢骗老子,居然敢逃跑,等抓回来,看老子怎么修理他们!”黑虎气的哇哇大叫。
柱子和土娃互看一眼,小声的替安心辩护道:“二当家的,是不是走散了?我看张大夫不像是那种人。”
“你们俩小屁孩懂什么,这死娘们,滑溜着呢。”
谁料黑虎的两个手下刚迈出去不到几步,就听见于小丽的声音在前方的雨夜里弱弱的响起来:“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了,我师父她,她在有事。”
土娃和柱子心中一喜,立即就感觉腰都挺直了,朝着黑虎说道:“二当家,你看吧,我就说他们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原本二当家就答应好好的,明天要送他们下山,他们何必趁这半夜逃走呢,这又下大雨又天黑的,指不定遇到猛兽呢,她们可没那么傻。”
黑虎原本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那些躺在担架上面的伤员们脸上都有了轻松的笑容。
“张大夫,外面雨这么大,你们还是赶紧进雨棚来躲躲吧。”
“谢谢二当家的好意,只是我师父正在有事,你们再稍等会好吗?”于小丽的声音里有些急切和忐忑。
“到底是什么事,我们不能知道的,难道说你师父根本就是卧底,根本就是在给警方传递信息,想趁这场大雨,把我们一网打尽是吗?”站在人群里的泥鳅满脸恨意,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他这样一说,黑虎也隐隐有些怀疑!
“我放你娘的狗屁,难道你天天吃饭喝水,不拉屎不拉尿都憋着吗?”安心像破锅锣般的沙哑嗓音刺耳的响在了大家的耳旁。
原来是人有三急呀!
众人都轰然的大笑了起来,刚才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泥鳅脸色青白交加,有些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的撇撇嘴:“说得好听,反正又没有外人在,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指不定就是借屎尿之说给警方发消息呢。”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在给警方发信号,信号就在这里面,你好好的参详一下吧。”安心的步伐突然加快,狠狠的冲撞进了人群里,一把揪住了泥鳅,把他往雨棚外面一带。
原本安心刚开始进入任务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劳作,她的体力有明显的增加,加上她原本就是出奇不意,这泥鳅没料到就被她给扯了出来。
泥鳅被安心一下子推到了泥泞里面,安心接着将他的左手往旁边一拧,就听见咔嚓一声,居然被扭得骨折了。
右手和双脚如法炮制,她是大夫,自然知道,如何能快速准确的让人手脚脱臼。
泥鳅痛得像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人,安心一眯眼,索性直接上手,又把他下巴给弄脱臼了,现在看你怎么骂人。
泥鳅的嘴就大张着,下巴也合不上,说得话哪里还有人听得清楚。
“小丽,交给你了。”
于小丽有些兴奋走了过来,手里还托着一团被绿色棕叶包裹的东西。
她将那东西都塞进了泥鳅的嘴里,又抓起一旁的泥巴一起塞了进去。
深棕色的叶片被弄碎了,一股难闻的臭味在四周弥漫开来,除了黑虎所有人都同时捂住了鼻子朝后退了一步。
刚才安心教训泥鳅,他们也都没有出手阻止,因为他们也觉得泥鳅不知好歹,居然敢得罪张大夫,就算张大夫不出手,他们伤恢复后,也不会饶过他。
“想把我们搞臭想让我们死是吧,那就先让你自己臭一臭再说,吃,你怎么不吃呀,你不就是想要****吗?”于小丽想起在于家被这个泥鳅调戏欺负的日子,一时眼睛就红了,眼泪冒出来,和着雨水一起流下去。
她塞完了泥巴外,还不解气,直接再抬起脚,朝着泥鳅的裆/部狠狠踹了过去。
一脚两脚三脚!
泥鳅惨叫着,痛得在地上打滚,最后直接痛的昏了过去,命/根子也彻底报销,一辈子只能当太监了。
雨棚下面的众人都同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裆/部。
这个娘们太狠了!
于小丽踩完众人后,就朝着雨棚的方向,声音冰冷的说道:“以后你们谁再敢轻薄我,欺负我,对我不轨,或是想利用我的家人逼迫我服从,他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天!”
众人齐齐打了个哆索,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他们,今天居然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给震慑到了,心里竟然升起了恐惧的念头。
等安心和于小丽走近雨棚的时候,所有人自动退到了最里面,留出老大一片空地来。
雨继续疯狂的往地面泼着,就算唯一的两个女人就在他们眼前面,但所有人都没有了绮念,更没有了睡意,各自坐着或是靠着树,想着心事。
刚才安心在方便不假,但是也的确传递了消息,顺便还在脸上补涂了些药汁,经过几天的风吹日晒,还有刚刚的雨淋,那些蜡黄的药汁已经有些褪色了。
慌乱中,她的那颗黑痣也被人扯掉了,得重新粘一个才行。
如果让黑虎发现她的真面目,恐怕又要再起波澜!
天色渐明,雨停了下来,但天空仍旧灰暗,乌云厚重,好像还要下雨的样子。
黑虎命人将干粮分出一小部分来,递给了安心,看了她一眼道:“我和柱子送你们下山,其它人自行回寨子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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