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芬莫名的被安心那眼神盯得浑身一哆索,很想继续说她没拿,但是想到口袋里的钱,下意识又用手摸了摸。
她摸钱的同时,安心的手也冲到了,一下子就将口袋翻了过来,一卷钱就那样被翻了出来,摸摸厚度,至少有好几千块钱。
“咦,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居然理直气壮的拿儿子治病救命的钱,这不是亲妈吧?”
“就是,太过份了,我虽然和那个男人不是同一个病房的,但是听说好惨噢,送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口都化脓长蛆喽,真是太惨了。”
常小芬一看见钱被抢了,哪里肯,当即就扑过来要把钱抢回去。
安心一边躲她的掐、抓、抢,一边将她耳朵上的银耳环和颈子上的金链子给摘走了,与此同时,还巧合的伸出脚,绊了个她狗啃泥。
众人一见常小芬那狼狈的模样,都笑了起来,曾艳一见事态不对劲,就想要溜走。
安心哪里会放她走,也如法炮制,将她身上的首饰都摘到了自己的手里。
没想到这曾艳衣服穿着不咋地的,身上首饰还挺多的,不但拿到了项链,金戒指,金耳环,居然还有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
“秦小英,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你钱的又不是我,你拿我首饰干啥?快还给我,那玉佩还是我外婆传给我的呢。可值钱了。”
安心将玉佩放在手里掂了下:“值钱更好啦,我还怕不值钱呢。想要回去吗,容易,老实说对方赔了多少钱,现在这些钱都去了哪儿,说清楚,道明白,我就考虑还给你。”
曾艳的眼睛咕溜溜的转了起来,那玉佩的确是外婆传下,听说还是出自皇宫里面的东西,当年外婆为了这个玉镯差点丢了命。
但说着值钱,哪有实打实看见的钱好,她心里就很犹豫。
“曾艳,别想耍花招,你如果老实的帮着我把钱要回来,这东西都还给你,否则你是钱也拿不到,东西也拿不到。”安心就明目张胆的威胁她。
周围的人看见,非但不说安心的坏,反而大叫做得好,就要这样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曾艳想了下,的确是那个道理,她可不想人财两空。
当即只能咬咬牙把实话吐了出来,周围的人一听她说得话,纷纷指责常小芬和曾艳起来。
两个人就算脸皮再厚,被这么多人指责,也渐渐把头低下去,只在心里憎恨这些人多管闲事,更恨秦小英怎么突然就变得厉害了,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老实好欺负,居然让她们丢这样大的脸。
“这事是你儿子来宝起的头,说要指着这个赚钱,娶平林高中校长家的女儿,真的不关我的事,不是我起头的,最初那司机还拜托我当和事佬,我又收了他两条烟的,我是不会主动挑起这个话头的。”
听见这样的话,有这样的婆母嫂子,还有儿子,大家纷纷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安心,觉得这个女人真可怜,怎么遇上这样一家子呢?
“对方一共赔了五万块钱,不过先只拿了一万五过来,说还有三万五,要做三次付清,到时候就直接交给来宝了。
司机那家人条件也不乍好,说是要想办法出去打工凑钱,反正我们签了合同又按了手印的,不怕他跑掉。”
司机那家人拿了一万五过来,当时这里只有前来借钱的刘昌全和常小芬。
常小芬的布衣口袋太浅了,她原本试着把一万五都卷起来,塞进口袋,结果发现这样太明显,口袋一下子鼓起来,怕秦小英来了会起疑心。
常小芬试了好几次,最后发现只能塞进去四千块,另外一万一千块没地方放,放在刘大洪的病床枕头底下,她又不放心,怕被秦小英给收走了。
最后刘昌全自告奋勇,说裤子口袋深,可以帮她先揣着,结果这一揣,就成刘昌全的了。
不过刘昌全揣走的只有八千块钱,还有三千块,都被常小芬花掉了。
首先常小芬给自己家买了个电视机,因为村里只有小卖部有电视,平时村里人吃完饭,都去那儿看,常小芬赌气不愿意去,一直想买一个,但又不舍得钱。
这次拿到儿子的赔偿款,她自然要好好的花一花了。
除了电视机外,还给曾艳的儿子刘来福买了一辆摩托车,剩下的钱也是买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安心要不是一直运转着清心诀,恐怕早就气的蹦了起来。
自己的儿子生命危在旦夕,他亲生父母却只想到用他的赔偿钱买电视机,根本没想到儿子如果没钱,病会怎么样?
更没想到医院会不会因此断药,儿子会不会活活痛死?
或许他们就是打这个主意的!
安心又咄咄逼人的问道:“说,为什么要弄掉我男人的呼吸罩,为什么要拨掉吊瓶?你们打得什么主意,你不说,我现在就把这镯子摔碎!”
“别,别摔!我说,我说。都是公公的主意,真的和我们没关系的。公公说,大洪这病这样子,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指不定赔偿的钱都要倒贴进去。
而且农忙的时候,你和来娣他们到田里去干活了,这家里照顾人的事儿,就难免落到了他跟婆婆的头上。
他们俩年纪这么大了,非但享不到福,还要侍候儿子,他不想吃那个苦,想着大洪与其这样受罪,不如死了痛快,就,就那样做了,我只是媳妇,我哪里敢拦公公的决定……”
曾艳一低头,支支吾吾的一张嘴,居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公公刘昌全的身上。
常小芬原本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只要责任不在她头上就行,其它的她才不管呢。
安心真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她真是同情秦小英,噢,不,现在是可能大家都同情她了。
曾艳看说得好听,她拦了?拦是假,恐怕煽风点火是真吧。安心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她们在商量,曾艳也想分一份子钱呢。
现在见事情败露了,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哪儿那么容易。
那白大袿的医生也很无奈,平时最怕遇到这样的农村病患了,简直都不讲理的,居然自己窝里头还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让人寒心。
眼下不知道这个中年女人,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