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小*说m.清完嗓子后,小祝继续往下讲:
“那个小子有些不地道,有一次趁着营长不在,把营长一个落单儿的小兄弟一顿狠打,更可气的是揪掉了人家好多的头发,据说连头皮有的地方都出了血。
但被打的那个只是一个营长家的孩子,孩子的家人又不敢去那个军长家找,只能把气咽到肚子里。
营长后来一听说这事,立马火了。领着一群小兄弟就打上了门去。听说当时军长夫人还在家,营长可不管那些,直接闯进人家屋里,拎过那小子来就揍,连军长夫人都拉不住。
最可笑的是,胖揍人家一顿还不算完,还从兜时掏出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带出来的剃头的推子,直接捺着人家就给剃了一个阴阳头。
然后又把那小子拖出来,在大院儿里一连绕了好几圈儿,还让他那些小兄弟在后面拿着盆子什么的边敲边大声喊,说什么打倒胡汉三、打倒彭霸天……”
小祝边讲边笑,而坐在后座的萧婉,已经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那后来呢?这是卫寒川多大时发生的事,人家父母肯定得气疯了吧!哈哈哈……”萧婉都快笑倒在座椅上。
“那是营长在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
可不是吗!直接闯到人家家里去当着人家妈妈的面打,还把人家孩子弄的和小鬼儿一样,人家父母能不急吗!
当时那位军长夫人是一直追在营长他们那群孩子的后面,想把自己的儿子解救出来,但是营长就是让好几个孩子拦着,不许军长夫人上前。
那画面……当时那个轰动,大院儿里好多的家属都出来看热闹。军人夫人气的一边跟在后面跑一边哭。
后来还是司令员听说了过来救了场,拎着营长的后衣领子把他给拎回了家去。”
小祝讲述的绘声绘色,萧婉已经笑到捂起了肚子。
“那后来卫寒川回到家后受罚了吗?”萧婉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又问。
“没有!您想不到吧?
司令员把营长拎回家后,就说了一句战术布置的不完美!然后就该干嘛干嘛了。
再等老将军回来后,对着营长大声的说道这样做倒是没错,知道护着自己的兵,大丈夫就应该这样,敢做敢为。
然后也没有到人家去道歉什么的,夫人最后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到那位军长家里说了说,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反正先是那个军长家的小子做的不对,把一个营长家的孩子打成那样,已经有欺人之嫌,那位军长家心里再怎么不满,但总是理亏的那一方。
但是营长经此一战就更加的出了名,从那以后,大院儿里再也没有一个孩子甚至是大人敢招惹他,都知道,营长是个浑不吝的主儿,惹了他管你是天王老子,他才不会顾忌。”
说到最后,连小祝的脸上都是一脸的崇拜和自豪。
“就知道会是这样!”萧婉又是一阵的笑,不用小祝说,以萧婉对于卫戍国和卫栋的了解,肯定也不会罚卫寒川。他们这些军人,太爱憎分明,那是已经刻到骨子里的东西。
小祝讲的一个有关卫寒川的故事,倒是解了萧婉些许不舍的离愁,一个半小时后,汽车已经停在军区大院儿属于卫戍国那幢小楼的门前。
“爷爷……我回来啦!”车一停下,萧婉就自己打开车门跳下车,快步的走近正坐在葡萄架下摇椅上的卫戍国的面前,脆声的打着招呼。
“叶子丫头回来啦!”卫戍国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紫砂小把壶,脸部一片的松驰,双眼发亮的说道。
“是,爷爷您挻好的吧!”萧婉礼貌的说了一句。
“唉!还好吧……”卫戍国叹息了一声,又开始想着要挖坑的事。
“晚上给您做好吃的吧!”萧婉是个极其上道的人,不用卫戍国开挖,便自动入坑。
“好啊、好啊……嘿嘿!不过……还是算了吧!你刚回来,还是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卫戍国咬了咬牙,还是强迫着让自己理智来战胜口腹之欲。
“没关系的爷爷,我一点儿都不累!您先一个人坐会儿,我把东西放到屋里去。”萧婉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一会儿出来看看,我们的那些西红柿结的可多了呢!”一见到萧婉回来,卫戍国觉得整个心境都跟着明亮了不少。
萧婉答应了一声,赶紧快步的进了屋。
大半个下午,萧婉除了陪着卫戍国看他那个小菜园,其余的时间就是聊天儿。近一个月没见到萧婉,卫戍国竟觉得有和她聊不完的话,尽管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大多数时,萧婉还是依如继往的充当着那个倾听者的角色。偶尔在卫戍国提到卫寒川时,也会和他讲些基地那边的事。
比如她所见到的谁与卫寒川走的近一些,哪些人有什么性格……还讲到了以潘团长为首的那些人总到自家去蹭饭的趣事。
“那个兔崽子,就是改不了嘴馋的毛病!”听了萧婉的话,卫戍国嗔斥了一句。
“爷爷,您认识那位潘凯团长呀?”萧婉有些意外。
“岂止是认识,那小子还曾是在我手底下的兵呢!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卫戍国回忆道。
“怪不得呢!”萧婉不住的在心里感叹这些错综复杂的人物网。
“但直到川子调到省基地之后,小潘才知道,之前他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因为川子这次的调任……这些年,川子的确是凭自己本事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这一点,也是最令我感到欣慰的地方。”
卫戍国的话说了半截没有再说下去,关于一些机密的事,不便让萧婉知道,但是老爷子却不想让萧婉认为自己的孙子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萌了家里的荫。
“我知道,卫寒川的努力谁也不能否定。
在基地那边,每天起床号还没响他就已经起了床。当起床号响完,那些战士开始去训练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训练完了一圈儿。
我听他手底下的兵说,每次训练或外出拉练时,卫寒川都不会比他们训练的强度小,甚至还会超出他们的训练。全营的战士,没有一个不服气他的。
所以,今天他所取得的成就,当之无愧。”
萧婉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是自豪、是崇拜,还有令卫戍国可以一眼看出的迷恋。
“说的没错,川子这孩子,有一股常人所没有的对自己的那股狠劲儿。这也是当兵极为重要的一点,不过……你以后可得要忍住对他的心疼呦!”
卫戍国开始给萧婉做心理铺垫。
而萧婉,对于卫戍国今天所说的这句,并没有理解的那么深刻,直到有那么一天,当令她猝不及防的面对最爱的人生与死的瞬间,才明白了卫戍国那句话真正的涵意。
两个人看完小菜园,便坐在葡萄架下聊着天儿,到了差不多的时间,萧婉就钻进了厨房去做晚饭。
于是,当吕燕下班一进到黑色铁门内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已经许多天不曾见过的画面
卫戍国眯着眼,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手里慢慢悠悠的转着他那对油光发亮的核桃……那神情,要多舒爽有多舒爽。
“爸,是不是在等着晚上那顿好吃的呢?”吕燕张口就开始是一句调侃。
“才不是!嗯……今天天儿真好、真好啊!”卫戍国睁开眼,瞪了吕燕一下,又闭上了眼睛,脸上却露出一片的得意。
“好吧!夏日无限好,但天儿已经有些晚了,您该回屋了!”吕燕又逗了卫戍国一句,先一步的回了屋。
“大伯母,您下班了!”萧婉正好把饺子包好,洗了手从厨房里面走出来,见到吕燕挎着包进了屋,立即高兴的迎上去。
“叶子终于回来了,你不在家,家里还真觉空的慌。不过,你一回来,空的慌的那个就变成川子了!哈哈哈……”
吕燕一看到萧婉就忍不住打趣她,如今这一点好像已变为了她新形成的一个恶趣味。
“大伯母,我们俩的关系可是最好的!”渐渐习惯了吕燕的打趣,萧婉也开始试着找话对付她。
“那当然,谁让我们叶子这么可爱呢!”吕燕说完,伸手捏了一下萧婉的脸、再捏了一下……近一个月没捏,感觉手感又好了些……
萧婉:“……”
看着吕燕一脸笑容的往楼上走去,额上满是黑线。可这确确实实是吕燕没错,而且萧婉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重生来的……
卫栋今天也早早的回了家。一进门,就招致了吕燕的一番数落
“今天可真是难得,竟然能这么早回来,是不是也是闻着香味才赶回来的呀!”
“咳……咳……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不饶了人了,怎么就也了呢!”卫栋还没等说话,卫戍国先瞪着眼睛挑起礼来。
“哎呀……爸,我说错了、说错了,我说的只是卫栋,真的不是在说您,真的不是啊!”天*天*小*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