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淡漠声音,犹如奔雷般炸响。
“剑岛主,怎么?”郭夫人美目疑惑地盯着剑凌虚,柳眉微蹙。
剑凌虚微微一笑,紧接着,那双犹如深潭的眸子,此时淡淡地扫向洛风。
几乎是在剑凌虚看向洛风的同时,洛风心中也是有所感应,迎上了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在这一刹,洛风恍然觉得,自己的双眸,竟是微微生疼。
仿佛被针戳剑刺了一般。
剑凌虚的目光,仿佛蕴含着无穷可怕的剑意,摄人心魄。
一股可怕的源气风暴,在其头顶上呼啸成形。
在这等可怕的气势牵引下,虚空之中的滚滚乌云,此时自自四面八方密集到一起,让得这片天地,骤然晦暗。
银芒闪烁,雷鸣阵阵。
所有人皆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切,任谁都能感受到,此时剑凌虚内心那难以掩饰的激荡心境!
洛风眉头微皱,漆黑眸子平静地直视眼前的剑凌虚。
自己,似乎没有与他有过什么过节吧?
虽说自己现在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若是这素昧平生的剑凌虚真对自己有何想法的话。
那,他也不惧。
昔日直面刑天,他也未曾退却,如今又何惧一方圣岛主?
当然,不仅仅是他,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有些茫然,有些震撼。
气氛陡然变得凝固起来,场上噤若寒蝉,那滚滚涌动的乌云,仿佛感受到了压抑,此时也是平静下来。
寂静持续了少顷,六大圣岛主此时也是逐渐缓过神来,那仿佛一尊金刚的阿修罗,此时目光冰冷地盯着剑凌虚,有些不悦地道:
“剑岛主,你这是何意?”
柳听雪柳眉微蹙,淡淡道:“莫非洛风击败了楚风,惹得剑岛主不高兴了?”
“咯咯,剑岛主,有话好好说啊。”那妩媚无双的郭夫人,此时咯咯一笑,笑吟吟地道。
其他两大圣岛主,也是目光疑惑地盯着剑凌虚。
在诸多目光注视下,剑凌虚深吸一口气,那充斥着无穷剑意的眸子,审视般地盯着洛风,缓缓开口:
“这南帝撼天指,是谁教你的?”
闻言,其余五大圣岛主皆是微怔,就在下一瞬,他们骤然反应过来,当即瞳孔猛地一缩。
洛风方才使出的那招,不正是南帝的成名源术,南帝撼天指么?
唰!
众人目光,此时不约而同地投到洛风身上,带着几许审视之意。
如果说谁能教洛风南帝撼天指的话,恐怕也只有他们那消失百年的主人,南帝了吧…
望着充斥着震惊之色的六大圣岛主,对此,洛风倒是不意外。
可能,如今的南域,再没有谁会比眼前六人,更关心南帝的下落了吧…
洛风沉默少顷,正欲将南帝宫中的事情和盘托出,话至嘴边,他忽然抖了个激灵。
他忽然想起,南帝昨日曾与他言,昔日尸人族如此轻易地便攻破唐门的防御,不仅仅是因为尸人族的强大。
恐怕,也有内部原因啊…
一念至此,他神色不变,目光平静地看向眼前六位圣岛主,淡淡道:
“昔日南帝遗迹出现,南域各地骄子纷纷前往,在下机缘巧合之下,在那南帝遗迹中,捡到了这卷地源术。”
剑凌虚双眼微眯,有着莫名之意涌动而出。
随随便便便捡到了南帝成名源术,洛风这个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南帝遗迹开启的时候,我也曾听说过。”郭夫人红唇微启打破沉默,道:“据说四大王族也都派人前往,不过那毕竟是小孩子的游戏,我们千岛湖并未参加。”
昔日南帝遗迹的争夺者,都是聚气境乃至丹元境源师,说是小孩子的游戏,的确不为过。
她声音顿了顿,然后美目若有深意地盯着洛风,道:“真正的宝藏早已消失,南帝遗迹不过是一片废墟,在那废墟之中,你竟然能寻得如此至宝,运气可真是好的很吶…”
洛风神色平静,微笑道:“晚辈运气向来很好。”
“咯咯。”郭夫人唇边笑意愈浓,旋即幽幽一叹,道:“也罢,能得到这卷源术,说明你与主人也有一定缘分。”
剑凌虚微微沉默,那剑一般的眸子犹如一汪清潭,没人知晓其中含义。
“你没有加入四大王族,而是选择了我千岛湖,这一点,倒是颇让我满意。”
她凤目中浮现出一抹兴致,声音温和道:“所以,本夫人问你,七大圣岛,你究竟想加入哪一岛?”
唰!
整个天地间的目光,此时皆是落到了洛风身上。
他们皆是好奇,一鸣惊人的洛风,此时会作何抉择,何去何从。
诚然,以他今日的表现,日后不论加入哪一圣岛,都会受到圣岛内资源倾斜,重点培养。
郭夫人饶有兴致地看向洛风,笑吟吟地道:“我天诛岛乃七圣岛之首,你若是愿意,大门自然会为你打开。”
闻言,其他五大圣岛主,面色皆是微变。
郭夫人这是在抢人呢。浑身肌肉虬劲的修罗圣岛岛主阿修罗,目光灼灼地看着洛风,声如奔雷道:“你方才的变身倒是颇有意思,肉身防御倒是不错,我修罗圣岛主炼肉身,于你而言倒是再合适
不过。”
先前洛风变身成龙人状态之后,那九人联手一击,都对他没有造成致命损坏。
由此可见,洛风的肉身防御,究竟有多出色。
“修罗岛主,若是照你这么说,我噬魂圣岛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那被黑雾包裹着的左思,此时看向洛风,声音嘶哑道:“小小年纪,神魂竟已至实境中期,着实不错。”
“你若是加入我噬魂圣岛,学习一些神魂攻击的手段,实力定然能够飙涨。”
“你若是假如我噬魂圣岛,老夫向你保证,不出两年时间,你必能晋升为紫玉使。”
闻言,阿修罗急了,虎目一瞪,道:“左思,你何必针对我?给我个面子,这弟子让给我。”左思那幽暗眸子深深瞥了他一眼,声音嘶哑道:“别人可以让,唯独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