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定律有一条就是:最需要的东西往往在你最不需要的时候出现。爱情也是这样的,所以当我们有时候在不需要的时候发现了爱情时,好好把握住它吧,要知道,虽然现在的你并不需要它,可是它的确是一生只出现一次的东西。你以为你很了解爱情和人生,结果你往往连自己都不了解。非要等到撞到头破血流的时候才悔不当初吗,何必呢?
——浪人码头
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年里,我考上了一所在外地的W大。
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就被父母老师以及社会误导着形成了“只要考上大学了,就有大把的青春可以肆意挥霍”的小孩来说,刚刚顺利的经历了高考折磨而不过不失的考上了一所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大学,应该是一个全新生活的开始了吧。
于是整天包裹在刚上大学的新鲜感里面,那个时候玩耍的花样很多:玩游戏,打篮球,去喝酒,装模做样的去上晚自习心里却惦记着旁边坐的mm等等等等,很多新鲜的花样和全新的刺激充斥着一个刚刚来到大学校园小孩的眼睛,感觉一个五颜六色的世界顿时对我张开了怀抱,这里也包括了所谓的老乡会。
不管在哪个大学里,新生入学后开老乡会都应该是一个必然的习俗:刚上大学的小屁孩经历了有可能是长这么大的第一次出远门,找到几个能在一起说家乡话的人总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亲切;而高年纪的学长和学姐们也指望着通过老乡会发掘新生里面的好苗子,尽快的把自己个人问题给解决了——需求这么旺盛,市场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开学一个月之后,各种名目的老乡会就陆续上演了:有宿舍之间的,有院系之间的,还有学校内部的,生猛一点的,甚至跨学校,跨城市了。而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老乡会里……
还记得那天,平时一向看着老实巴交的老二满脸春意的回到了寝室,用那幅比公鸭好不了多少的嗓子高声唱着萧亚轩的《Cappuccino》:“爱情像Cappuccino,浓浓地眷恋着我,诱人的气息多爱不舍手……”惹得我们一帮子蹲在寝室联机打星际的人顿时崩溃了,无数的臭袜子,臭鞋还有选修课的课本(大一的时候比较老实,必修课的课本还保存的比较好)径直的朝他飞了过去。砸的老二哇哇大叫:“你们好过分啊,还想不想认识美女啦!”
对于处于青春期的男生们来说,美女两个字无疑是最有效果的镇静剂。尤其是处于一所理工科的大学里,整个学校的女生素质普遍偏低的情况下,“美女”这两个字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瞬间让躁动的我们平静了下来。
老大瞪着眼睛看着老二:“怎么回事?快说说!”那种急切的程度直接让人联想起旧社会处于被压迫底层的劳动人民盼着翻身解放的心情。
老二一看已经成功的沟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开始得意了,慢条斯理的点着了一只香烟:“怎么,想知道?”
“想!”宿舍里的其余四个人异口同声的点头回答,动作整齐划一,潇洒流畅。
“说来就话长了……”他还准备调我们胃口。
“靠,让你再装孙子!”老大不爽了,一声令下,带着我们全体向老二扑了过去,直接压在床上就准备开始收拾他。
老二怕了,我们寝室收拾人的招数是有口皆碑的,属于不把对方整到体无完肤无地自容的那种就决不算完。在开始的时候观摩和参与了几次寝室集体的挠脚心,塞臭袜子的行动之后,现在被压在床上的他内心的反抗精神也就可以用楼下蚂蚁的体积来衡量了。
更何况,这本身也是一件让他觉得挺骚包的事情。于是他也就乐呵呵的讲了起来。
原来是老二今天走了狗屎运,在去市中心买衣服的时候,在公车上遇到了两个女孩子在说他们的家乡话,对于来自安徽,老乡比较少的老二来说,这根本就等同于天籁之音。本着这么一层的认知,老二想起了我们以前听前辈情圣们讲课补习的时候说过的:“胆大心细脸皮厚”七字法决,腆着脸就过去搭茬了。一问之下果然是老乡。而且刚好那两个mm也是大一的新生,涉世经验不多,属于那种特单纯的孩子,于是很容易的就被同样很单纯老二拿下了。
“那以后呢?”我们急切的问到。对于老二的那个老乡大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和幻想:就算是美女,那也是属于老二的处理的工作范畴——基于这么一层的基本认知,大家更为关心的是她老乡背后代表的是什么:那可是整整一屋女孩子啊!而且还都是文科的!!
“以后?我和她们约好了,搞联谊寝室啊!”老二得意的说到。
“靠!你不早说!”大家一通劈头盖脸的给老二骂了过去。在听到了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本来被炎热夏日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五条汉子顿时浑身一振,生龙活虎了起来。扭头看看乱成一团的寝室:地板的瓜子壳约莫着有一寸来厚了,桌子上被可乐瓶,香烟盒堆砌的已经看不见原来的桌面了。这还不算,整个寝室还洋溢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来自袜子和球鞋的生猛味道,虽说曾经因为这个味道,我们节约了大笔的蚊香钱,可是这个样子招待一群据说是“美女”的人,还是显得寒碜了点。
正在面面相觑之际,来自山东的老大充分表现了北方汉子实在而厚道的一面,突然大吼一声:“搞卫生!”
“得令!”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五条龙精虎猛的汉子迅速的行动了起来:扫地的扫地,抹桌子的抹桌子,擦窗户和整理床铺也有了人,最后还一人端着一个大盆子跑到水房去洗袜子裤头什么的。你还别说,一个小时不到,原来的土匪窝还变得有了那么点窗明几净的意思。
这会儿所有的人躺在自己的铺上,惬意的伸着懒腰,吸着香烟,欣赏着自己劳动的成果,顺便等待着美女们的到来。
而直到了这会,我才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老二啊,美女什么时候过来啊?”
“哦,她说下个礼拜才过来……啊!!!”
话还没说完,老二又被一堆的课本和鞋子给埋了……
一周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打打闹闹中,时间也过的很快。终于,在一个天气不错也挺风和日丽的下午,美女过来的日子到了。
老二自告奋勇的出门去接美女了,我们剩下的四个人也早早换上了自己婚丧嫁娶出门见客的泡妞战袍等待着美女和她舍友们的临幸。整个寝室窗明几净,空气中还微微的带着一股子楼下小卖部10块钱一瓶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大家或坐或站的摆着各种Pose,更有甚者,老大为了表明自己知识分子的立场,还特意在手里抓了一本《大学英语教材一》。争取能够第一眼的时候就能用自己特有的魅力把美女们给电晕了。
现实毕竟还是比小说和电影厚道的,没有任何意外,过了十分钟之后门开了,在直接忽略掉老二那张已经被我们看厌了的老脸之后,我们看到了四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子:
铃,老二的老乡。长发,大约160cm高的样子,笑起来很甜很可爱,让人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一丝亲切的感觉。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这个女孩子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忧伤的感觉。
静,铃的好朋友。也是长发,高高瘦瘦的,很会穿衣服。看起来挺时尚的一个女孩,脸上永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看起来很活泼。
晴,有点冷冷的一个女生,带着点冰山美人的气质。对这种冷美人,我一向是敬谢不敏的。
雪,我已经忘了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生了。我对她的印象实在不深,依然记得她名字的原因更多的应该是因为她后来成为了老五女朋友的缘故。
我当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们的身上,因为我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铃的。
寝室不大,一下子进来了四个人,顿时被塞得满满的。也许是因为都是新生的缘故,开始时,大家还都很拘谨,乖乖的隔着一张桌子分左右坐好,带着点高层商务会谈的意思。可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古老格言毕竟有它存在的道理,尤其是对于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生来说,这更像一个公理一样无需证明了。于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气氛慢慢的活跃了起来,也不时的互相开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大约都是唠叨一下大学生活的趣事和取笑一下各自的老师而已吧,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我只是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很温暖的下午,入秋后慵懒的阳光不紧不慢的挥洒着他不多的热量,在铃洁白的皮肤上颇为费力地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透过那层金黄色的光,我甚至可以看清她耳朵上那柔柔的绒毛和鼻尖上微微沁出的汗珠。
我还记得,铃的笑声很好听,她笑起来时的样子很好看。
起因是我说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小笑话,因为喜欢上网的缘故,自己其他的本事没有学到多少,这种插科打诨说小笑话的本领倒是像模像样的。于是,满屋子的女孩子笑得梨花乱颤,尤其是她,她笑起来的时候开始会把鼻子皱起来,然后眼睛才会被浓浓的笑意所遮挡,变的朦胧起来了,像蒙上了一层轻轻的纱。然后她才开始笑了,她笑的时候不会用手把嘴捂住,她会毫不顾及的张大她的嘴,露出她洁白整齐的牙齿,有时候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粉红色的舌头。
那个样子让我很着迷,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顾不着其他几个哥们那种或哀怨或愤怒或无奈的眼神和暗示,一个劲的开始逗她发笑,她的笑声很大,很清脆。像一只小小的铃铛。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心里叫她铃铛了。是的,铃铛。一个小小的,可爱的的铃铛。
“啊,都快5点了?我们要回去了。”说这话的是铃,她显然没有考虑到我们其他几个人的感受,只是很负责很敬业的为了她带出来的三个女孩子的安全而着想。
“别,别,别介!”老二赶忙给拦住了。“你们难得来一趟,怎么也要吃了饭再走啊!”
“可是,这样不好吧?”铃还在犹豫。
“怎么不好了,你们来我们寝室,饭都不吃一顿就走。让人家知道了,我们会被鄙视的!”打铁要趁热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赶忙顺着老二的话往上爬。
铃犹豫了,用眼神和其他几个女孩交流了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呵呵,那就谢谢你们了!”
“Thisisourhonour。”一直抱着英文课本的老大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拽一下他的英文了。
“我以为你是哑巴了,没想到一开口就是abc!”静瞪着她的眼睛看了老大一眼。
我在想,老大当时一定觉得很没有面子……
学生时代的饭局当然不可能很奢侈了。于是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小饭馆里,我们欢聚一堂,在融洽和睦的气氛中吃过了晚饭。
吃过晚饭已经夜了,终于她们要回去了。
于是我们全体男生带着怨妇般的眼神和强烈的不舍,三步一小顿五步一大停的把美女们送上了公车。
而我则是呆呆的看着铃娇小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公车上无数个或低或高的人影中。然后那辆公车向着夕阳的余辉开去。
那是一幅洋溢着暖意的画面。
那个时候,我望着公车渐渐小去的影子,想: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其实每个人的人生对他本人来说就是一个追寻自己梦想的过程,随着环境和生活,我们每个看似单纯的灵魂有了不同的梦想和爱好,而这些梦想和爱好又影响到了我们的人生。不断的影响,不断的改变,交互的轮回。人生,就是一个轮子。——浪人码头
回到了寝室后,大家显然都沉浸在一种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兴奋之中。几个大男人象小女生一样唧唧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静真的很漂亮,不过感觉有点远!”说着话的是老四,一个喜欢打游戏喜欢踢足球的健康宝宝,很阳光的一个人。
“有没有搞错!远?再远有晴远吗?简直就是一冰山,要追她还得先去南极锻炼一圈,不然非得把人搞感冒了不可!”老五点评的很有意思,他是属于那种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必然会让人觉得很精辟的人。因为这个性格,他大学里甚至还有了一个很恶搞的外号,请荣我卖个关子,以后再说。
“还是铃好!亲切实在又漂亮,感觉真的不错!”老二一脸花痴样的躺在了床上发呆,要是嘴角再有点口水的话,活脱脱的一个小流氓形象就这么出来了。
“恩,恩,恩!”其他几个人赶着赶着点头。看来大家都注意到了玲。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
而老大一直没怎么说话,我想大概是刚刚静太不给他面子的缘故。确实是,在憋了好半天之后终于觉得自己能显摆一下之后,却被一个漂亮的美女损的一文不值,对于一个正常男性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老大除了不爱换衣服,不爱洗澡之外其他的方面也挺象一个正常老爷们的,所以我们估计他受到的打击小不了,大家也很乖巧的没有再去惹他的事儿。毕竟老大是一个身高185的彪形大汉,惹急了吃亏的永远不会是他。“兔子憋急了也咬人”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大概是铃确实很容易引人注意的缘故,大家的话题就这么围绕着铃开始打转了。
“铃应该是挺随和的一个人,看着性格特好,特温柔的样子。”还是老四说的。他说,我点头。
“有没有搞错啊,老二,你运气可真好,遇到一个这么漂亮的老乡。哎,我怎么没这个运气啊!”老五刚一说完,就倒在了自己床上,很有点辗转反侧的意思。
老二呵呵一笑:“没办法,我就有这条件!想不通就自己照镜子去!”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我也傻了,也没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哎,失败!”
“别逗了!她那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的!”我心里多少有点酸,在旁边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嘴。
那个时候我确实有点不爽,因为我发现我自己喜欢上了铃。可是铃却是老二的老乡,基于那种大学生先来后到的准则,我应该是一个祝福老二,然后退到旁边去舔伤口的角色。这一点实在是很让人沮丧,因为我生平第一次的感到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孩。
这种感觉很奇妙,很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是觉得自己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铃的音容笑貌,甚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居然能够支持快进,慢放,暂停等录像机和vcd才有的功能。我一直回想着几个小时前在这个房间的那个女孩说的话,做的动作,发出的笑声,想到好玩的地方,甚至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铃淡淡的味道。让我感觉到很惬意。
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躺在了床上。我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毕竟铃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太过遥远的存在。虽然我们认识了,而且谈过话,甚至我还能成功的让她笑起来。可是,这一切又能够代表什么呢?我想什么也代表不了吧。我是对她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可是我还没有疯狂到立刻就对她行动的地步。从喜欢一个人到追她,这中间的距离对有些来说也许很短,甚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可是对于我来说,却很长了。
我是天蝎座的人,天蝎座的人也许很容易的喜欢一个人,可是却很难的爱上她。所以,我知道我喜欢铃,可是我爱她吗?好像不至于说到这个词儿上去吧。
所以我也只是笑笑,想着这个生平第一次闯到了我内心深处的女孩。然后打开了随身听,用一只耳朵听着随身听里面传来许美静的《边界1999》:
“眼里传送着讯息,
让我心沉底,
永别你爱我的世纪。
封锁有你的记忆,
也断了憧憬游离,
爱和痛的天际……”
同时另一只耳朵也没落下,听着每天晚上例行的卧谈会,并时不时插上两句,以证明自己没有睡着。
今天晚上开始的议题当然和那几个女孩子有关系,大家不断的谈论着那几个女孩,对其评头论足,大有一番情场老手的姿态,虽然我很确定我们五个人至少有四个半是处男(剩下的半个是老五了,他长的很帅,有点校草的意思,所以我对他的贞操保留程度不是很确定),可是至少在那一刻我们都忘了自己的感情生活是如此的贫乏和可笑。出于一种雄性动物的本能,大家都口沫横飞的讨论着那几个女孩的好坏,研究着追求的策略:直接告白,迂回送花,集体行动,单独出击……种种我们能在电影电视小说以及所谓“高手”指导下得到的招数全部都一一般了出来。大家都狠狠的过上了一把赵构纸上谈兵的瘾。到了最后一个个志得意满,大有一副大爷我是不出手,一出手还不轻易拿下的意思。
到了后来,牛皮越吹越大,现有的几个mm显然不足以提供给我们更多意淫和臆想的空间了,于是自然而然的,大家把话题聊到了自己大学以前的恋爱经历了。
“不是我吹牛,我高中那会倒追我的姑娘至少一个排吧。每天放学那叫一个烦,一堆丫头等着和你一起放学回家……”说这个话的显然是老五那半个处男。毕竟他的外表,他的歌喉等一些东西能让这个牛看起来很是真实。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直接导致了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在那一刻有了一种倍儿可悲的感觉,都觉得自己高中的生活太过黯淡,太过苍白了:别说没女生追,就是自己追女生,也通常被人家送上一张“好人卡”了事(好人卡的意思就是你象对方表白的时候,人家很害羞的对你说:你是个好人,对不起!然后你就会被瞬间石化,想像着对方所谓好人的具体定义是什么)。
就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老五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堆的臭袜子,旧字典什么的就象他飞了过去,直接砸到丫闭嘴了。
其实现在想起来,这完全是一种典型的“见不得穷人端大碗”的仇富心态。正是因为老五外在条件让我们自卑和不爽,所以他的炫耀才会让我们更加的郁闷和憋屈了。如果说那个话的是老二的话,我估计大家的反应远远不会有刚才那么的激烈。
说着说着我有点恍惚了。其实我是个很晚熟很小孩子气的人,高考的前一天还蹲在网吧和朋友联机打星际而不是在家里乖乖的看书和学习可以证明这一点,对于玩心很重的我来说,所谓的高中生活基本上是一张男性色彩浓厚的中世纪油画,里面没有女性的温柔和甜蜜。
我的高中时候基本上是在游戏室里度过的。也就是后来借着那部知名漫画《篮球飞人》的风,打了几天篮球——短短一句话就可以带过的高中生活。不过即使这样,那个时候还是喜欢过一个叫芳女生,在经历了高一苦苦挣扎的一年之后,高二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给人写了封情书。自认还是写的情真意切感天动地的。可是人家回信告诉我:我们还小,现在应该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学习和生活中,争取早日成才,为祖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
那封回信很长,后来我看睡着了。
很多年以后我和芳成了很好的朋友,而那个时候她才告诉我当时真正的原因是觉得我长得太胖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已经18岁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感情生活中有过任何的收获。我之前的生命被太多男性化的符号所充斥了,虽然偶尔也曾幻想过一段感天动地凄美绝伦的爱情,可自己骨子里毕竟还是一个理智到缺乏热情的人。无论是铃还是芳也好,我现在根本就没必要考虑太多关于爱情的东西。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小孩,爱情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很空洞的词汇。反而是学习,食堂,篮球,游戏等词语更能显示出它们的质感。
我还不懂什么叫爱情。我也不想懂,对我来说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至于所谓的爱情,就让一切随缘好了。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想做自己生活的编剧,而是安于做一个平凡的演员,一个普通的角色。所以自己人生的这出戏要怎么发展,结局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无从选择。我能做的只是听之认之,然后努力的在这出戏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准确位置。
仅此而已。
就这么想着想着,渐渐的困了起来。然后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