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家乡受灾,皇上着户部下发的赈灾银两都被新任户部大臣私吞,致使江南地区瘟疫横行,请严惩新任户部大臣”张庭说
“还有呢?”夏天佑不紧不慢的说
“百里相如大人,有功无错,皇上不但不赏反而罢了百里大人的官,皇上如此赏罚不分真是伤透了天下百姓的心”张庭方道
“够了!”夏天佑拍案而起“不要再信口胡言,朝廷大事也是你个御医议论的?”
“奴才该死”张庭方道
“你确实该死,不过你死之前也提醒了朕,百里相如确实是个好官,可是非卿不忠 非朕不明 他的公道在这 朕的天下也在这,你明白了么?”
“不明白?”张庭方摇摇头道
“不明白朕在告诉你,自从百里大人被朕罢了官,朕就没有物色到一个好的户部大臣,所以朕就是这个户部大臣,户部大臣也是朕,赈灾银两已经下发,朕怎么会贪墨自己的钱呢!”
“奴才该死,奴才明白了!”张庭方把头磕在地上磕的直作响。
“可是你明白的太晚了,来了那,将张庭方拉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张庭方被打五十大板痛的要命,他的皇上打,也说明他在皇后失势了,他被抬回太医院后没人来看他,不过梁万顷好心了一会带着药来给张庭方治伤。
“张庭方张大人怎么落得如此田地?”梁万顷冷嘲热讽道
“我张庭方落到这般田地不用你梁万顷假惺惺的来看我!”张庭方嘴硬道
“不管怎么说你我好歹同朝为官对不对,树倒猢狲散,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你真有那么好心?”张庭方不屑的看着梁万顷
“这不,药都给你拿来了!”
“那好吧,也算你有心了!”张庭方说
梁万顷扒了张庭方的裤子,把药洒在张庭方的伤口上,张庭方痛的大叫,汗流不止。
“你给我上的什么药啊!”
梁万顷讥笑道“你就是被遗弃的狗,给你上药都多余,不如让你生不如死,那多痛快!”
“你给我滚开!”
张庭方把梁万顷推到,把梁万顷手上的药拿过来闻了闻,一股辣味袭来。
“好啊你,竟然暗算我!”
说着把瓶子里的东西洒在了梁万顷的眼睛上,梁万顷被辣椒辣的睁不开眼睛痛的在地上打滚,她的惨叫声引来了侍卫。
“快快,是他弄伤了我的眼睛,抓住他”梁万顷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先暗算我的”
张庭方企图解释可是侍卫根本不听抽出刀要抓住他,张庭方见什么拿什么向侍卫扔去,最后把张庭方逼到了墙角,张庭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你们干什么呢?”
“回静妃小主,这人弄伤了梁大人的眼睛!”
“你们把梁大人抬走制眼睛,这里就交给我吧!”静妃说
“是”
侍卫把梁万顷抬走了,静妃对墙角里的张庭方说
“没事了,出来吧!”
张庭方从角落里出来指责者静妃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让我在皇上面前差点把命丢了!”
“是我,怎么了!”
“你……”
张庭方企图给静妃一个耳光可是他又停住了,静妃看着张庭方道
“以前我不管,刚才是我救了你,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
“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逃宫”静妃说
“逃宫?堂堂皇宫你怎么能逃的出去”张庭方不可思议的说
“别的你不用管,你只管帮我!”静妃一口咬定的说
“那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把你和我暧昧,弄上梁大人眼睛的事告诉皇上,这件事可大可小”静妃说
“不劳烦您了,我先去跟皇上说明”
张庭方站起身想要出门,却被静妃叫住
“你去啊,你看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
张庭方转过身回到静妃身边。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张庭方职责着静妃
静妃突然抱住了张庭方像个孩子似的说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那一刻,张庭方的心被融化了。
瘟疫横行越来越难控制,夏天佑为这件事情深感头疼。
江南地区闹瘟疫,人传人很快就死了很多人,人心惶惶,夏天佑为安抚百姓,派大臣带领人马去往当地制止瘟疫扩散,然而收效甚微,百姓们也渐渐感到疲惫,开始出现消极情绪,如果这种情况得不到及时的控制,只怕会引起暴动。虽然主动请命前往灾区的人不少,却未有一人提出一个好方案。
今天上朝,夏天佑特地带上了夏珩小和皇后的儿子夏端,他想让这两个他最满意的儿子能够耳濡目染,将来不管谁做了皇帝,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同时,他也想看一下,这两个人谁更适合做太子?
当大臣议及瘟疫一事,刚刚还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夏珩对夏天佑说道
“父皇,我知道该怎么办?”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夏天佑苦笑着说道,难道连大人都没办法的事情,一个小孩子会有办法?
“皇上,夏珩虽小,但是孩子的想法有时候也会给大人一些启发,不如让他说说看”大臣说道
“好,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夏天佑说道。
夏珩一板一眼的说
“人传人的瘟疫把人关起来肯定是不行,但是不管人流动到哪总要喝水,只要把江南地区闹瘟疫的地方的水井里用麻袋装上药材放进去,有病的治病,没病的还能防病”
朝臣唏嘘一片,议论纷纷,有的说行,有的说不行,至于能不能起作用,一试便知。夏天佑问道
“这些是谁教你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办法?”
“没人教儿臣,儿臣看了一些古书,结合实际方法才学会的”
夏天佑点着头夸赞着夏珩。
夏珩在朝堂上说的方案,很快便在宫里传开了,皇后也听说了此事,她唇角泛起冷笑,心想。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一个小孩子,能说出什么好办法来?如果他此计可行,自己也会说孩子太小,肯定有人告诉,来抹杀夏衍的真实才学,如果他此计不行,只怕群臣会觉得这孩子长大了也是个浮夸之辈,自己就完全不必忌惮她会成为自己儿子的阻碍。
若是寻常人家,儿子能有过人的表现,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偏偏谢让生在帝王自家,瑾妃担心夏珩表现过好,便成为众矢之的,于是她把夏叫到面前道
”你想当皇帝吗?”
“不想”夏珩说
瑾妃叹了口气。
不久之后,江南地区传来消息,说当地的百姓已经得到安抚,而且利用夏衍提供的方法,瘟疫得到了控制。
皇后怕夏珩太聪明让瑾妃间接的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于是他想出了一个计策,她在屋内摆上了一座香炉然后叫丫鬟把夏珩叫到自己这来,夏珩来到皇后的宫殿看到皇后于是给她请安。
“儿臣给皇后请安!”夏珩道
“起来吧!”皇后华贵端庄并且大方的说
“谢皇后!”
夏珩被皇后赐坐坐在了皇后的左手边,那里正好是香炉摆放的地方,夏珩不能闻到香炉的味道,因为他对这个味道过敏,闻一下就会止不住的打喷嚏,皇后和夏珩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皇后这才假模假样的关心着夏珩的喷嚏。
“你为何一直打喷嚏不止啊,难道是感冒了么”皇后说
“不是的,儿臣一直对香炉的味道有些不适,所以在皇后娘娘面前献丑了” 夏珩愧疚道
“不碍的,不碍的,本宫给你一个手帕你就可以不用献丑了!”
说着皇后从袖口里拿出一方手帕,夏珩正在打喷嚏看都没看就放了起来,皇后看自己的计谋得逞于是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才把夏珩打发走,夏珩刚走,皇后便来到御书房,看见夏天佑正在批奏折于是走过去道。
“皇上真是耐得住性子呀,这么热的天居然一动不动的批奏折,要是换了我们女人家肯定是不行的”皇后说
夏天佑笑了笑道“皇后怎么有雅兴来这啊”
“本宫可没有雅兴来这个地方看这些死物件,本宫是来找皇上的!”
“找朕?”夏天佑道
“皇上只顾着处理国家大事,自己有几个孩子恐怕都忘了吧!”皇后责备道
“七个啊?怎么了”夏天佑道
“那这七个孩子的功课怎么样你可知道?”皇后咄咄逼人道
“这……朕还真不知道!”夏天佑尴尬的说道
“这就是了,人长说当的了好皇帝就当不了好父亲,我原本觉得说的不对,可现在看来,真是一点没错”皇后冷嘲热讽道
“好了好了,朕知道错了”夏天佑放下笔把皇后搂在怀里道“朕这就把皇子们传到这里来好好看看他们的功课怎么样!”
“全凭皇上的意思办吧!”
夏天佑让常公公把几位皇子都叫来了,但皇后更想看夏珩和自己的儿子夏端。
“不知你们的功课怎么样!”皇后抢先道“你们就背背中庸给你们父皇听听,就从夏端开始吧!”
“是,母后”
夏端一板一眼道“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此篇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其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弥**,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善读者玩索而有德焉,则终身受用之,有不能尽者矣”
“那这是什么意思呢?”夏天佑问道
“意思就是不偏于一边的叫做中,永远不变的叫做庸。中是天下的正道。庸是天下的定理。这一篇中庸,是孔门传授的心得法要,孔子之孙子思,恐怕年代久了,传授会有误差,所以把它写成书,传授给孟子。中庸这本书,开始时祇说一个道理,中间分散为万般事体,最后又汇归到一个道理上,这个道理放开来可以遍满天地四方,归纳的时候可以收藏在隐密的方寸之间。它的意思无有穷尽,都是实实在在的学问,善于读书的人,仔细思量,用心研究,自然能体会出心得,用在做人处事,就是一生也用不完”
“不错,学习很有长进,朕再问你……”
“皇上!”夏天佑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皇后打断了“这么多皇子站在这里,你只问夏端,让其他皇子怎么想”
夏天佑一想觉得也对,于是把夏珩叫上来道。
“你来告诉朕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下一句是什么”
夏珩的过敏还没有好,他强忍喷嚏只是一个劲的努嘴。
“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知新?……敦厚以崇礼。是故,是故……,居,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足……足其默足以容。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意思就是君子恭敬奉持德性,同时好问勤学以致知,使德行和学问到达广大精微的境界,虽然……虽然,虽……然……”
“好了好了不要在背了”夏天佑有些失望的打断了夏珩不成形的背诵继续说道“朕来问你,关于自己自己你想说什么”
“回皇上,关于自己儿臣想拥有独立心智和自由精神,了解自己;确定感兴趣的、喜欢的和不得不做的事情,并不遗余力去做”
“嗯,很好,朕在问你关于世事你想说什么?”夏天佑说
“入世做事,出世做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阿嚏”
夏珩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拿出皇后给他的一个手帕擦拭,夏天佑看出了手帕的异样于是走到他面前要来他的手帕,上面是自己想问夏珩的几句话赫然出现在了上面,夏天佑认为夏珩喜欢猜忌自己的心思,认为他的那些学识都是一些自己的小聪明,想到这些夏天佑极为不高兴,他淡淡的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夏珩和一脸坏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