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宁夏双手撑在椅子上,止不住的娇声喘息,那双明媚凤眸更是光彩照人,唇瓣潋滟红肿,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模样。
而叶翌寒则是站直身子理了理衬衫的领子,俊颜上挂满了邪魅笑意:“媳妇,刚刚外面有人敲门,我现在能不能去开门了?”
他满脸满足笑意,可见刚刚那一吻让他占了不少便宜。
宁夏气的小脸涨红,媚眸中闪烁着浓浓明澈流光,抹了抹被吻的泛疼的唇瓣,气怒道:“混蛋!”
吼完之后,宁夏自己都觉得这话很没有气势,更别说让这个男人知错了,她咬着鲜艳红唇,委屈瞪了他一眼,自己生起了闷气。
他就不能正经点嘛?把她唇瓣咬成这样,让她等下怎么出去见人?
大厅里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客人,要是被人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用想也能猜到她先前遭遇了什么,她还怎么见人?
摸够了,吻够了,叶翌寒现在心情很好,他唇角上绽放出灿烂笑意,笑容盈盈望着宁夏,漆黑鹰眸中满满都是宠溺光芒:“媳妇,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诱惑我。”
宁夏真是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她诱惑他的?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诱惑他了?
瞄瞄站在门口,顶着压力,又敲了敲门,语气焦急:“宁夏,你们准备好了嘛?叔叔也来了,他说仪式开始了,要牵着你进礼堂。”
莫父一身英式风格的白色西装,领结处还系了一个黑色蝴蝶结,看上去多了一分童趣,此刻他站在瞄瞄身后脸色古怪,一双精锐黑眸精光闪闪,这小两口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出来?不会擦枪走火闹出点什么吧?
听见敲门声,宁夏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门外还站着瞄瞄,在这种重要时刻,她顾不上和叶翌寒闹脾气,伸手推了他一下,没好气道:“瞄瞄和爸都在外面,你快去开门。”
“不生气了?”叶翌寒微挑着浓黑剑眉,脸上挂着深沉笑意,那双一向冷锐的黑眸泛着淡淡星光,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有多么的春风得意。
宁夏暗暗翻了个白眼,清淡语气中透着气恼:“谁和你生气啊,你赶快去开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你还和我闹下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无奈光芒。
其实现在想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魔怔的想要嫁给他,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曾经梦想的白马王子,可却让她有心安的感觉。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而她却能在短短时间内遇见这个男人,并且和他相知相爱,不得不承认,老天爷是公平的,他不会让你平白无故承认苦难,更不会让你平白无故享受幸福,困难和幸福是相对的,好在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她想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叶翌寒情不自禁抚上宁夏气呼呼的小脸,眉目含情,眼中笑意浓浓,由衷赞叹道:“媳妇,你今天好漂亮。”
这话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没有丝毫掺假的意思。
不是没见过绝艳无双的美人儿,可不管哪一个都没有面前这个让他心动,那种心悸的感觉是任何词语都描绘不出来的,上天能让他简到这个可心的小媳妇,也算是弥补他曾经的悲凉了。
他的真心实意,宁夏都看在眼中,她微微一愣,随即红着脸垂下眼帘,嗓音软糯亲和:“别说了,快去给爸开门,咱们别误了吉时。”
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的赞美让女人抗拒不了,尤其是宁夏,她发觉,她真的中了这个叫叶翌寒的毒,面对他爱恋的目光,她至今都会脸红心跳。
将宁夏娇羞似血的模样看在眼中,他没有再为难她了,而是扬唇盎然一笑,然后转身就开门。
果不其然,莫父和瞄瞄正满脸站在门外,俩人目光古怪看着他。
纵使叶翌寒脸皮再厚,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也不由有些窘迫,他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幸好皮肤好,不然就被人看出脸红了。
“爸,宁夏就在里面,你牵着她来礼堂吧,我先去等着你们了。”
低沉嗓音微顿,临走前他低声朝着瞄瞄吩咐:“宁夏脸上妆有些淡,等会劳烦你帮她再上点。”
瞄瞄眼中掠过一丝惊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两步开外了,她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跟着莫父一同进入房间内就见宁夏唇瓣红肿,发丝凌乱,废了好久功夫才做好的头发现在算是全毁了。
宁夏一眼便瞧着瞄瞄,见她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她连忙伸手讨饶:“我知道你不会,赶紧打电话把化妆师找来,等下就要进场了,咱们没时间了。”
莫父这时候不止眼色古怪,就连脸色都变了几变,突然语重心长道:“闺女,你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了,以后可不能这么随性了,凡事都得考虑考虑。”
说到最后,他像是不好意思开口似的,突然顿住,又看了一眼面颊如水的宁夏,这才收回目光。
瞄瞄脸色爆红,连忙打电话给化妆师,然后笑容暧昧望着宁夏,心中暗想,这小两口可真等不及,还没到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花烛了。
在俩人暧昧暗示的目光下,宁夏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她满头黑线的移开视线,很想解释句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越是解释越是欲盖弥彰,而且她就算解释了,爸和瞄瞄肯定也不信,还不如少说两句,等着化妆师来上妆盘头发。
……
酒店大厅被布置的如梦似幻,粉色和紫色的主色调,让在场的不少女性宾客都心生欢喜,女人对于美好的场景总是没有抵抗力的。
但这并不代表温婉和陆曼,她们俩个脸色各异,但都能看的出来那份不高兴。
大家都是知道温婉曾经和叶翌寒的事,如今另外一方结婚娶妻了,大家都在暗暗猜测,这温婉什么时候才结婚?
夏祁刚再吃了醒酒药之后倒是清醒了不少,他见大厅内灯光暗淡,前方舞台上升起渐渐烟雾,整个会场都被布置的柔媚如烟,不禁嗤笑了起来:“这可真不像叶翌寒的婚礼,瞧瞧这捯饬的,等了半天,连新郎新娘的人影都没瞧见,还弄这么多复杂的程序,也不知道他叶翌寒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男人和叶翌寒,殷傅他们曾经是最好兄弟,对于彼此的性子最是了解,如今瞧见这样女孩子气极浓的婚礼,他讥讽嘲讽也是正常的。
陆曼见不得人说叶翌寒坏话,快速转身,瞪了一眼夏祁刚,恶狠狠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像你这种一点情调都不懂的男人,当然不知道,这样如梦似幻的婚礼才是女人真正想要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这场婚礼就算办的再美也终究和她没关系,她陆曼不过是个观礼人罢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夏祁刚愣了愣,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始终得不到的温婉的爱意,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没这样的浪漫心思?
俩人中间还坐着个温婉,见陆曼毫不留言的奚落话语,她皱了皱英挺眉梢,冷声提醒:“曼曼,注意注意你的言行举止,现在这什么场合,由得你胡来?”
能拿到叶家喜帖,前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人,无不是北京城里的权贵富豪,政界,军界,商界都不缺,这个时候陆曼要真的说了什么过分话,让人看笑话了,那她也跟着一起遭人嘲笑了。
最主要的她们两家的父亲也都在婚礼宴席上,陆曼是她带来的,她要是没把她看好了,指不定小姨又有什么话了。
在她略带警告的眸光下,陆曼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她不甘心咬着红唇,冷哼一声就移开了目光。
夏祁刚顾不上和小孩子较真,他陡然侧眸,目光定定望着温婉,眼底似有无限深情闪过:“婉婉,你要是喜欢,我们的婚礼也可以这样办。不……我们可以办的比他叶翌寒的还要奢侈豪华。”
人这一辈子始终都要为了一场爱恋忘却所有,不计较得失,不在乎身份背景,只想和对方地老天荒。
现在的夏祁刚就是这样的心情,他可以抛却所有,只为和温婉在一起。
在这种梦幻琉璃的灯光照射下,一向面容冷淡的温婉眼底透露出温和流光,她抬眸冷睥了一眼夏祁刚,心中无声叹息,可声音却似冰雪寒霜般冷彻人心:“现在是翌寒的婚礼,祁刚,我很不想和你谈这个。”
话落,她就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而是专心致志听着台上主持人的贫嘴。
台上的主持人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做这个已经有七八年了,那一连串好听的话说出来像是倒金豆子似的不要钱,直逗的台下众人一阵欢呼好笑。
叶翌寒从楼上下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大厅,那边早有殷傅他们等着他。
邱明赫第一次当伴郎,急的团团转,见叶翌寒终于现身,不由快步上前拉着他往里走去:“你丫的还知道下来?我们都以为你小子上哪逍遥快活去了,快和我进去吧,你家老太太都急了!”
瞧见叶翌寒完好无缺出现在面前,殷傅更是深吸一口气,谢天谢地起来:“我们都是没经验的,等下进去了,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可别记仇啊!”
想他殷傅上过不少次法庭,看过无数的案件,可现在来给人当伴郎还真紧张,也不知道这叶翌寒哪里来的淡定?居然还是镇定自若的神色?
透过门缝,叶翌寒看了一眼大厅内的场面,不动神色问道:“人都来齐了?”
“可不是嘛!都来了!”殷傅点头,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紧接着又小声道:“我刚刚在前面看见了温婉和夏祁刚,俩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亲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了?”
当年,大家都知道夏祁刚对温婉的一片痴情,可谁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当时温婉和叶翌寒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基本上属于无争吵的幸福状态。
可谁能想到,就这样模范中的一对,最后居然劳燕分飞了,而且还闹的关系那般冷彻,就连一向脾气最好的夏祁刚都翻脸走人了。
好像所有的转变都在那一夜……
“你惯他们做什么?”殷傅还在思考着什么,却突然被叶翌寒冷厉的声音打断:“他们怎样和我没关系,喜帖寄过去是一种礼貌,他们就算不来,我也不会说什么。”
冷淡寒冰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旁边的邱明赫闻言,眸光微闪,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原来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事情,曾经他们这些好兄弟在一起的时候,没少拿叶翌寒和温婉开玩笑话,无非就是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他们当兄弟的也好提前准备新婚礼物,可六年过去了,翌寒的确结婚了,但新娘却不是那个同他们一起长大的温婉。
他不是阴晴不定的齐高,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谁都爱搭不理,先不论他和温婉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光是青梅竹马的情份就让他对温婉高看了一眼。
现如今听叶翌寒是这种口气,脸色不禁微变,迟疑了片刻,那些话他始终都没说出来。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一起生活在一起,那不如相忘于江湖好了,这话对于温婉和翌寒来说无非是最好的。
……